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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車東西,在萬梅山莊待了不足兩個時辰,就走了。 陸小鳳重重地嘆息了一聲。 他是清楚玉羅剎同西門吹雪之間的關系的,雖然冷淡,應該也不能用冷淡來形容吧。算了,差不多是這意思就可以了。但是,他要是貿貿然說出這個消息,怕是他心里也會不好受的吧。 畢竟還是生身之父呢! 猶豫了一下,陸小鳳還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西門吹雪見不得他這樣忸怩,眉梢一挑,冷淡的話語就從他的薄唇中吐了出來。 “有話就直說?!?/br> “那我就直說了,最近這段時間,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的是,西域魔教教主練功之時不慎走火入魔而亡。我從西域那邊過來的人口中也打聽過了,他們說確有其實,西域魔教都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各個長老都在忙著爭權奪利,而教主之子——玉天寶拿著信物逃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br> 陸小鳳說完,抬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西門吹雪的臉色,發現與平常無二,就悄悄松了口氣。 西門吹雪沒什么反應,林詩音倒是大驚失色,極度地震驚,讓她的聲音都變得尖利了。 “這怎么可能呢?” 西門吹雪抓住了她的手,他溫暖的帶有厚厚的繭子的掌心,帶給她無限的安心。 林詩音平靜了下來,她看著西門吹雪:“西門哥哥,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西門吹雪搖了搖頭:“他不會就這樣死的,他比任何人都小心謹慎的。對于外面的話,你們心里有個底,怕是有人有心要攪亂這潭水,等到時機差不多了,來個渾水摸魚?!?/br> 陸小鳳感嘆一句:“聽了這么久的傳言,我都信了,還是你穩妥??!” 說罷,他又想起來一件事情,就又匆匆放下手中新端來的茶。 “對了,我來還為了一件事。西門,你和葉孤城比劍這一事,怕是沒這么簡單的。你可知曉,葉孤城是南王世子的師傅,此前他是和南王世子一同進京來的。我問過旁的人,說藩王世子未經宣召,是不得私自進京的?!?/br> 陸小鳳坐直了身子,神色嚴肅地看著西門吹雪:“所以,西門,此次葉孤城進京來同你比試,而且還把比劍地點定在了紫禁之巔的朝陽殿頂。這件事情說大便大,說小就是小,全看宮里那位的意思。昨天,宮九來找我了,這次你們比試,宮中會分發出幾十個名額,讓江湖中人購買特制的緞帶,憑緞帶進宮觀看你們的比劍?!?/br> 陸小鳳停下來,歇了口氣,又繼續說道:“我說這些,是想讓你有個準備,清楚這些事情里面的彎彎道道,省的一不小心就入了人家下的套里面去了。我知道你這個人呢,將劍看得萬般重要,可是你總該要為自己的家人考慮一下的?!?/br> 陸小鳳最后這番話,可以稱得上是苦口婆心了,將他所知道的事情,細細地掰開了揉碎了講給西門吹雪聽。 西門吹雪也承了他這個情,點點頭。 “你放心,只比劍,若是出現了別的事情,我能幫得上的,你盡管說便是了?!?/br> 陸小鳳雖然并不是想要這個答案,但是多了意外之喜,他的心情還算是不錯的。 “行了,沒什么事了,那我就告辭了?!?/br> 喝完茶,陸小鳳就匆匆而去了。 他也沒從正門出去,而是走到墻根處,腳下一發力,騰地一下就上了墻頭。然后,回頭沖他們擺了擺手,又跳了下去。 林詩音看著新刷的白墻上面留下了幾個黑乎乎的腳印,哭笑不得:“這個人…” 不過,聽了陸小鳳的話,就連她這一向是沒什么政治嗅覺的人都能聽出來不對的。所以,她有些擔心,不僅是擔心西門吹雪,還擔憂著剛剛進宮的林黛玉。 “西門哥哥,我有些擔心…” 她的話說到了一半,不過西門吹雪明白她在擔心些什么。 他過去,將林詩音摟進懷中。 “不用擔心,不論是我還是黛玉meimei,我們都會平安無事的?!?/br> 林詩音沒有再說話,她心里想著,要是這樣那就好了。 …… 又過了兩日,林詩音在屋子里看忠伯帶來的賬本子,看看萬梅山莊今年各處莊子和鋪子的收成情況。 賬本剛翻開,府中就來人了,是李府上的人,急匆匆地來報信了。 “姑奶奶,您趕緊過去吧,我們夫人要生了,府里連個主事兒的人都沒有,夫人在產房里差人來讓請您過去?!?/br> 林詩音一聽這話,當下就什么也顧不上了,趕忙讓人收拾一下,備車馬去李府。 京城林府距離李府僅僅隔了兩條街道的距離,再加上江含煙娘家在京城中只剩下一座空宅子,父親致仕回了原籍,母親也跟著去了。兄長們外放,嫂子們都跟了去。 所以,她能想到的只有林詩音一人了。 顧不得其他,林詩音匆忙趕了過去。 等到了的時候,林詩音跨進院門,就看見江含煙身邊的嬤嬤在勉強主持著大局,但是丫鬟們還是有些慌亂的。 “慌什么?高嬤嬤,嫂嫂進去多久了?” 林詩音立馬出聲,算是震住了局面。 高嬤嬤一見林詩音,宛若看見了救星一般,急急地趕過來。 “表小姐,您總算是來了。夫人進產房已有半個時辰了,夫人這胎生的很突然,就讓人有些措手不及?!?/br> “穩婆呢?廚房熱水燒著了嗎?要用到的東西呢?都準備好了嗎?” 林詩音一連發問,生怕她們在慌亂之間落下了什么。 高嬤嬤也是一一回答了。 “穩婆剛到,被梅果請去沐浴了。熱水已經燒好了,生產要用的東西之前就備好了,現成的用了好了?!?/br> 林詩音點點頭,有眼利的下人已經為她搬了把椅子過來。 坐下之后,聽著屋內傳來的江含煙忍著痛楚的悶哼聲,她的心也糾成了一團。 自古女子生產這一關就不好過,所以才有過鬼門關這一說。 即便是她和江含煙都已經生過一胎了,但是這第二胎也還是充滿了許多未知的。 她的心始終高懸著,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產房內的江含煙身上。 時間過得尤為緩慢。 林詩音每隔一會兒就要問問時辰,可是得到的回答就是,剛過半柱香或者一刻鐘。 穩婆匆忙進了產房,丫鬟們來來回回,端出一盆盆血水。 林詩音實在是坐不住了,她起身在院子中轉起了圈。 “表哥呢?有人過去通知他了嗎?還有陽兒呢,看好他,別讓他過來?!?/br> “老爺入宮了,這段日子,老爺總是天還不亮就入宮,不到城中宵禁的時候是回不來的。已經差人在宮門處守著了,等老爺出來就能第一時間知道。少爺呢,三天前就送到了南山書院了。書院是五天沐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