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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初聽到有人進來,畫筆放在畫案上探過身來細看,看到是苑陽后,很是驚訝,“回來了?”“嗯?!痹逢枒艘宦?。從來沒變化過的一問一答還是當初的老樣子,瞬間把苑陽剛才的那點陌生感掃除殆盡。“怎么今天回來了?不在梁越家補習了?”夏未初確實有點意外。在他看來,苑陽能和優秀的梁越做朋友,還關系好到如膠似漆似的,這讓他臉上很是增光。更別提苑陽的成績還因為梁越的不懈努力,正在快速提升,夏未初很是欣慰。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苑陽竟然自己一個人回來了。“快集訓了,我回來看看?!?/br>苑陽簡單解釋一句,話說的雖然不矯情,也沒透露出特別關心的意思,但夏未初還是滿意的笑了。“哦,回來好?!毕奈闯鯓泛呛堑?,指了指畫案對面的椅子,“來這兒坐?!?/br>苑陽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排斥夏未初,起碼不再恨他或討厭他。而是能站在一個不遠不近的旁觀者身份,來面對他這個國畫家舅舅。這得益于他和梁越相處的時間久了,不知不覺沾染了梁越身上很多樂觀和豁達的想法。“我今天去看晗晗,李新澤還說起你們集訓的事,你和梁越要去南英美院集訓吧?還要在那住一段時間?!?/br>夏未初干脆不畫了,坐在畫案前跟苑陽嘮起了嗑。“嗯,三個來月吧?!痹逢柡唵涡α诵?。“嗯?!毕奈闯觞c了下頭,又說:“你媽今天也給我打了個電話,我這個jiejie也真是讓我不放心?!?/br>苑陽愣了愣,忽然從夏未初嘴里聽到老媽的信息,不知道是為了給苑陽施壓,還是家里又出了什么事。反正夏未初提起來,苑陽就必須要問問,“我媽怎么了?”夏未初輕嘆口氣,從一旁拿了柄拍背的芭蕉錘,噼啪抽打著自己的肩膀。“苑濤好幾天不著家了,你嫂子也是,你媽抱著孩子找他們好幾天都沒找到,她心里不好受,也只能跟我這個哥嘮嘮話吧?!?/br>苑陽心里一陣堵,老媽不讓他回家,他倔著一股勁兒倔到現在,愣是沒回去過一次。苑濤有多混蛋,苑陽心里最有數,恨不得把這個親哥生煎活剝了都不解氣。現在聽夏未初這么一說,苑陽一分鐘都坐不住了,起身就朝外走,“我回去看看?!?/br>“你回什么回?”夏未初忽略了苑陽的倔脾氣,見他現在突然來勁兒,緊忙起身,芭蕉錘指著他喊:“苑陽你給我站??!你現在時間這么緊,一天都不能耽誤?!?/br>“可我媽……”苑陽煩躁的咬了咬牙,“我不能讓她一個人扛著?!?/br>夏未初攥著芭蕉錘朝他勾了勾,“回來!你現在回去你媽不得更生氣?倆兒子都不聽話,你是想氣死她?”苑陽郁結在原地,這段時間他過的很快樂。這些快樂把那些煩愁淡化成鴻毛,幾乎快被他給忘記了。他本能的也不想去觸碰,甚至還想逃避,把所有不開心的事封藏在心的一方角落,上了把鎖。然而,該面對的早晚還是要面對。事情來了,不得不提醒自己,還有這些現實問題需要他去承擔。他逃不掉。……梁越在日記本上記了滿滿幾大頁。末了,還分門別類的在每一條資料前面畫個圈圈,填上順序數字,條理性瞬間一目了然。提前準備什么,先做這個,后干那個,再弄哈個,最后來個內個……陳醒在一旁斜眼瞅著他,伸出手,“三瓶兒潤滑劑,記住,要三瓶?!?/br>梁越百思不得其解,納悶問了句:“灌腸???”“灌雞.巴?!标愋研Φ牟恍?,“不是,梁越你今天是腦子讓狗給舔了嗎?你倆這么好的體格,一晚上還不得來個十回八回?再不會用,糟蹋點兒,一瓶兒夠干屁的?”“cao.你說明白點,我又不懂?!绷涸揭残Φ牟恍?。“悠著點兒,這事兒一旦開了閘,容易上癮收不住?!?/br>陳醒最后提醒一句,一想到他竟然教會了梁越怎么上苑陽,心里就萬分的憋屈。“哎命苦??!老子原本想扼住命運的喉嚨,沒想到命運卻握住了老子的雞雞!”“好句子,趕明兒寫首歌,就叫?!绷涸焦恼普f。陳醒瞥他一眼,“喝點兒?”“不喝了,我得趕緊回去了,這兩天準備準備,該去集訓班了?!?/br>梁越把日記本塞進書包里,書包甩在肩上,起身看著陳醒。“你不忙了也出去轉轉,每天守在這里,不嫌麻煩么?”陳醒笑了聲:“習慣了?!?/br>“那我走了?!绷涸秸f:“回頭等集訓完了,我和苑陽來找你玩兒?!?/br>“行吧?!标愋腰c了下頭,瞅著梁越從他眼前走過去,一步步邁出了店門。不對??!陳醒忽然想起什么,噌的躥起身,奔到門邊指著某人。“梁越你大爺呀,你他媽今天是來干嘛的?”已經下了臺階的梁越回頭,噗嗤一聲,“來應戰的啊?!?/br>“然后我不僅沒胖揍你,還給你傳授了點兒干貨?”陳醒一幅追悔莫及的樣子。“要不說醒哥你這人就是講究呢!”梁越笑著朝陳醒打聲響指,“不然我怎么功成身退?”陳醒梆梆的拍打寫著‘梁越與狗不得入內’的花藝門牌,郁悶的直喊:“梁越你他媽別神氣,大丈夫何患無夫。等我也找個合適的,咱倆再切磋啪功!”“我接受醒哥的挑戰!”梁越朝陳醒感激的一笑。第69章沒親夠苑陽回到自己房間后,心緒百感交集,而情緒,卻被劃分成兩半。一半暖的,盛裝著他和梁越在一起時的快樂,嘗一口,甜的像蜜裹著糖。一半冷的,冰封著所有煩愁的壓力,碰一下,cao他媽的好疼!暖與冷不停歇的在內心深處彼此碰撞沖突,苑陽這個無辜的載體,只能選擇安分的沉默。他覺得現在的自己,特別像個小丑。一半兒臉在笑,一半兒臉在哭的那種小丑。很是難看。夏乖偷摸鉆進苑陽屋里,見他坐在桌前發呆,沒寫作業,很是反常。夏乖眨眨眼,又撓撓蘑菇頭,小聲試探著問:“小哥,你不開心?”苑陽回神,收起情緒看向夏乖,微微笑了笑,“我沒事?!?/br>夏乖這才甜甜的笑了,調皮勁兒又上了頭,躥到苑陽床邊兒盤起了腿。“小哥,你現在老實交代吧,你是不是在和梁越哥搞對象?”苑陽若有所思的看了夏乖一會兒,才認真的,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