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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芙嗎?”慕容棠酒沒有否認,“嗯?!绷钣饐?,“她只是個女人,為什么你非要殺她?”“族里長老有令,我不能違抗?!蹦饺萏木普f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有些落寞,可是令羽看不到?!霸瓉磉@樣啊,不過我還是覺得她可憐?!绷钣疬€在憐香惜玉。“如果我不殺她的話,我便會被別人殺?!蹦饺萏木埔痪湓挶銐合铝肆钣鹚羞€想繼續再說的話,看著令羽欲罷不能的臉,慕容棠酒又笑了,“沒想到令羽公子還是個話嘮啊?!?/br>哎,我不也是無聊么,令羽干脆從馬車里出來,和慕容棠酒一樣坐在車轅上,“你要去哪里找周寄芙???”“景陽山莊?!?/br>其實令羽對景陽山莊的了解有些模糊,只知道莊主姓杜,叫杜漠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修為不算太高,然后就沒有了。景陽山莊在洛陽外五十里,平時與江湖沒有多少接觸,也沒有招收弟子。“周寄芙會在那里?”令羽很懷疑這件事情,杜漠秋那么老,周寄芙也才二十剛出頭吧,如果他們兩個在一起的話……真是不敢想象。慕容棠酒一轉頭就看見了令羽臉上那嫌惡的表情,毫不猶豫地給他澆了一盆冷水,“就是那樣的,杜漠秋也是周寄芙的男人其中之一,只不過現在不是了?,F在杜漠秋還是會收留她,只不過如果有人殺周寄芙的話,他是不會護她的,他也沒有那個能力?!?/br>“等等……”這句話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什么叫以前是現在不是了,什么又叫會收留但是不會護著她,這么想來,周寄芙還是很可憐啊,“你下手的時候能不能痛快點,別太為難她?!?/br>“難不成周寄芙與令羽公子也曾有過一段姻緣嗎?”慕容棠酒挑挑眉毛,有些八卦地開起玩笑。令羽搖搖頭,“不是,我只是覺得……這樣有風度一點?!?/br>啪——慕容棠酒用甩馬鞭的聲音表達了自己此時此刻想暴走的心情,真是會惡心人,有風度,令羽的確很有風度的。天快要亮的時候,終于到了景陽山莊。不算太大的一座山莊,那占地面積甚至稱不上說是“山莊”,可是門口的那塊牌匾上“景陽山莊”四個大字,卻寫得非常有風骨,上好的手法,給不大的山莊也添了一分浩然正氣。令羽翻下馬車,很鄙視地瞧著慕容棠酒,“你不是說一會便到,怎么會天都要亮了才到?”慕容棠酒無辜地攤開手,“我也是第一次來,小小偏差可以原諒吧?!?/br>“兩位公子?!币粋€蒼老的聲音在那邊響起,兩個人偏頭看過去,是一個老頭。花白的頭發,樸素的布衣,有些渾濁的眼,干枯的皮膚,可是令羽卻直覺認為,這個老頭深不可測。“前輩是?”慕容棠酒恭敬地作揖,連令羽這個不會武功的人都感覺到了,他怎么會不知道。“莫叫前輩,就叫我杜仲吧,我是景陽山莊的管家?!蹦抢项^不會笑,就算語氣里是帶著輕松的。“杜仲前輩?!绷钣鸶饺萏木坪傲艘簧?,這個老頭給他的感覺不太好,難道是一位隱世高人?景陽山莊居然會有這樣的一位管家。“隨我來吧,我帶你們去見莊主?!倍胖僖琅f面目表情,轉身進了門,也不管令羽和慕容棠酒跟沒跟。“進去吧,你還站著做什么?!蹦饺萏木瓶戳钣饹]想挪步,故意打趣,“你不會是怕了吧?”“誰怕了?!奔⒎偸枪苡?,令羽抬腳,便跟著去了。慕容棠酒笑了兩下,隨后。進了里面才知道,原來景陽山莊人這么少,丫鬟小廝沒見幾個,連有些門都是鎖上的。不過這樣慕容棠酒也才好辦事,令羽安慰自己,繼續跟著杜仲前行。整個景陽山莊都是黑白色調,冷清孤寂,直到見到了杜漠秋,令羽才覺得自己從那種怪異的氛圍中脫離出來了。不不不,也不該說是杜漠秋,應該是杜漠秋的夫人。杜漠秋中等長相,劍眉星目,方形臉,基本上屬于路人的類型。他的夫人卻是嬌艷無比,柳葉眉,細長眼,唇上的紅色炫目驚心,頭上金釵無數,卻并不讓人覺得累贅,她穿的是一套嫣紅色的齊胸襦裙,頸下裸露的大片白色肌膚讓人移不開眼。“杜莊主,晚生慕容棠酒,這位是在下的朋友?!蹦饺萏木茖φl都很有禮貌,但是介紹的時候卻沒有說令羽的名字,令羽有些奇怪,但選擇默不作聲,也許慕容棠酒自己是有其他的想法。杜漠秋用眼睛在令羽身上瞧了幾下,才收回目光,回慕容棠酒的話,“既然是慕容公子來的話,老夫便不多說了,公子先去歇下,晚些老夫會讓人給公子送去公子需要的東西?!?/br>杜漠秋又看了令羽一下,便帶著自己百媚千嬌的夫人走了。杜仲把令羽和慕容棠酒帶到客房,吩咐好人伺候,也轉身走了。“就這樣?”令羽知道他們在打啞語,但是總覺得心里有些疑惑,那個杜漠秋已經知道了慕容棠酒是來殺人的,居然就這樣什么都不問就走了。“他已經說了晚上會送來周寄芙在景陽山莊的住處,你還想他說些什么呢?難道是讓我們多住幾天再走?”慕容棠酒關上門,倒在床上便閉了眼睛。“喂喂,你就睡了啊?!绷钣疬B連叫道?!榜{了一夜的馬車,還不睡,那晚上怎么殺人?!蹦饺萏木坡唤浶牡鼗卦?。真是,怎么就能把殺人說得這么風輕云淡,令羽坐在桌子面前,沒打算睡,想到杜漠秋的那個夫人,心中突然多了一個念頭,那個夫人雖然挺美,可是還是看得出來,她跟杜漠秋很多地方都長得很像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嗎?第10章暗生情愫“公子好生俊俏,不如來與奴家度一夜春宵?”女人身披紅紗,美好的胴體若隱若現,黑色的頭發散在身后,偶爾一兩絲隨著她的動作揚起,說不出的嫵媚風情。月影伴著燭光灑在屋內,明明暗暗,朦朦朧朧,令羽坐在床邊,面前的女人兩只手不安分地搭在他脖子上,一邊嬌嗔不已。“公子若是不說話,奴家可就當公子默認了?!迸有σ宦?,將嘴湊去令羽唇邊,紅艷艷的顏色很快留下印記。女人輕輕地離開,滿意地看著令羽,竟然是這般如玉的容顏。女人心里的悸動越來越強烈,便拉起他一只手來,作勢要往自己身上放去,忽覺脖子一緊,呼吸都變得困難。“賤人還不放開!”一個年輕卻又冷冽無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