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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杜漠秋都快要吐血不止,這叫點到為止?這叫點到為止嗎??!都快要把人活活打死了好嗎。眾人啼笑皆非,這果真是個妖女,可是誰又敢說出口呢。杜漠秋身體上所受的苦遠遠比不上心中的憤怒,他不再看花影扶,轉而向商西道,“你上來,今天我要和你決一死戰,為我死去的妻子報仇!”杜漠秋眼睛赤紅,恨不得將商西拆開吃了。“杜莊主已經受了重傷,確定要繼續嗎?”武當派的邵掌門實在看不過去,站出來說了句話。“殺妻之痛,杜某怎么可以忘記!”“既是私人恩怨,那就請杜莊主與……”邵掌門停頓了半天,還是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商西,最后他長嘆一聲,“請杜莊主下去解決吧?!币馑季褪?,這里的英雄大會,由不得你放肆。杜漠秋嘴角一口血溢出來,今天他偏要在這里打,于是更加肆無忌憚,“商西你有種就上來!”他話音剛落,眾人眼前就閃過一道紅影,再看時,商西已經站到臺上去了,面無表情,卻更是讓人覺得高深莫測。杜漠秋起初也被嚇了一跳,他后退兩步站定,“昔日你殺了我的妻子,今日我便要全部討回來?!?/br>商西笑了,一點都不復雜的笑,仿佛杜漠秋說的就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沒有其他的意思。他道,“我殺的?”杜漠秋脖子哽了哽,還是點頭道,“不是你還有誰?若不是你不讓林瑾瑜出手,我妻子會死嗎?”“既然說是我殺的,那就是我殺的吧?!鄙涛鬏p輕地道,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他云淡風輕的態度很快讓杜漠秋更加憤怒,他握著手中的劍沖過來,“狗賊拿命來!”“哐當”一聲,劍掉落外的聲音。杜漠秋驚恐不已地倒在地上,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他不相信,怎么可能?就算他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又怎么可能會被商西一招解決掉。他明明就還沒有看見商西出手,那么遠的距離,他是怎么中招的,商西的功力到底到了什么地步,消失的這段時間他干什么去了。杜漠秋很想相信是臺下某一個人的暗器,可是這不可能,商西在那邊緩緩地笑了,他笑得那么志在必得,那么驕傲,就像從前的重歡門門主。怎么可能?!他不是在那個晚上滅掉了他的自尊嗎,他不是把他踩在腳底下了嗎?他不會輸的,他已經打敗了商西。杜漠秋就這樣自己慢慢地催眠自己,死在一攤血泊中。眼睛沒有閉上,還在不相信自己會輸。臺下一片鴉雀無聲,但心里都是咋舌不已,這出神入化的功夫,難道果真是那個重歡門的門主回來了,看情況,好像還比之前更厲害了。“重歡門正式更名為重歡宮,今日借這英雄大會,見過各位武林之友?!庇幸粋€人走出來,中氣十足地說道。是白斂。他身后一幫人也跟著他,抱拳作揖。各大門派愣了一會,然而也只是一會,然后便相繼拱手,朝著商西道,“商宮主?!?/br>商西一個人在臺上迎風而立,面對各大門派,他都一一回應,臉上始終帶著輕淺卻又得體的笑容。如果是以前,令羽一定會被那片笑容晃花眼,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笑不出來。那個人是商西,他沒死,他回來了,可是現在的他啊,卻又那么陌生。“今日的比試就到這里,明日再繼續?!辈恢挥X已經夕陽西下,邵掌門宣布隔日再繼續。慕容棠酒看著左右逢迎的商西,又看看失魂落魄的令羽,輕嘆一聲,還是把令羽拉走了。第56章幾句執著入夜以后,時間便過得很慢了。瀟瀟冷月,無邊寂靜。令羽用過了晚飯,還是覺得心緒不寧,他迫切知道那個人的一切。用兩小塊碎銀向路過的乞丐買來商西等人的歇腳處,令羽便輕手輕腳地離開與慕容棠酒共住的房間。他下意識地不想讓慕容棠酒知道,這是他自己的事情。其實這時候出來應該是很危險的,可是令羽管不了那么多了,與其坐著心急如焚地干等,他不如去瞧個清楚。從商西回來以后就再也沒有看過他一眼,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忽視,令羽都覺得不能承受,心里悶得要死,喘不過氣來。還有商西的眼睛?;蛟S別人不知道,但是令羽可以肯定,那個時候商西的眼睛是廢了的,絕對沒有再恢復光明的可能,可是如今出現的商西,卻依舊擁有一雙輕易震懾人心的眸子。盡管令羽在那里面沒有看到溫柔,但商西的確是能夠看到的。還有花影扶,為什么他們會在一起?三大護法他也只看到白斂,還有其他的人呢?令羽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他不想憋著,那樣真的很難受。商西一隊人也住在寺廟里,不過屋子外面的防守不多。令羽一看,心中一喜,正打算發揮畢生的智慧悄無聲息地潛進去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你過去,把那邊的公子請過來?!?/br>是白斂,他換了一套黑色的勁裝,整個人更像是黑夜里的鬼魅。此刻他正指著令羽,讓手下過去請人。真是衰到家了,沒想到到了武林中,他完完全全的是個菜鳥。令羽一邊懊惱,一邊跟著那個人走到白斂的面前。他又苦中作樂地想,這樣也好,總比一會兒被別人當場捉住好得要多。“令羽公子?!钡攘钣鹱叩剿媲?,白斂恭敬地叫了一聲??墒亲屑毑煊X,又發現里面夾有一分疏遠,更像是客套話。可令羽現在哪里注意得到這么多,他聽見白斂叫自己的名字,大喜過望,他抬起頭,眼睛里閃過亮閃閃的光,“白斂你記得我?”“溫香軟玉樓的令羽公子?!卑讛枯p笑,“誰會不知道呢?”令羽這才感覺到不對,他看著白斂,仿佛就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以前的白斂或許有因為商西的關系對他客氣,可是從來不會像這樣的,白斂臉上的笑一點也不真實,讓人感覺到他拒人于千里之外。心情一下子從山癲跌到谷底,令羽哭喪著臉,“白斂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其實令羽也知道自己問這個問題很蠢,怎么會不記得他了。如果是失憶的話,一個人失憶就行了,不可能所有的人都跟著失憶吧。白斂不認他,那就是故意的了。令羽直覺自己心臟上有了毛病,一陣一陣地抽痛。良久沒有等到白斂的回答,他轉身欲走。白斂卻又在后面叫住了他,“令羽公子怎么就走了?難道公子這次來不是要見我們宮主的嗎?”令羽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