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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特似的,引得坐在過道的女生們時不時地抽氣,眼冒桃心。顧言正盯著黑板上嚴櫟和自己的字跡發愣,許向晚突然轉過頭來,對顧言眨了眨眼。“小言,我看到了哦?!?/br>顧言尷尬地笑了下,沒說話。*數學課一下課,嚴櫟就走到了顧言位子上,敲了敲他的桌子。顧言以為是龐楷,迷茫地抬起頭,看到嚴櫟的時候瞳孔都放大了。“嚴……嚴哥?!?/br>“課上老師講的那個方法會了嗎?”“啊?!?/br>“那你跟我說一下解題思路?!?/br>“……我我不會講?!?/br>“那我給你出個題,你解一下,下節課間交給我?!?/br>“……不,不用……”“嚴櫟,你怎么過來了?找我的嗎?”許向晚輕快地走過來,看見嚴櫟眼前一亮,親密地站到了嚴櫟旁邊。“我找顧言?!?/br>許向晚眼里閃過一絲失落,“哦,這樣啊……”顧言察覺到許向晚的情緒,小聲道:“嚴、嚴同學是來教我數學題?!?/br>“是嗎?嚴櫟,那你能順便教教我嗎?你上課用的那個方法我還沒學會呢?!?/br>許向晚一臉期待地看著嚴櫟,嚴櫟沒反應,盯著努力當自己不存在的顧言。許向晚轉頭對顧言說道:“小言,你把嚴櫟先借給我一會兒吧,兩分鐘就好,拜托啦!”顧言還沒來得及說話,許向晚就順手拿過自己桌上的習題冊湊到了嚴櫟跟前。嚴櫟眼尖地拿過顧言的草稿紙和筆,在上面匆匆寫了道題轉身走到了許向晚的座位上。直到離上課還有30秒,嚴櫟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龐楷看著嚴櫟的背影,對顧言擠眉弄眼的,“嘿,哥們,失戀的滋味不好受吧?”“???”“別裝了?!饼嬁瑳_許向晚的方向曖昧地示意了下,小聲道:“我明白你心里苦,但是你和嚴大神吧……差得實在太大了。如果我是女的,我閉著眼睛都選他?!?/br>顧言恍然,“我沒……”龐楷用食指緊貼著自己的嘴唇,故作深沉地拍拍顧言的肩膀,“哥們,人有夢想是好事,但是這夢想吧也不能過于脫離實際。你想追到那位……難度跟不亞于國足打進世界杯?!?/br>“我真沒……”龐楷憐憫地看了顧言一眼,“你不用再說了,我都懂。你不愿意承認,只是想隱藏自己的傷痛。這樣吧,下次要是嚴大神再過來,我就帶你去廁所哭,也省得在這兒當電燈泡?!?/br>顧言躊躇地瞥了眼嚴櫟,嚴櫟不僅要忙面館的事晚上還要幫他補課,他好像真的占用了嚴櫟太多時間了。這樣一來嚴櫟想和許?;s會,估計也很難擠出時間吧?*顧言心里想著事,晚上做面的時候被鍋里的熱油燙了手,手背紅了一片,還起了幾個泡。嚴櫟冷著一張臉揪著顧言的手放到水龍頭下沖冷水。涼絲絲的水流暫時緩解了手上的疼痛,顧言知道自己犯了蠢,一聲不吭地低著頭等訓。嚴櫟松開顧言的手,轉身去柜子里拿東西。顧言覺得手上好受了點,就把水龍頭關掉準備繼續做菜。結果剛摸上鍋鏟,就被嚴櫟拽走了。“再沖五分鐘?!?/br>顧言估摸著自己犯蠢惹嚴櫟生了氣,乖乖地把手伸進水繼續沖水。嚴櫟倒了一大碗的醋,找了塊干凈的布浸濕,抓住顧言發紅的手小心地涂抹著。顧言發燙發疼的手接觸到嚴櫟的微涼的皮膚時,微微顫抖了一下。“別動?!?/br>“嚴哥……我自己來吧?!鳖櫻钥粗鴩罊祻澲荒樥J真地給他擦手,覺得十分別扭,總是想把手縮回去。嚴櫟抬頭看了眼顧言,用眼神制止了顧言蠢蠢欲動的動作。食醋酸酸的味道在空氣中散開,顧言覺得自己的嗅覺都快要被熏得失靈了。嚴櫟細細涂完一遍,說:“這幾天不要吃辣的,晚上帶你去買藥,記得涂?!?/br>“哦……嚴哥,對不起……”窗口的鈴鐺響了一下,秦越把頭伸進來,“西紅柿打鹵面好了嗎?”顧言想起訂單,“啊,不好意思,秦越哥,等我五分鐘就好?!?/br>“好,我去說下?!?/br>秦越正要走,嚴櫟喊住他,“秦越哥,麻煩給之后的客人說下,今天西紅柿打鹵面和炸醬面售罄了?!?/br>“哦……???”秦越疑惑地看向嚴櫟。“最近作業比較多,我和顧言得提前走?!?/br>“哦,知道了。你們也是夠辛苦的?!?/br>秦越走開,嚴櫟把裝著醋的碗遞給顧言,“你先自己擦,我把剩下的面做好?!?/br>“……哦?!?/br>于是接下來的三十分鐘,顧言就跟個傻子似的坐在小木板凳上,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擦著手,一邊看著嚴櫟做面。打掃完面館才七點鐘,因為最近顧言的申請書終于被老師批準了,再也不用上晚自習,所以就不用像之前那樣緊趕慢趕地回學校。嚴櫟先出了門,嚴奶奶摸著顧言的頭,一邊往他懷里塞著自己做的風味牛rou干,一邊溫暖地絮叨著讓他多注意身體。顧言拎著袋子一走出去,就看到了在路邊等著他的嚴櫟。嚴櫟站姿很挺拔,像一棵青蔥茂盛的樹。顧言剛想喊嚴櫟,冷不丁,視線里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許向晚把白色的腳踏車堪堪停在了嚴櫟面前,不怕冷地穿著熱褲,笑容清新甜美。“嚴大神,要我載你回家嗎?”二十、嚴櫟還沒開口,顧言就主動找借口走開了,把兩個人甩在身后。直到跑遠了,顧言才有勇氣回頭看一眼嚴櫟和許向晚。嚴櫟沒追過來,跟推著車的許向晚一起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兩個人的步子悠閑又輕快,初秋微涼的風拂過,吹起了許向晚的長發。顧言鬼使神差地跟在了兩個人身后。他只是……只是想看一眼喜歡上人的嚴櫟會是什么樣子。只是好奇,其他什么都沒有。比平時多花了半個小時才走到了嚴櫟家。“你到底想跟我說什么?”嚴櫟在門前的大樹前停住,深不見底的眼睛望向跟他嘰嘰喳喳說了一路的許向晚。許向晚停好車,鼓起勇氣走到嚴櫟面前,手不自覺地掐住了手心。“嚴櫟……我……”嚴櫟專注的不帶溫度的目光落在許向晚年輕嬌好的面龐上,許向晚閃爍的眼神變得堅定,出其不意地踮起腳親上了嚴櫟的臉頰,輕輕的一碰似乎用盡了許向晚所有的勇氣和從容,她紅著臉道:“嚴櫟,我喜歡你……”嚴櫟因為許向晚的舉措難得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呆愣在了原地。躲在陰暗處的顧言看著這一幕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轉身往回跑。他們真的在一起了……顧言跑得速度越來越快,直到跑到看不見嚴櫟家的地方,才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氣。肺部的空氣像是不夠用,顧言覺得自己好像缺氧了,連帶著心臟也難受起來,就像被人用力地捏住了。大概……跑得太急了?顧言扶著電線桿,彎腰順著氣,等了幾分鐘卻還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