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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太高的本領,真正打虎的人還未必會取這個名字,那人原來敢是在街頭使槍棒賣藥的?你為人雖然小氣,卻有這一點好,心思不算過分狹窄,安得下人,倒是圓通得很,否則也做了王倫第二。你想得倒好,打量著將我哄走了,你再去桃花莊二進宮找他那女兒,重作女婿,把昨夜的欠賬都補回來,可是盤算得美!我若是讓你得逞了,也不是雪山林子里修煉的仙長!我在那嚴寒地方待膩了,如今正想換個溫軟的地兒養著,你這里滿山桃花,倒是讓人的心也暖化了,強賽過整天看白雪,我且在這里住上幾十年再回老家?!?/br>周通聽了心里暗暗叫苦,本想將這道人嚇走,可這人卻是不信邪,定要跟著自己往那強盜窩兒里去,自己這樣算不算引狼入室?也不知李忠哥哥能否敵得他過。山寨中,李忠坐在聚義廳上,正欲差人下山來打聽做女婿的二頭領如何,忽然有兩個小嘍啰跑了進來,一臉驚疑迷惑。打虎將登時便問:“你們昨兒跟二哥哥下山成親,可快樂么?那劉太公招贅女婿,定然也少不得你們的酒rou!”一個小嘍啰顯然比旁人精細許多,道:“大哥哥聽稟,昨兒的事細想來有些蹊蹺,俺們只當與二哥哥洞房的是劉小姐,哪知今兒早上他卻是與一個道士一起出的房,還拜了劉太公作義父,卻不是岳父,然后二哥哥還把那道士帶上山來了。我一路上看二哥哥面色不是很好,全不是新婚風流快活的模樣,卻好似吃了大虧,對著那道士畏首畏尾,好像老鼠走在貓兒身邊一樣,莫不是那道人害了他?如今兩個正往山寨里來哩!”李忠聽了大吃一驚,道:“莫非俺那兄弟被人綁了rou票兒不成?敢是被人監押著回來的!這便是黑吃黑,江湖上慣常有這樣的事情。這卻馬虎不得,待我披掛了出去看!”于是李忠穿了銀鎖子甲胄,帶了一頂青紗頭巾,綽著槍騎著馬便感到山寨門口,舉目往前一看,只見自己的兄弟果然忍氣吞聲被一個道士驅趕著往山上來。李忠這下更證實了心中所想,大喝道:“兄弟,你怎的了?那道士是何人?”周通一見李忠早有準備,靈機一動,便回頭對苗雪山說:“道長,我大哥性子急躁,想是錯怪了道長,待我過去和他分說分說,管情就接你上山吃酒游玩也?!?/br>苗雪山只作不知,笑道:“那敢情好!你快過去分說,若是耽擱些兒,只怕你那大哥就打過來也!”周通見他放松了自己,心中大喜,縱著馬一溜煙兒便趕到李忠跟前,此時他總算見了親人,又周圍都是自家的嘍啰,自覺有了倚靠,心里一寬,眼淚便掉了下來,叫了一聲:“哥哥救我一救!”李忠上上下下打量著他,見周通穿的不是昨兒下山成親時那件羅袍,如今這件衣服式樣老舊,花色土氣,料子的顏色還透著黯淡,仿佛那上面的染料都被灰塵吃去了一樣,這件衣裳穿上了不像是威震桃花山的小霸王,倒像個偏僻鄉村的土財主一般,李忠驚訝地說:“兄弟,你這是怎的了?我看你衣服雖俗,倒是完整,紅巾還戴在頭上,衣裳也沒有扯得粉碎,頭臉也還完好,沒有半點青紫,只是你那脖子上怎么紅紅的?倒像是被幾十只蚊子叮咬了一般,如今才三月天氣,便有這么多蚊蟲么?”周通哭道:“哥哥呀!你莫要只看表面,我如今乃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看著外頭倒好,里面全是傷哩!那牛鼻子老道將我好一番折辱,便是教訓老婆也沒有他這般狠手的,下半截兒便如同癱了一般,好在是坐在馬上,上身在馬鞍子里卡得穩穩的,馬馱神像般將我馱了回來,若是讓我走路,只怕便要爬回來了!”李忠聽了大怒,用槍尖指點著苗雪山,道:“兀那賊道,你敢是行刑衙役出身的么?你饒是打了人,外表還看不出半點傷來,你便是將人害死,仵作也只驗個暴病身亡,這般瞞騙世人!我今日便要取你的性命,為我的兄弟報仇!”說著他挺槍便刺。苗雪山笑吟吟看著那槍尖直沖自己胸口扎來,不躲不閃,當那鋼槍的尖頭堪堪抵在胸前時,他一只手倏地便握住了槍頭。李忠見他把槍尖抓住,登時更加惱怒,暗想:“你莫不是瘋了?一只手怎的攥得住我這柄槍?我便照直往前捅,在你胸口戳上一個窟窿,看你那手能怎的!”李忠雙臂使力便往前刺,哪知那槍尖就好像嵌進巖石中一樣,紋絲不動,再一看苗雪山滿面帶笑輕輕松松正看著自己,仿佛此時他手中抓著的不是要人命的槍頭,乃是一枝花一樣。李忠咬牙鼓腮往前使了幾回力,那槍都不動分毫。李忠這下可急了,這人是怎樣的神力,竟然晃也不晃一下的?他腦子一轉,忽然想到,這惡道定是一心往外使力,自己一直把槍往里貫,豈不是正和他的力氣相頂?若是出其不意換個方向,敢就是順水推舟輕便省力!于是李忠頓時便轉換了力道,握著槍柄就往懷里使勁,哪知對面的道士微微一笑,李忠登時便感到槍尖仿佛是被一個銅箍箍住了一樣,卡在那里就是拔出不來!于是李忠在那里推推拉拉,一會兒弓起胳膊往前扎,一會兒又拽緊手臂往回扯,往往突然之間便調轉方向,只是無論他如何機智靈活,那槍頭都如同焊在鐵塊子里一般,就是不肯動一下。這時只聽道人朗聲吟道:“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平明尋白羽,沒在石棱中?!?/br>念完了詩,道士竟捏著槍尖將它折斷了,然后把那一塊捏扁了的鋼條扔在地上。李忠周通和一眾嘍啰頓時都如同見了鬼一樣呆瞪著苗雪山,這時苗雪山還不算完,兩只手一前一后握著木頭槍桿,后面那只手里便灑下木屑來,然后那只空了的手便倒換到前面,另一只手便開始捏槍桿,這樣不住換著位置,眼看著那槍柄就不住縮短。李忠怔怔地看著道士捏槍柄,一時間有些傻了,渾未發覺自己被道士拉扯著竟漸漸向他靠攏去,如同被人牽著的馬匹一般。這時周通在后面叫:“哥哥快松手!敵不得了!”李忠這才醒過神兒來,再一看自己與道人的距離不足三尺,若是再不放手,片刻之后便撞到他懷里去了,于是急忙撒槍撤手,撥轉馬頭往后連退了幾十步,一直退到周通身邊,咂著舌低聲和他商量:“兄弟,這道人你是在哪里撞來的?如此厲害!按照我山寨的門風,倒該讓他作大寨主才好,我便作第二,兄弟委屈一下,只好作第三也罷。若不如此,怎消弭得這場災禍?”周通帶著哭腔,道:“哥哥,你怎知我遭的這罪!留他在這里,便是要害死我了,若能想法子哄得他走,我情愿作小嘍啰也罷!”這時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