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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二廳八室,空間利用得當,裝璜獨特。當然,除了男人,沒有任何人知道,這整棟大樓的擁有權在誰手上。所以,男人可以把群群鶯鶯往家里頭帶去,就是不讓他們進這小地方。但是,男人想,要是寵物應該沒關系。進了門,那小伙子看得眼睛都直了,那模樣似乎在說--好漂亮。第一次,男人為自己的良好品味自豪。鑒於男人輕微的潔癖,小伙子的下一站不是豪華的臥房,而是浴室。從浴室出來,那雙黑亮的瞳子瞧見男人。男人半臥在沙發上,如若絲絹的黑色長發仍舊整齊而優雅地靜臥在身後,手上拿著一本書,紅色的外皮,在燈光下顯得神秘而。。。邪美。男人聽見聲響,微微抬頭,揚起溫和的笑容。那小伙子身上穿著男人的衣服,稍嫌寬大,前額略長的瀏海被梳開,露出一雙眼睛。一個五官平凡的青年,眸子算不上大,卻是晶瑩。男人記得,那雙眼睛,笑起來的時候,彎彎的,說不上好看。但是,看著就覺得很舒服。"還沒問呢,叫什麼名?"男人忘了,他的寵物不會說話。青年為難地看了看一邊,最後男人說:"你寫在我手上罷。"男人笑著,攤在手掌,親切的舉動是為了彌補自己一時的無禮。他可不想讓剛撿回來的寵物討厭。男人是個善於掌握人心的人。尤其,微笑的時候,就像教堂里的神父一樣,真誠而溫和。只是,他不是神父。青年頓了頓,伸出食指。男人看著,那黝黑的手指,斷裂的指甲。粗糙的觸感,在手掌上游移片刻。男人還記得,燈光映照下,那尖削的臉孔。還有,手掌傳來的,微癢的觸感。×××男人常想,他撿了個寶。吃得不多,花得不多。安靜、乖巧、會幫忙打掃地方,總是干干凈凈地,和當初撿到他時的邋遢模樣完全不同。男人一般都是在外頭用餐,或是從家里吃了再到公寓去。至於寵物的食糧,男人給了他一張卡,離公寓不遠有提款機。男人一向大方,也從來不會逼迫任何人。要是他的寵物想走,男人不會攔他。所以,男人從來沒有想過,把那房里裝滿雜物的袋子扔了。男人一開門,就聞到一股香味兒。飯桌上,兩道菜,上頭灑了些rou碎。青年從廚房里頭走了出來,瞧見男人,呆了呆。身上穿的是依舊是廉價的襯衫,長褲倒是新的,不過質料更是低劣。男人不禁皺了皺眉頭。青年給男人盛了碗白飯。男人遲遲不動筷,青年有些不安地看著男人。俄而,又走入廚房。出來之後,手上的盤子有著一顆荷包蛋。放在男人眼前,尷尬笑了笑,在男人對面坐下。低頭,小口地吃了起來。當然,只揀菜吃。男人突然明白,他的寵物為什麼還不長rou,瘦巴巴的模樣,就像南非饑民。"我對雞蛋過敏。"男人淡笑道。"你吃多點。"自那日後,除了早餐,其馀時候,男人皆是準時回來。男人知道,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把自家的寵物養得壯碩些。男人好容易和老爺子拿了半日休假,帶著寵物去買衣服??粗嗄昵埔妰r錢時驚愕的模樣,在自己付賬時心疼難耐的模樣。去買菜時,倒真真是貨比三家,來來回回走了幾趟,籃子里頭都是素菜。男人心里實在開心,自家的寵物比小侄女家只會吠的吉娃娃好多了,知道多吃菜健康,不亂花錢,還懂得給自己省錢,多賢慧。男人常想著寵物。走路時想、開會時想、害人時想、摟著新女朋友時也想。出差一個月,男人第一次覺得,那是折磨。模樣清秀的男子在身下輕聲喘息,男人忽而失去了興趣。男人覺得,身下的人,身板子太高,鼻子太挺,眼睛太大。。。。。。還是--男人按下按鈕,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明知道,這個舉動有多麼可笑。可是,沒有多久,有人接聽了電話。沒有聲音。男人心頭一顫,輕聲道:"是我。"柔和至極的聲音,"吃了沒有?""夜里涼的話要多蓋被子。""別老盯著電視,要是眼睛壞了,可沒得換的。""要是覺得悶了,就到外頭轉轉,記得回來就好。"都說了,商人說謊,從不打草稿。男人隱隱覺得,或許,自己該買個鏈子--把他鎖在身邊,這樣,到哪兒都能帶著。男人終究還是沒有買鏈子。但是,一回到那公寓,男人就後悔了。男人帶著欣喜的微笑,走遍了整個單位,房子的任何一個角落,卻還是沒有瞧見他的寵物。男人的笑容漸漸隱去,那讓人為之所惑的藍瞳染上了淡淡的寒光。他看著青年房里的兩大雜物袋子,它們安靜地置在床底下。男人不禁想,它們會不會是被主人遺棄了。直到夜晚,青年還是沒有回來。男人臥在沙發上,柔順的長發散落在地上,凌亂而唯美。只是,沒了一只寵物。可是,就算是上一次,因為那豬腸似的部長摸了自己的頭發,十幾億的生意告吹了,自己都沒這麼心疼。那個夜晚,男人第一次讓寵物以外的人進了那間公寓。那是一個純情的女孩,為了面臨危機的家庭,而出賣身體的女孩。算不上漂亮,皮膚有些黑,可是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笑起來的時候靦腆的模樣,男人想起了他的寵物。男人不是個欲望強烈的人,盡管他的技術好得能讓女人哭泣。只是,那個夜晚,男人索求無度。身下的女孩已然難以承受,緋紅的雙頰,張著紅腫的唇,無力地、放肆地喘息。男人不禁失神,會不會。。。他的寵物,在床上,激情的時候,也是這個模樣,生澀地任人擺布,無聲地抗拒著,可雙腿卻緊緊纏著自己。緊密地,貼合。一夜無眠。男人從來不抽煙,也極少碰咖啡。男人向來注重健康,他想活得比老爺子長命,想活得長久些,賺更多的錢,然後全部換成硬幣,一個個往老爺子的墳頭扔去。所以,夜晚顯得更長。躺在青年曾經睡過的床上,閉上雙眼,聞了聞。那是和男人一樣的,香草味兒的洗發水??墒?,又有些不一樣。霍地,男人覺得,想哭。眼睛酸澀,胸口疼得好像要裂開似的。男人認為,他得向老爺子請假。他需要去找他的寵物。然後。。。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