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書迷正在閱讀:青媚狐、重生八零之全能小嬌妻、[水滸傳同人]難上梁山、田螺漢子(H)、罪與欲與愛(H)、自我中心(H)、只想和你在一起(H)、浪蕩姐夫之罪愛luanlun(H)、珍奇物事展覽館(H)、穆然
擔心你,就跟著你到酒吧了。你……剛剛那個人渣沒欺負你吧?”顧言上上下下地把嚴櫟看了個遍。“……我沒事?!眹罊敌岬骄茪?,“你喝了多少?”顧言想了幾秒,豎起食指晃了晃,“一杯?!?/br>“……”一杯就喝成了這樣?“你在這兒等我,我換好衣服送你回家?!?/br>“哦,好?!?/br>嚴櫟走了幾步,又轉過身囑咐:“不要亂走?!?/br>顧言乖乖地點點頭,“知道了?!?/br>嚴櫟上樓走到二樓的包廂時,瞥了眼剛剛見了血的角落,那邊已經被收拾干凈了,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嚴櫟叩開了貴賓室的房間。“進來?!?/br>“寧少?!眹罊祵ψ谏嘲l上的少年恭敬地喊了聲。那少年眉眼十分艷麗,眼尾輕佻地上揚,本來是副多情的樣貌,可是那少年渾身又莫名地散發著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你那位朋友下手挺利落的?!北缓白鳌皩幧佟钡纳倌昝蛄丝诩t酒,“這次的教訓應該夠那個人記上一段日子了。如果他再有下次的話……”少年微皺著眉,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人厭惡的事情,走到落地窗前將紅酒一飲而盡,然后手上一松,高腳玻璃杯在木質的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少年盯著玻璃窗里映出的嚴櫟的身影,“你回去吧?!?/br>嚴櫟點了點頭,沉默地退下。嚴櫟回到后巷的時候,顧言靠著墻瞇著眼睛,聽到聲音,半睡半醒地喊了聲“嚴哥”。顧言的酒勁已經完全上來了,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很好捏,眼睛里水潤潤的。嚴櫟把顧言拉起來,卻發現顧言已經完全站不住了,只好悶頭把顧言背在了身上。顧言的身體軟軟地貼在嚴櫟挺得筆直的背上,溫熱的呼吸打在了嚴櫟的脖間,不經意間柔軟的兩片唇擦過了汗濕的皮膚。嚴櫟覺得心里有一絲輕微的癢,像是被什么毛茸茸的小動物蹭了下手掌。“嚴哥……”顧言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摟住了嚴櫟的脖子,在他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話。“嚴哥,你為什么不肯答應我呢?”“嚴哥,跟我一起開店不好嗎?我們一起做好吃的面,一起賺好多好多錢,一起讓嚴奶奶過上好日子……”“嚴哥,你答應我別去做什么危險的事,好嗎……”“嚴哥,我想看著你上大學,然后結婚,然后生小孩……”“嚴哥,你為什么不記得我了呢……”最后一句顧言說得很小聲,仔細聽似乎帶著點叫做難過和委屈的情緒。十二、顧言家里的鑰匙就放在了褲兜里,很好找。嚴櫟把睡得死沉的顧言背回了學生公寓,剛把人放到床上,顧言就往后一歪,自發地抱住了枕頭,睡得昏天黑地。嚴櫟把空調打開調到一個合適的溫度,然后把顧言的鞋脫了,蓋上毯子。今天到顧言家的時候,嚴櫟并沒有進到臥室。嚴櫟環顧著不大的房間,還算干凈整潔,就是書桌上亂得很,幾本翻開的課本大大咧咧的躺在桌上,各科的試卷占據了桌上大半空間。嚴櫟隨手把書合上,把卷子分科理好,然后看見了被壓在書下眼熟的牛皮紙筆記本。嚴櫟走近一看,正是顧言早上拿給他看的那本。嚴櫟把前面加了不少紅色注釋的開店計劃書看了一遍,無意中翻到最后幾頁,目光停在了和前面風格不太一樣的字跡上。顧言把這個筆記本一分為二,后半部分做了日程表用,上面記錄著當天的待辦事項。今天的日期安排下明晃晃地寫著:做早飯;②跟嚴櫟談開店的事;③寫暑假作業(兩張數學、兩張物理、兩張化學)。大概因為是寫給自己看的,顧言的字一改前面方方正正的風格,寫得沒棱沒角的,又圓又胖,字和字之間的空隙非常小,一排字全擠在了一塊。用來校準的橫線似乎起不上什么作用,還是寫得歪歪扭扭的。嚴櫟覺得紙上那一個個圓圓的字有些意外的可愛,看著似乎讓人的心情會情不自禁地柔軟起來。床上的顧言睡得不太踏實,眉頭還皺著,嘴里咕咕噥噥的念叨著什么。嚴櫟湊近了聽,才發現顧言在喊自己的名字。顧言喊了幾聲就沒了下文,眉頭皺得更深了,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臉上的紅色也消退了下來,額上冒起了細密的汗,手緊緊地攥著毛毯。嚴櫟想起今天史航被打破頭后的慘象,心想顧言是不是被嚇到做了噩夢。嚴櫟又順手了一次,去衛生間洗手臺的架子上找到塊天藍色的毛巾,混了點溫水準備給今天受到驚嚇的顧言擦擦臉。顧言出汗很厲害,額前的劉海已經被汗濕了。嚴櫟微涼的手指把又黑又軟的發絲撥開,用毛巾給顧言擦拭了下。擦完一遍,顧言的情緒似乎被毛巾舒適的溫度安撫了下來,乖順無害地在床上抱著枕頭蜷成一團,絲毫看不出來跟之前那個醉得發瘋狠砸人腦袋的是同一個人。嚴櫟把毛巾搭在椅子上,站在床邊盯著顧言。今天顧言誤打誤撞地把得罪了寧少的史航砸破了頭,雖然寧少沒表示出什么不滿的意思,按照計劃善了后,但是……他沒把握寧少會不會抽出時間來阻止史航去查顧言。自己勉強算在寧少手下做事,不用擔心史航來找他麻煩,但如果讓史航查到了弄傷他的人是普普通通的顧言……嚴櫟看了眼熟睡的顧言,拿過桌上的筆隨意地在筆記本嶄新的一頁寫了句話,然后把筆投籃似的扔進了筆筒,輕聲關上燈關上門,離開了顧言家。*顧言睡到了快十一點鐘,醒來的時候頭痛得要死,踩在地板上跟踩在棉花上似的,站不穩當。聞到自己身上酸酸的酒氣和汗味,顧言立馬去洗手間沖了個澡。洗完澡換了身衣服,顧言才總算重新活了過來,坐在床上揉著太陽xue慢慢回憶著昨天發生的事。昨天他好像跟著嚴櫟去了網吧,哦不,酒吧……顧言想起了綠眼睛的外國男人、酒吧跳動炫目的燈光、那杯顏色迷醉的酒、穿著白襯衫黑馬甲的嚴櫟……還有一個滿手沾滿鮮血的人!顧言臉色忽地變得煞白,他剛剛想起來……那個人好像是自己用東西砸的!顧言猛地站起來,不顧發暈的腦袋想打電話問嚴櫟那人怎么樣了,打開手機卻悲哀地發現自己沒有嚴櫟家的號碼。而且,這個點……嚴櫟應該在上班吧。那個人會死嗎?自己會坐牢嗎?顧言心慌意亂的時候,腦子里突然閃現出一個非常模糊的片段,在某個昏暗的地方,嚴櫟一臉平靜的對他說:“那點傷他死不了?!?/br>嚴櫟的話似乎有種奇妙的安撫作用,顧言鎮定了下來。他喝醉后的力氣有限,而且他記得自己砸下去后,那個人還站著,所以情況應該沒有自己想得那么糟。說起來,他好像記得被自己打傷的那個人始終背對著自己,沒有看到過自己的臉,這樣一來,那個人想找到自己算賬應該也很困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