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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介紹完,就見Vi呆愣在原地,癡癡地看向他倆。從付圣諭帶人進來,Vi就一直低頭忙碌,無暇顧及眼前,直到付圣諭突然說起對方名字,他突然停下手里的動作,目光牢牢鎖在張嫻雅身上,聽見付圣諭問自己,他趕忙回過神來,翕動嘴唇,吐出一句話:“張老師……”張嫻雅聽到Vi這樣稱呼自己,好奇地轉過頭,正對上Vi炙熱的目光,她仔細審視了對方許久,不確定地說:“Vi?”“是我?!盫i激動地回答,沒注意烤架上滋滋蹦跳的油漬,不小心被一顆guntang的油滴濺到手背,Vi啊地大叫一聲,出于慣性向后一跳。“怎么了?被燙了?”付圣諭第一個沖上前,查看他的傷勢。“沒事兒?!盫i甩甩手,無視手背上一大片被燙紅的皮膚。眼見此情此景,冰雪聰明的郗苓一秒就反應過來,付圣諭這個師妹,正是Vi高中時暗戀的老師。確實,有時候,世界就是這么小。“Vi,你什么時候回國了?”張嫻雅從付圣諭懷中接過兒子,讓小家伙站在自己身旁,看向Vi問道。“我剛回國沒多久,張老師你快坐吧,嘗嘗我煎的牛排?!盫i重展笑顏,招呼張嫻雅和小初一坐下。付圣諭站在倆人中間,左右打量對方,好奇道:“你們倆認識???”“她是,我高中時候的美術老師?!盫i有些結結巴巴地回答。“哦。那可真是太巧了?!备妒ブI自然不清楚Vi此時的復雜心事,自顧說,“我師妹這個人就是閑不住,我知道,她讀書的時候有去高中當過一段時間的助教?!?/br>“Vi是我教過的學生里,印象最深的一個?!睆垕寡沤釉挼?,“他很聰明,無論教什么都一學就會……”郗苓借幾個人交談的間隙,偷偷打量了幾眼張嫻雅,后者確實非常漂亮,并且文雅有氣質,Vi在青年時期會暗戀她一點兒也不奇怪,那個年齡的男孩子,都會視這樣的女人為夢中情人,覺得她們就是自己心中一直勾畫的女神樣子,他知道,Vi之所以那么執著地要跟自己回國,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抱著渺茫的希望,能遇上當年愛慕的老師,兌現他長大了就能保護對方的諾言。可惜天意弄人,故人重逢,那人卻嫁作他人婦。這么想著,他不禁瞥了眼常欽,用眼神描摹他線條柔和的側臉,突然感慨萬千,自己當年,同樣像飛蛾撲火般,不管不顧地陷入那場看似毫無指望的暗戀,如果當時他倆的那場重逢,對方也牽著個半大的孩子,身邊站著他的妻子,自己的心情又會如何?郗苓細思恐極,發覺自己跟Vi比起來實在幸運太多,他本不求常欽對他也能懷揣同樣的感情,只要對方依然單身,他就心滿意足了,可沒有想到的是,現在他不僅得到了這個人,還完完全全地占據了他的心。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有幾個人能有這般運氣。Vi不動聲色地繼續忙碌手里的活,從郗苓的角度看過去,這個人低垂著睫毛,雙唇緊抿,唇角微微下壓,顯然有繁重的心事揪在胸中,Vi早過了幼稚的中二期,很多時候,他也學會了隱忍。郗苓輕嘆口氣,忽然希望這餐晚飯能夠盡快結束。“不知張設計師這次來大陸,打算呆幾天?”常欽主動跟張嫻雅交談。“這次是我先生來這邊開會,正好圣諭也在這邊,我就順道一起過來了,我們公司現在有些業務在大陸,基本都是圣諭往這邊跑,身為公司的合伙人之一,放任這邊的業務不聞不問確實也不太像話,所以這次我特地抽時間親自過來看看,嗯,大概會呆一個星期吧?!睆垕寡艃炑诺皿w地回答,說話聲音輕柔悅耳,讓人聽著如沐春風。常欽點點頭,佩服道:“張設計師這么年輕漂亮,想不到也是個女強人?!?/br>張嫻雅客氣道:“哪里哪里,有機會還要多跟??偙O學習,我聽圣諭說了,你是去年的兩岸四地建筑設計大獎的金獎得主,想不到??偙O如此年輕,同樣也是一表人才?!?/br>“張設計過獎了?!背J笑笑,“有機會,我必須膜拜一下你的作品?!?/br>“我師妹的設計相當厲害,前幾年一直長居香港年輕設計師榜首?!备妒ブI搭腔道。常欽聽聞瞪大雙眼,對張嫻雅的敬佩又多加了幾分。在幾個人聊天的間隙,Vi呈上兩份煎好的牛排,跟著彎腰捏捏初一的小臉蛋,笑問:“小家伙,今年幾歲了?”“四歲了?!背跻桓卵酪粯?,絲毫不怕生,陌生人問他問題,他就大方回答,回答完后,就乖乖地拿起刀叉,自己切牛排吃。“張老師的兒子真聽話?!盫i把初一攬在自己懷里,感慨道。張嫻雅面帶微笑,疼愛地看著兒子,柔聲說:“這也是在陌生場合,回到家里可皮了,我跟他爸爸兩個人聯合起來都沒法制住他?!?/br>Vi抬頭與她對視,望見對方滿臉的幸福,內心翻江倒海,五味雜陳。吃完飯后,常欽和郗苓先離開了,付圣諭送張嫻雅和初一回酒店,最后剩下Vi一個人留在餐廳里。“你說那個張嫻雅就是Vi的初戀?”車上,常欽雙手枕在腦后,隨意問道。回程路換成郗苓開車,他點點頭,感嘆道:“想不到這世界真的很小?!?/br>“想必剛才Vi看見張嫻雅,一定非常難過?!背J也跟著口氣低落起來。“嗯,我懂這種感覺?!臂咻p聲回答。“你懂什么?”常欽側頭看他。這種,錐心刺痛的感覺。就像,我看到當初你跟肖露在一起一樣。不僅難過,還得住你們幸福的凄涼感覺。常欽直愣愣得盯著郗苓明暗交接的側臉看,見對方一直不回答,內心突然錯綜復雜。剛一到家,他就把郗苓摁倒在沙發上,恨恨道:“郗律師,我今晚很吃醋!”郗苓不明就里:“你又怎么了?”“你說,你煎牛排的手藝是不是Vi教的?”常欽一臉怨念。郗苓大方地點頭承認:“沒錯,怎么了?”“你,你整天拿Vi教給你的牛排喂我,究竟幾個意思?嗯?”常欽由怨念轉化為滿腔的委屈。郗苓啞然失笑,干咳幾聲,接話道:“原來你糾結的是這個啊,??偙O,你這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