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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息傳給蒼術,讓他做好準備,假皇帝又該重出江湖了。在他們談話的這期間,商西帶人一直等著令羽。令羽跟著他離開,他心中的喜悅自然不必言說,在這里等一下又如何。只是心里覺得令羽也忒不會行事,偏偏把莘嬈和瑯華兩個都叫進去說話了,也不看看他兩個屬下幽怨的眼神。白斂與莘嬈的事情是擺在明面上的,可誰知道,素問這個悶聲不倒氣的小子也是心儀了瑯華的。真是禍害啊,商西無奈搖頭,這樣下去,重歡門是要與溫香軟玉樓結親的意思嗎。令羽終于打開了房門,莘嬈和瑯華跟在他后面出來,面色無常,商西對他們在房間里說了什么也無甚興趣,只是展開一個笑容,對著令羽說道,“我們走吧?!?/br>令羽用手覆上商西伸出來的手,掌心有些微微的粗糙,卻十分溫暖,令羽朝莘嬈和瑯華點點頭,無聲地道——公子我又跟著個男人給走了,你們照顧好自己。莘嬈和瑯華心領神會,目視著一行人走遠,才相視而笑,公子這斷袖斷得真是無可救藥,也不知道她們的蒼術師父知道了會怎么樣。俗話說夫妻小別勝新婚,令羽與商西就算不是夫妻,那也是夫夫,這次的小別當然要用點什么給補回來。令羽很自覺地準備洗干凈躺在床上,任君采擷,可是今天屋里的這床,似乎是個擺設。弟子們面色曖昧地抬著那幾乎比平常浴桶要大兩倍的桶進屋時,令羽的嘴角不可抑制地抽搐了。“這……這是什么意思?”令羽指著木桶,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弟子們神情一陣尷尬,也怕自己說錯了話,于是一個膽子稍微大點的站出來吞吞吐吐地道,“回令羽公子,這是門主吩咐的,說是令羽公子旅途……勞累,讓公子好好享……享受一下?!?/br>“那你們門主呢?”令羽狐疑地問道。“門主有事呢,公子先沐浴吧?!睅讉€弟子把沐浴用的澡豆和布巾放下,便匆匆忙忙地退了出去。饒是令羽心中有滿腹不解,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緣由,只覺得到處都透著一種奇怪的氣息。令羽站在浴桶前開始脫衣,脫到一半又折轉回到門前,將門閂狠狠地插上,這才安心地去擁抱熱氣騰騰的洗澡水了。入水是熱水帶來的舒適感覺,曾幾何時,在重歡門,居然也有這樣一種安心的感覺了。回宮的這段日子,令羽的確很累,他肩上有身為一個帝王的重任,他的人生,他的所作所為,都不能是隨性的。在尋找瓊璧的途中,邂逅商西這么一個人,令羽笑,這也算是一種苦中作樂吧。只是這種日子,又能夠持續多久呢。這次在長安的相遇,兩個人都沒有問對方現身于此的原因,這絕對不是信任,只是堅持著不去捅破那一層紙。兩個人其實并沒有多少了解,縱然都是真心,可彼此也有不得已而隱瞞的秘密。說是迷醉也好,裝傻也罷,反正令羽明白自己是彎了,徹徹底底地彎了。“吱呀”——不算響的聲音,卻把令羽的沉思打斷,他閉上的眼睛忽地睜開,卻什么都沒發現。他在內間,也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不過,他可以肯定,那門在外面是打不開的,除非把門給拆了。可剛才確確實實地有一個聲音,令羽沒來由地有些緊張,縱然知道這重歡門里不會有其他人,況且這是在銷魂殿里,能進得來這里來的人,又還有誰呢。“商西,你出來吧,我看見你了?!绷钣鸸垂创浇?,故作輕松地喊。他當然是猜的,商西要是想躲,他又怎么會看得見。沒有人回答,令羽坐在水中,一絲不掛,一股不安的感覺從腳底竄起。剛才進來的的人,真的是商西么,若是他,怎么會藏這么久?正想著,突然又傳來“哐當”的一聲,是凳子倒地的聲音,頭皮一麻,令羽幾乎就要立刻站起來去查看是何人,盤在桶底的雙腿還未動,眼前便出現了一抹妖艷的紅。“怎么?這就耐不住性子了?”商西嘴角有一絲譏俏,他行到令羽沐浴的桶邊,伸手挑起一縷半濡濕的發,眼里的曖昧若隱若現,“果然是想我了嗎?”“你干嘛要悄悄進來?”令羽不滿地奪回自己的頭發,繼而拍拍自己的胸口,“嚇死我了?!?/br>“哦,嚇到你了?!鄙涛餍?,再次伸出咸豬手,目標是令羽雪白的胸口,“那我來給你拍?!?/br>“死開!”令羽嫌惡地拍開他的手,一邊聽他簡直要氣死人的解釋,“你要是不把門給鎖上,我也不至于走窗戶呀?!?/br>在沐浴又不鎖門的意思,難道不就是邀請他一起來?令羽可沒有那么傻,不過他好像也意識到了,這次就算鎖了門,商西還不是照樣進來了。商西挑挑眉,看看令羽,輕笑一聲,“這次應該不用林瑾瑜進來了吧,他也不會爬窗戶?!?/br>聽到林瑾瑜的名字,令羽都能看到自己抓著木桶邊緣的手指微微泛白,林瑾瑜是神醫,可是在銷魂殿里的神醫,似乎就只是用來送藥的了。對了,是潤玉膏。面紅耳赤,面紅耳赤,令羽知道自己一定是這個樣子的,商西說這話,讓他簡直都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不用了?可是要是痛怎么辦?”這個不行,太羞恥了,說不出口。“恩,不用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边@個更不行,說了好沒臉的。就在令羽一次又一次的掙扎中,商西已經開始寬衣解帶。令羽抬頭便是一片黑影,他憤怒地扯下搭在他頭上的紅色外衣,“商西你做什么!”“小傻子,調情呀?!鄙涛魑⑽⒌匦?,如鴉羽般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在如玉的臉龐。商西雖然瘦,可是常年習武,所以身材勻稱得不像話。鍛子做的中衣也是紅色的,松松垮垮地搭在商西的身上,領口微開,能看得見里面清瘦的鎖骨。商西的皮膚并不是那種病態的白,而是有些微微的黃,自然而又充斥著一種濃烈的男性氣息。商西脫著脫著,就發現面前那人好像沒有再說話了,而是一直盯著自己在看。于是乎,他不假思索地放慢了動作。令羽的眼睛一動不動,商西脫得那叫一個慢條斯理,他很想管住自己的眼睛,可是好像那目光就像粘在那人身上一樣,怎么也收不回來。“啪噠!”這已經是繼前面的開窗戶聲,凳子倒地聲以后的第三個奇怪的聲音。熱氣不再那么充沛的水里,滴下了一滴紅色的液體——鼻血。“你贏了?!绷钣饘擂蔚刎Q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