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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有一種痛徹心肺的感覺,只覺得自己的腸子都要疼斷了,這一回卻不是被練赤光抽插激射得疼痛,乃是由于悲傷。被練赤光安放在床上后,武松手掌狠狠拍著冰簟,叫道:“我那宋江哥哥怎的被那般賊官惡吏逼成這般樣子?那廝們一味貪贓枉法,屈害良善,把及時雨這般天下聞名的精細謹慎之人也害得瘋瘋癲癲,也不知當初曾怎樣拷打來,竟將人生生逼瘋了!世道如此昏暗,倒真不如反了吧!”練赤光摸著他的胸膛,笑道:“你當宋江便無此心么?他早在你說這話之前便朝朝暮暮起著邪心,這一回在潯陽樓寫了幾句歪詩,卻是做得差了,把平日深心中翻滾了千萬遍的話居然說了出來,枉他一生掩藏得好,如今憋得久了卻也火發,又被酒水一熏,萬假山中終于露出一棵真苗來,便寫了這么兩首詩?!?/br>說著練赤光便把兩首詩詞念了一遍。武松渾然不解,問:“宋兄長心中冤屈不平,便寫了幾句話泄憤,卻又有什么大罪過?官府便好給人亂加罪名!”練赤光斜睨著他,咯咯笑道:“所以我說你這般一片直心之人只好與人作小卒,人家心跡如此直白地露在你的面前,你兀自不知哩!空長了一身力氣,竟如同睜眼瞎一般,我且說給你聽:‘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梢娝载摬粶\,乃是個慣用權術的,你還道他是個實心人哩!‘恰如猛虎臥荒邱,潛伏爪牙忍受!’自比猛虎,也有鐵爪鋼牙,顯然是個不依本分的人!‘不幸刺文雙頰,那堪配在江州!’也不是個高尚其志的人,犯了法配在這里,原來不曾冤枉了他?!耆舻脠蟪?,血染潯陽江口!’這廝報仇兀誰,卻要在此間生事?血染江口,他想殺多少人?可還是那個仁義善良的及時雨?你再聽他下面這詩:‘心在山東身在吳,飄蓬江海漫嗟吁?!@兩句感懷身世,兀自可恕,后兩句便不像話了:‘他時若遂凌云志,敢笑黃巢不丈夫!’這在朝廷官家看來便是無禮至極,你可知黃巢是何人?乃是唐朝作亂的頭子,早年也是讀書人,只是也如你宋江哥哥一般未曾得志,幾次考試不中,這才狠下心掀桌子造反,最后直打到長安,他早年還寫過一首菊花詩?!?/br>說到這里,練赤光一只手插進武松剛剛套上的薄絹褲子里,手指直抵著他的菊花,把武松嚇得一個激靈,扭動著身子驚慌地道:“你要說話便好好說,動手動腳地做什么?你這樣亂動,我怎聽得仔細?”練赤光微微一笑,便把手收了回來,武松連忙低頭將褲子系好。只聽練赤光又說:“那宋江連黃巢都看得低了,由此可見他心中所圖,他只怕想得是這大宋朝姓宋,他自己也姓宋,便殺上東京去,奪了鳥位,到那時他自己作皇帝,讓吳用作丞相,公孫勝為國師,其他人都做個將軍,卻比那鳥水泊國土廣大得多,人口也繁盛得多,盡夠他們快活!這便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與貪官污吏半點不相干。他平時結交匪類,殺人滅口,閻婆惜一條性命只換得在江州這富庶地方住幾年,連單身牢房也不住,只發在抄事房做他本等的勾當,又有了面目。平日有戴宗李逵服侍照應,要吃鮮魚又有張順供奉,那宋江也是小家子氣,幾輩子沒吃過鮮魚一般,撐開腸胃放量地吃,弄得腌臜腹瀉倒在床上,卻不知那般真正富貴人家倒只想吃雞蛋豆腐,面筋,醬蘿卜炸兒,豈是像他這般大魚大rou地貪口?他在那江州,日常也不受拘束,每常城里城外地亂逛,在那酒樓瓦舍中晃蕩,否則怎的隨隨便便就跑到潯陽樓題反詩?可見那些酒館飯館乃是素日常去的,可比平安寨中的囚犯們自在多了。便是這等悠閑舒坦,他還覺得不足,以為天道世人都虧待了他,定要殺官造反,好在被人發現,只落得裝瘋欺世,卻又怪得誰來?”武松聽了,悶悶不樂,倒頭睡在床里邊。到了第二天,武松左思右想了一個上午,當練赤光下午又將他按在床上時,武松氣喘吁吁地說:“練赤光,我求你一件事?!?/br>練赤光驚異地一挑眉,道:“難得武二郎也曉得求人!你想求我何事?”武松仰面道:“求你將我兄弟施恩救出來吧,他在惡賊手里實在受罪,他乃是小管營,不當受此屈辱的?!?/br>練赤光噗嗤便笑了,道:“原來當不當受辱卻是以身份來論的,如此說來小民受苦倒是合該的了!我原就說你矮小得很,果然不差!”武松臉上漲得通紅,一口氣在胸中憋了足有半刻鐘長短,這才說:“俺怎的矮小了?我和你說,我卻不是那等諂佞之人,平生不會巴結上官,奴顏婢膝,在外面道路上一向是挺直了脊梁走路,你看我向誰低過頭來?便是你這邪魔,俺也不曾服一些兒軟在你面前,俺武二便是個頂天立地的真男兒,大丈夫,怎的會有小樣?”練赤光揉著他下面那團rou,笑道:“你還不服么?真正的英雄乃是‘富貴不能yin,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你夠得上哪一條?當了一個芝麻芥子大的都頭也要處處表一番,你從心底里想當官,這是富貴不能yin么?宋江一點銀子便把你買得死心塌地,你是打小兒沒見過大錢,骨頭都被貧賤磨軟了。告訴你,宋江在江州買李逵時也是十兩銀子,這乃是他買你們這樣人的通價,似你這等人,也只值這個價錢。一百殺威棒你不怕,只當自己頂得住,若是那棒子如同江水一般滔滔不斷地打下來,也沒個八十一百的數目,直欲將你打死為止,我看你怕不怕?真個不要性命了么?你心知我不過是要你的身子,將你jianyin罷了,性命卻是無妨,自然有恃無恐,若是那些人的棒子不是要插在你的屁股里,而是照著你的腦袋直直打過來,你那腦殼當真是鐵做的么?便真的不怕?”武松扭動著身子,兀自嘴強:“我死也不怕!休想讓俺低頭!”練赤光抿嘴樂道:“你當要你低頭屈膝那般難么?你又不是不曾屈過,當初在陽谷縣拜知縣時沒有彎過腰么?你在平安寨對著老管營連坐下都不敢,與施恩結拜又怕高攀,折了你那草料,當初我就說你是吃青草稻桿的,牛馬一般,你還不樂意,那日卻自己招認是吃草料的!”武松咬牙道:“那是俺武二知禮,懂得謙恭,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練赤光笑道:“你還當自己真的讀過哩!既然你知禮,怎的當初主動找宋江結拜,后來又認張青作了哥哥,那時怎不見你不好意思?倒是一副英雄惜英雄的硬氣勁兒!你可知宋江是何等人物?放到漢末那就是個曹cao,往上推到秦始皇死了,他就是劉邦,只是如今時運不濟,天下未亂,他便不得施展,連累你也做不成灌嬰許褚。也難怪宋江如此憋悶,他定然自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