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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外一般?而且這種感情,子文知道,跟他對季沉的并不一樣。第76章釋然寫完了信,季沉把信交給子文,自己就靠在床邊,默默地出神。子文見著季沉這般模樣,不由得在心中嘆了口氣,然后他便走了出去,將信用法術送到了邀月那里。收到季沉那封信的時候,邀月正焦躁的不住地在屋里踱步,看到信,他便立刻動手撕開。抖開一看,季沉清秀的字體便出現在了眼中。邀月一行一行地看下去,看到最后,心中是百感交集。他沒有想到,竟然他跟季沉之間還有這么多他所不知道的誤會。以前的記憶邀月沒有了,所以對于沉星的存在,邀月心中仍是有個結。但季沉似乎對沉星的存在并不在乎,邀月便從來沒有提起過,只能是愈發小心翼翼地對待季沉。現在事情明朗了,邀月只覺得是上天給他開了一個極大的玩笑。從始至終,都是季沉一個人。邀月之所以一直不敢讓孩子出生,是他覺得季沉留下孩子是因為心疼孩子,而不是出自對自己的感情。畢竟季沉恢復記憶當天的舉動讓邀月很是有陰影。現在季沉又對子文那么親熱,還豁出命去想要保護現在這個孩子,這讓邀月覺得自己完全失去了存在感。他居然淪落到跟自己的孩子吃醋了。不是不關心子文,不是不喜歡孩子。邀月只是太過于患得患失了。深吸了一口氣,邀月回到房中,拿出紙筆,給季沉回了一封信。他想告訴季沉,自己從來不在乎季沉跟沉星是不是一個人,即便不是,那么他現在愛著的,也是眼前的這個季沉,而不是任何的其他人。沉星,只是個過往。至于孩子的事,邀月雖然擔心會給季沉帶來危險,但季沉那么堅決,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在信中勸說季沉早日回來,不要在外面流浪。他會心疼。寫完了信,邀月將那還未干的信紙封入了信封中,便傳送了過去。這個時候季沉已經又陷入了沉睡,子文接到信,偷偷看了一眼沉睡的季沉,便走了出來,自己把信拆開了。邀月在信中那纏綿的語氣讓子文有點哆嗦,勉強看了兩行,子文就被酸的受不了,連忙便又把信封了回去。真的是……為什么正常人談情說愛都會變得那么酸里酸氣?子文不懂,也不太想懂。·而桑之和蒼蛟也都聽聞了子文和季沉的事,桑之看到邀月的模樣,想要幫忙,卻又不知從何幫起。可偏偏這個時候蒼蛟開口道:“叨擾已久,我想我也是時候回去自己的居所了。多謝這段時日的款待,日后若有困難,只要找我,我便一定會出手相助?!?/br>桑之聽到蒼蛟告辭的言論實在是驚訝無比,他不明白蒼蛟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離去。而邀月倒是對此事不甚關心,只是微微一抱拳,便道:“既然閣下想走,那我不多留了?!?/br>蒼蛟點點頭,接著卻又看了桑之一眼:“一起走?”桑之頓時愣住了。接著他便聽到蒼蛟傳音入密道:“別人的家事我們幫不上忙就不要看熱鬧了,你留在這也只是尷尬,不如離開,多給他們一點空間?!?/br>因為桑之和蒼蛟并不知道季沉離家出走的真實原因,他們只覺得是小兩口吵架,而蒼蛟本就喜歡獨居,所以便自然地認為或許這跟自己還有桑之有關系。本來家里多了一個外人就奇怪,現在多了兩個,還不是非常時期,季沉性格溫軟,但也不是沒有脾氣的。只怕也是因為這個,邀月才會得罪了季沉而不自知吧。這都是蒼蛟自己的想法,而他這套想法雖然奇怪,但卻異常有邏輯。而桑之聽到蒼蛟這話,先是覺得蒼蛟顧慮太多,但細細一想,似乎又確實如此。無論是邀月還是子文,能力都超乎常人,若是他們自己都解決不了的事,外人在也只是讓他們多了一層顧忌吧。雖然自己是好心想要留下來幫忙,但是……終究還是外人啊。想清楚這一點,桑之便默默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該告辭了?!?/br>邀月看了看蒼蛟和桑之,并沒有挽留,便只隨意地點了點頭道:“什么時候想再來,隨時歡迎?!?/br>知道邀月的性格,桑之并沒有對他的‘怠慢’感到不悅,而是又低聲囑咐了兩句,便同蒼蛟一起離開了。離開的路上,蒼蛟看著桑之有些擔憂的神色,便扭頭道:“他們家的家事還是他們自己解決,你想再多也是沒用的?!?/br>桑之知道是這個道理,但他性格就是如此,所以蒼蛟這么說,他并未反駁,卻又不贊同,只是默默垂了垂眼。蒼蛟見到桑之如此,忽然道:“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桑之沒料到蒼蛟會這么開口,微微一愣,隨后他搖頭道:“我對你能有什么意見?”蒼蛟聽到這話,用目光細細打量了桑之兩眼,卻是不說話了。這些時日以來,桑之總覺得蒼蛟有些古怪,但哪里古怪他也說不清,畢竟蒼蛟同他不同,是被囚禁關押了那么多年的人,也許思路跟常人就是不一樣吧。這么一想,桑之便釋然了。可是走到半路,桑之忽然意識到什么,便不再御風,而是默默停在半空中道:“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事情沒有辦完,咱們還是就此別過吧?!?/br>“我看你是不愿意同我在一處吧?!鄙n蛟看著桑之,狹長的眸子中帶著幾分透徹的冷光。桑之聽到蒼蛟這句話,頓時一愣,他倒是……覺得蒼蛟會不喜歡他跟著。蒼蛟這么一開口,桑之倒是不自覺地尷尬起來。相對沉默了片刻,眼見到蒼蛟的神色有些不對勁,桑之便連忙耐著性子解釋道:“并非如此,我只是覺得你應該不喜歡被人打擾——”“子非魚?!?/br>三個字,蒼蛟默默打斷了桑之的一切解釋。這下子,桑之索性截口不語了。看到桑之俊秀的臉上顯出幾分窘迫的神情,蒼蛟原本有些咄咄逼人的目光忽然柔和了幾分,隨后他便別過頭道:“我在極北之淵過了這么多年,都沒人陪我說話,你算是我能說得上話的人了?!?/br>蒼蛟的話其實有些沒頭沒腦,但桑之如此聰敏,又怎么會聽不出蒼蛟的意思,雖然心中驚訝,但桑之終究還是默默點了點頭,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蒼蛟聞言,微微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然后扭頭就走。桑之也不知道蒼蛟這是生氣還是如何,只覺得一頭霧水,但最終他還是跟了上去。重新回到了蒼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