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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接起手機,低沉的嗓音從聽筒那頭傳來:“付總,你好?!?/br>“是郗律師么?”付圣諭問道,不知為何,一聽到郗苓那冷冰冰卻謙恭得體的聲音,他就莫名有些緊張,他跟郗苓的交集很少,總共只有打籃球和一起在Vi家的餐廳里吃飯這么兩次,對方留給他印象,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味道。“沒錯,是我,請問付總找我有什么事兒么?”郗苓禮貌周全地問道,口氣聽上去完全不如付圣諭那般緊張。“你就叫我圣諭吧,付總聽起來太生疏了?!备妒ブI笑笑,跟著說,“是這樣的,那個,常欽喝多了,就在我們上次來過的那家pub,不知道郗律師現在有沒有時間來把他接回去,倒不是我不愿意送他回去,只是,我看他心情好像很低落,如果你們兩個人之間有什么誤會的話,最好能趁此機會當面把話說清楚?!?/br>郗苓安靜地聽付圣諭說完,回答道:“謝謝圣諭,還麻煩你替我再照顧常欽一會兒,我這就過來接他?!?/br>作者有話要說:明天g戲,老地方見第75章七十五當郗苓匆匆開車趕到pub里時,常欽已經倒在小圓桌上不省人事,付圣諭則一直坐在旁邊守著他,一臉的憂心忡忡。見到郗苓,他終于舒了口氣:“你總算來了?!?/br>郗苓沖付圣諭點了點頭算打招呼,然后繞過圓桌徑直走到常欽旁邊,俯下|身看了眼對方發紅的面頰,在他耳邊輕輕喊了句:“常欽,你還好么?”常欽難受地“唔”了一聲,轉過頭,把后腦勺對向郗苓。“……”郗苓無奈地看了眼付圣諭。付圣諭笑了兩聲,上下掃了眼郗苓,“你這么瘦,估計一個人夠嗆,我幫你一起把他扛到車上吧?!?/br>郗苓也沒拒絕,跟付圣諭一人一只胳膊,把常欽拖出pub,扔進車后座。常欽的身型看起來挺瘦,只是因為常年健身,身上的肌rou練得又壯又實,如果讓郗苓一個人扛回家,確實有些夠嗆,付圣諭也是考慮到這點,兩個人把常欽安頓在后座上躺好后,他對郗苓說:“我開車跟著你,我怕你一個人沒辦法把他弄上樓?!?/br>“你能開車么?不是喝了酒么?”郗苓問道。“一點點沒事的?!备妒ブI擺擺手,二話不說走到自己車旁,摁響開鎖鍵。郗苓來不及阻攔,對方就已經坐進駕駛座里啟動了車子,他嘆口氣,只好轉動方向盤,在前面帶路。開到第一個紅綠燈路口時,郗苓猶豫了一下,然后毅然決然地轉動方向盤,車子朝右邊路口拐進去,那是回他自己家的路。從pub到郗苓住的地方路途很遠,期間還得經過無數個紅綠燈,郗苓每踩剎車,后座上的常欽就難受地直“哼哼”,郗苓聽聞急忙轉過頭,借著窗外忽明忽暗的光線勉強看清常欽的臉,見后者并未明顯的異樣,他放下心來,低聲哄道:“再忍忍,馬上就到家了?!?/br>郗苓一路領著付圣諭開到自己家樓下,付圣諭停好車,跑上來幫郗苓把后座里的醉鬼扶出來,像來時那樣,一人一邊,將這個大高個醉漢費力地扛進樓里。“他到底怎么了?為什么喝那么多酒?”在電梯里,郗苓讓常欽把頭搭在自己肩上,問道。付圣諭聳聳肩:“不知道,問他發生了什么也不說?!?/br>郗苓擔心地看了眼常欽神志不清的醉容,輕輕嘆了口氣。“不過聽他的口氣,好像挺難受的”付圣諭看著郗苓說,“你們兩個人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覺得沒有什么事是不能用溝通解決的,這輩子遇到一段真愛不容易,你們應該好好珍惜?!?/br>郗苓審視了付圣諭半晌,黑亮的眼眸內閃現一絲柔和:“謝謝?!彼嬲\地說。待把常欽扛進臥室的大床上安頓好,兩個人都已累得氣喘吁吁。“我走了?!备妒ブI用手背抹了把滿頭的汗,看了眼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常欽,跟郗苓道別。“先喝口水吧?!臂呒泵膹N房里倒了杯白開水遞到他手上,付圣諭也沒客氣,接過來咕嚕嚕灌了幾大口,然后沖他咧嘴一笑,把杯子還給對方,徑直朝大門口走去。“今天真的謝謝你了?!臂邲_對方直挺的后背感激地說。付圣諭背對著他揮揮手,側過頭無所謂道:“不用客氣了,你們早點休息?!?/br>待付圣諭徹底消失在樓道拐彎角,郗苓才關上門,先去洗手間擰了把熱毛巾出來,然后爬上大床,細心地替常欽擦臉。“郗苓?”常欽被熱毛巾一抹,神智瞬間清醒了幾分,他睜大雙眼,眼球骨碌碌地直打轉,不可置信地緊盯著眼前人。郗苓卻置若罔聞,一只手解開對方的襯衣紐扣,小麥色的胸膛立馬裸|露在燈光下,隨著常欽的呼吸一上一下地起伏著,郗苓的視線在那片日思夜想的肌膚上停留了片刻,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從常欽出差開始,兩個人已經有大半個月沒碰過對方,這對于剛剛得到手的郗苓來說,確實是極其痛苦的折磨。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把毛巾往床頭柜上一丟,兩只手費力地去脫常欽的襯衣。孰料指尖剛一觸碰那輕薄的棉質布料,手腕就被一股大力一扯,郗苓整個人趴倒在身下那片光滑的胸膛上,緊跟著,后腦勺就被人狠狠抵住,蓄滿酒味的唇駕輕就熟地貼上他的唇。“常欽!”郗苓剛要反抗,常欽反扣他后腦的手便用了狠力,他探出舌尖,毫不猶豫地撬開郗苓的牙床,直直地伸進去,與躲在里面的濕熱舌頭糾纏在一起。常欽粗重的氣息噴在郗苓白皙的臉上,呼吸之間全是濃重的酒精味,郗苓直覺光聞著這股味道都能昏昏醉去,在酒精的迷惑下,他的防線一秒就斷了,他放松手中的力道,干脆趴在常欽寬厚的胸膛上,感受對方狂亂的心跳,舌頭瘋狂地與對方糾纏。吻得太狠,舌尖不小心又被常欽咬出血。郗苓:“……”他疼得渾身一顫,直起身子推開常欽,抓起丟在床頭柜上的毛巾狠狠拍在對方身上,咬牙切齒道:“你是野獸么,每次都要把人咬出血!”他拿手背抹了把溢出血的嘴唇,冷聲說,“你自己擦吧,我去洗澡了?!?/br>說完,徑直從常欽身上爬起來,在衣柜里翻出一套睡衣,也不管依舊不省人事的常欽,直接跑向洗手間。而醉鬼常欽,伴著洗手間里傳出的嘩嘩水聲,重又沉沉睡去,甚至壓根不知道自己剛剛把人給咬傷了。郗苓很快地沖完澡出來,見常欽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姿勢一點兒沒變過,毛巾依舊一動不動地掛在他半裸的胸膛上,正隨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