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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釵環也不知被哪些個渾水摸魚的給撿了去。 主子們都被押著,府中的奴仆們都瞅準機會,在主子的房內胡亂翻找,這個拿了妝奩,那個拿了放置銀錢的匣子,都胡亂地塞進包袱中,背在身上,悄悄往后院的角門處走去。 可惜,前腳剛跨出門,后腳便就被把守在角門處的官兵給攔住了。 包袱行囊呢,當然是落進了官兵手中,真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榮國府前院中,府上所有的主子都被捆了,聚集在大廳之中。 理論上是這榮國公府中的現任主人的賈赦,頹喪這一張臉,眼里滿滿地都是哀求地看向史老太君。 “母親,這可怎么辦,這可怎么辦?我們府上,怎么會遭如此災禍??!” 史老太君本在閉著眼睛平緩心情,在聽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大兒子的話后睜開了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那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賈赦在看到自己母親的眼神之后,立馬噤了聲,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史老太君心中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而且看今天這情況,這場禍事他們怕是避不過去的。只盼著,當今能看在已故的賈代善面上,以及即將要入宮為妃的林黛玉面上,能從輕發落賈家。畢竟,皇上的妃子,娘舅家是罪人,說出去也不好聽。 沒一會兒,看樣子是首領過來了。 身著玄色麒麟服,頭戴黑紗帽,一張臉算不得白凈英俊的臉,正在往她這邊走了過來。 史老太君還是十分好認的,那首領走近了之后,停在了她的面前。她點了點頭,客氣地問。 “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到底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貴婦,這份子臨危不亂的氣度,還是值得人尊敬的。 “夫人客氣了,在下姓王,王臨水,錦衣衛副統領?!?/br> “王大人,不知大人可否為老身解惑。我榮國府,是因何?” 史老太君坐在地上,雙手被縛在背后,仰著頭看著王臨水。 王臨水先招人過來,讓其為史老太君松綁。 “夫人不知你們府上犯了何事嗎?” 史老太君一怔,腦子里快速閃過,榮國府中這幾年可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情。 在她的印象之中,似乎只有多年前自己的二兒媳放過印子錢這一事,但是當時,她敲打了一番之后,也掃清了尾巴??! 史老太君有些猶疑,她搖了搖頭:“老身不知,望大人解惑?!?/br> 王臨水的嘴角似乎掛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諷刺的笑意:“夫人連自己府中的人都做過些什么都不知道嗎?呵!夫人等會便就知曉了,來人,將賈家眾人押回牢內。另外,將賈府圍好了,不準任何一個人出去?!?/br> 就這樣賈家的人都被押入了大理寺的大牢中。 …… 林家的人,是第二日才知道這件事情的。 那場暴雨,本以為會是一場短暫的雨,誰知竟下了一整夜。 與賈家有同樣遭遇的,還有遠在金陵的甄家,以及其他的不大不小的勛貴們。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是皇上在收拾勛貴,肅清朝堂。 當然,理由和證據也是相當充分與充足。 賈家的傾覆,是因為賈府二房的王夫人和大房的王二奶奶,在外放那害人的印子錢。除了這些,還有他們府上的下人,以及金陵的族人們,在外打著榮國公府的名頭,謀了好幾條人命。 南城墻上,以及皇宮的外墻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羅列了賈家所犯下的種種罪孽,由小到大,一覽無余。 但是,念在已故的榮國公以及即將入宮的珍昭儀的份上,對于賈家,只是抄了他們的家,主人們則被流放至千里之外的西北。其余的處罰一點都沒有,在一眾受罰的勛貴之中,也是別具一格了。 林黛玉得知了這件事情,呆坐在房中一整個白日加晚上,不吃不喝,不言不語。 林詩音很擔心她,打算過去勸勸,但是被西門吹雪攔住了。 “你過去也是沒用,讓她自己解決吧,她也長大了,你能擋在她前面一時,能擋得了一世嗎?” 林詩音停住腳步,無言地返回來,坐下了。 是啊,她總歸要自己去面對的! 林黛玉的房門終于打開了,她踏著清晨的陽光,去了大理寺的大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曾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林黛玉出了門,而在合芳齋的林詩音同西門吹雪則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來自南海的白云城主葉孤城的戰書。 “望與君八月十五于紫金山巔一戰?!~孤城” 距離八月十五, 只有五天了。 紫金山巔, 在京城外約五十里,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山。 林詩音在看到戰帖后,一股巨大的恐慌頃刻間席卷了她。 她回頭去看西門吹雪, 此時此刻, 她是多么希望西門吹雪能說一句不去, 不約。 但是, 她的眼神在觸及到西門吹雪眼中的渴望與nongnong的戰意之后,她發現她心中的那些話,不知怎么就忽然地說不出口了。甚至,她心中還涌上了不舍的情緒,舍不得這樣一直渴望與葉孤城一戰的他會因為她而希望落空。 同樣,她也很清楚,與當世最頂尖的劍客一戰,對于西門吹雪的意義十分重大。很有可能, 這個意義要遠超她與小七, 還有這個未出世的孩子的存在的意義。 “應下吧,這是你想要的, 不論結果如何,我都受得住?!?/br> 林詩音知道,諸如西門吹雪這般的劍客,一旦手中的劍出了鞘,便是不見血不收一條人命是回不來的。 最壞的結果, 不過就是西門吹雪葬身于葉孤城的劍下。她還有小七,還有這腹中未出世的孩兒。 女子為母則剛,她一定也必須要堅強地去面對所有可能的后果。 林詩音還是那般溫柔地笑著,眼中所有的情緒都被她悉數藏了起來。 西門吹雪怎么可能感受不到自己枕邊人的恐慌與害怕,但是他卻無法說出“我不去”那樣的話。 他閉上了眼睛,只有一瞬,就又睜開了來,而他眼中方才的那些動搖就全部消失了。 “詩音,我做不出什么承諾,但是我會盡我所能?!?/br> 這是在現在這個場景之下,西門吹雪唯一能說的了。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沉寂。 林詩音低垂著頭,此刻,她的腦海中、心中都是亂七八糟的想法。她現在全無開口的想法,但是一抬頭,看見西門吹雪正緊張地望著她。 她勉強一笑,指了指書桌:“不去回帖嗎?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