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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聽不懂中文?!?/br>郗苓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自顧低頭查詢電腦中的文件。本以為幾天就能解決的學歷事件,想不到來英國幾個月了,卻一點兒進展也沒有,竇實教授控告郗苓論文抄襲,理由是在他畢業那年的某期???,刊登了一篇與郗苓畢業論文內容幾乎一致的文章,作者署名正是郗苓的導師竇實,此期刊是在畢業答辯前兩天發布的,導師挪用學生的文章發表在刊物上,卻冠以自己的姓名本就是師生間約定俗成的規矩,學生沒理由也不可能控告導師抄襲,導師能看中你的論文并發表出來,本就是作為學生最大的榮幸,學生高興還來不及,哪還會計較版權問題,但是萬一有人在時間線上就此較真,導師卻可以控告學生剽竊,只不過基本沒有導師會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蠢事兒,像竇實這樣反過來咬愛徒一口的,實屬罕見。郗苓此時就坐在竇實曾經用過的電腦前,搜索以前用來搜集論文的文件夾,從中找出自己那篇,確認上面的最后修改時間,以此證明自己的論文要遠遠早于??l表,從而將抄襲罪名不攻自破。英國萊斯特大學的管理非常嚴格,平時一般不允許閑雜人士進入教學樓,更何況是教授的辦公室,要不是葉父提前跟校長打過招呼,郗苓和Vi兩個人根本沒機會跑來查找文件,出乎意料的是,竇實曾經用過的這臺電腦內一片空白,他們畢業那年所有資料都被清理得半點不剩。“這擺明就是蓄意而謀?!盫i攥緊拳頭狠狠敲了下桌面,又被郗苓白了一眼,提醒他保持安靜。Vi強忍下心中的怒氣,繃緊面孔,悄聲問郗苓:“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把我們的論文都刪了,讓我們找不著證據,你好好想想,除了竇實,還有誰跟你有如此深仇大恨?”郗苓壓根沒料到這一層,聽了Vi的話,也只是茫然地搖搖頭。Vi嘆了口氣,自顧推理道:“我拖朋友查過竇實的出境記錄,這幾個月他都沒來過英國,況且,他親自跑來做這件事兒目標太明顯,容易被人懷疑,既然不是他做的,那一定有人在替他跑腿?!彼仆欺叩氖种?,“你好好想想,前幾個月你都跟誰待在一起,身邊哪個人最鬼鬼祟祟?!?/br>郗苓就著Vi的話思索片刻,猛然發現事發前幾個月里,他一直都躲在家里養傷,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只有一個人,就是那個死賴在他家不走,美其名曰照顧他養傷的常欽。見郗苓突然走神,嘴角還掛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Vi皺起眉頭,抱怨道:“想什么呢?”郗苓的神智一秒被拉回原位,他干咳一聲,掩飾道:“我不知道,那時候我受傷了,沒見過任何人?!?/br>“你受傷了?”Vi立馬緊張地問,“受了什么傷,嚴不嚴重?”郗苓不在意地擺擺手,示意對方不必大驚小怪:“小傷,早就好了,那時候方近聞邀請我跟他們一起玩兒cs,我不小心掉進一個干涸了許久的水塘里,把腳給崴了,在家休息了幾個月?!?/br>“你說什么?”Vi抬高音調,在郗苓的怒視中不耐煩地轉了轉眼珠,重又壓下聲音說,“方近聞把你的腿弄傷了?”“……”郗苓一頭黑線地解釋道,“我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方近聞只是剛好邀請我跟他們一起玩兒?!?/br>“你是不是傻??!”Vi再也顧不上喧嘩不喧嘩,一把拉起坐在椅子上的郗苓,噔噔噔直往門外跑。“你干嘛?”郗苓被他一路拉到走廊上,白皙的手腕上勒出一道淡紅色的印子,他甩開對方力道極大的手掌,萬分不爽地抱怨道。Vi看了眼時間,站在一旁干著急,恨不得直接將對方抗在肩上扔進車里,他一只手搭在郗苓瘦弱的肩上,催促他繼續走:“時間不早了,我們得趁我朋友下班前趕去公安局,查一下方近聞的出境記錄?!?/br>郗苓猛得停下腳步,一臉詫異地看向對方:“你懷疑方近聞?”Vi居高臨下地回看他,眼神中是不容置疑的堅定。“可是……”郗苓顯然一百個不相信,他張了張嘴,卻沒再說一個字,這時,口袋里的手機震了一下,他掏出來,發現鎖屏上提示一條未讀信息,劃開屏幕后,一條短短幾個字的短信,卻讓他整個人好似瞬間跌入冰谷。【郗苓,我很想你??吹叫畔?,請馬上聯系我好么?我現在就在倫敦?!J】第43章四十三倫敦,這座全球有名的霧都之城,空氣濕潤,多雨霧,一年中有大部分時間都在飄雨,難怪有句歌詞唱道:倫敦總依戀雨點。郗苓被Vi拽進車里,發現不知何時外面已經飄起了稀稀落落的小雨,他透過氳起一片迷霧的窗玻璃,怔怔地望向被雨水澆得模糊不堪的街道,微微皺起眉頭:怎么突然來了呢,帶傘了么?他那丟三落四的毛病,鐵定不知道來倫敦必須要帶傘吧。手里依舊抓著手機,剛才那條短信攪得他心煩意亂,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手機突然瘋狂地震動起來,他看了眼顯示屏,上面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他覺得喉嚨干澀無比,好似有萬根尖針刺向喉間,他長吸一口氣,看向正專心開車的Vi,猶豫良久,最后緩緩開口道:“Vi,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兒?”Vi五官深邃的臉龐直面向他,疑惑道:“什么事兒?”幾個小時前,一架客機飛翔在茫茫的天際中,常欽緊閉雙眼,仰靠在柔軟的座椅上。耳朵里插著耳機,手機自帶的音樂播放器中正反復循環著一首旋律柔和的歌曲。“在夢中你的臉,那距離不曾有改變,灰白的是過往云煙,痛已不見。屬于我們的夜,如今隨風都已成灰,聽你的聲音聽不見,已聽不見?!?/br>這一趟,他幾乎是帶著破釜沉舟的心情,在忙得腳不沾地的狀況下,硬是跟蔣立達討來了兩天假期,緊跟著又辦理簽證,前前后后折騰了大半個月,才好不容易踏上這架直飛倫敦的客機。臨走之前,他給郗茯打了無數的電話,對方拗不過他,終于松口將郗苓的聯系方式告訴常欽,包括郗苓在倫敦的住址。常欽不明白,為什么幾個月前還是觸手可及的戀人,眨眼之間,想要再見他一面,竟然需要花掉所有力氣。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思,也鬧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自從上次在肖露那里栽了個跟頭后,他曾暗暗發誓,再不會為求而不得的感情殫心竭慮,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