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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讓她……多依賴他一段時間吧。 即使只是多一分鐘。 明明之前都想好了一有工作就搬出去不再麻煩太宰先生的,可現在正式入職了后兩人卻心照不宣的沒有再提這個話題。 有點厚臉皮了吧,這樣賴在這里。葉隱透默默的在心里唾棄自己。別人心地善良不出口趕你,你就要這樣一直麻煩別人嗎? 她沒有再蹦蹦跳跳著走,而是放慢了腳步,裝作無意間用余光看了一眼身旁太宰治的側臉。 這種心情……是什么呢? 太宰治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也對著她露出了清爽的笑容。 是有點陌生的感覺。 大概是到了中午太陽太毒辣,讓葉隱透都覺得臉有點發熱,她搔了搔臉頰笑著問:“太宰先生中午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呀?!碧字蔚故敲娌桓纳?,不過他也一向不愿意表達出自己的真實感受。 “雞rou汆鍋怎么樣?這次就嘗嘗我做的吧!”葉隱透狡黠的笑著。 兩人同時想起了第一次太宰治為了給她的求職之行打氣時做的‘超人精力鍋’,相視而笑。 因為是突發奇想,所以家里并沒有食材,他們就轉道直接去了超市,但是太宰又說著‘那家的雞比較嫩’、‘那家的菜比較新鮮’這類十分接地氣的話要去不同的超市買,中午的午休時間并不算太長,,如果一起去就太浪費時間了,兩人決定暫時先分道揚鑣,最后再回來集合。 也不知道是不是墨菲定律在作祟,越是希望長久的反而越容易被破壞,葉隱透的這份好心情并沒有持續太久。 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頂標志性的小禮帽下面是橙色有點內扣的卷發,有些隨意的束成了小辮子,給人一種凌亂卻精致的沖突美感。 好像是……上次和太宰先生說話的那位‘太宰先生的老熟人’? 葉隱透雖然有些好奇,但是也沒有太在意,而是徑直去了超市里賣雞rou的地方。 可等她選完雞rou出來后,恰巧又看到了這位先生。 更巧合的是他們似乎還是要去同一個方向的。 葉隱透就跟在他的后面有些失神的發呆,目光恰好停滯在前面人的身上,心里則是又想起了和太宰治有關的事情。 這個人認識太宰先生呢?也不是偵探社的人,會是太宰先生來偵探社之前認識的人嗎? 如果他認識太宰先生夠久的話,應該會多多少少有點了解吧?比如他之前遮遮掩掩的以前的職業之類的。 這個人和太宰先生相處的模式雖然稱不上多親密,卻足夠熟稔,這絕對不是只見過幾次面就能有的熟悉感……說不定是太宰先生以前的同事呢。 “你找我有什么事?!敝性幸步K于受不了后面那個打扮怪異的女人光明正大的跟蹤了,轉過頭不耐煩的問道。 很明顯是找他有事才會打扮的這么奇怪,帶上口罩墨鏡和帽子后不僅不像個跟蹤者,看著反而更顯眼了。 葉隱透被他的話驚醒,有些茫然的歪了歪頭,這才發現一直站在前方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了。 “誒?那個……我要去XX路,恰巧也走這條路?!比~隱透有點尷尬的解釋道。 氣氛有些凝滯。 中原中也似乎是接受了這個解釋,輕哼了一聲就想走,這次反而是被葉隱透叫住了:“請問……你是太宰先生以前的同事嗎?” 這里就不得不夸贊葉隱透的直覺了。 如果她沒有問出‘同事’的關系,而是問是不是‘朋友’之類的,都不會得到中原中也正面的回答。 “哈?”中原中也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很快就認出來這個白頭發就是上次和太宰治黏黏糊糊牽著手的那位,不過她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平民,說不定還有白化病,就算在他面前提了太宰治,中原中也也沒打算為難:“差不多?!?/br> 他說完就想走了,這次連衣袖都被葉隱透扯住了。 “我說,你別沒完??!”他轉身兇巴巴的吼道。 難得有了這么個了解太宰治的機會,葉隱透既然已經克制不住問了一半,就一定要得到答案了才能心滿意足的回去:“等一等嘛,最后一個問題了!” “請問太宰先生以前是什么職業呀?” 中原中也難得的俯視著這位比自己還矮的女性,露出的笑容帶了點惡意——當然,是針對太宰治的。 她和太宰治看起來關系匪淺,雖然中原中也不認為這女人可以影響到太宰治,但是讓他膈應一下還是不錯的。太宰治支支吾吾藏起來的答案,就讓他來揭露吧—— “他沒告訴過你?”他拉大了嘴角的弧度。 “這家伙以前是港口黑手黨的干部?!?/br> 在留下這句話后,中原中也就加快步速離開了這里,只留下葉隱透呆滯的看著他翻滾的衣角。 她是知道港口黑手黨的,是橫濱最大的地下黑道組織,幾乎是無惡不作,名聲差到了極點。 如果說是基層人員都還好說,能做到干部那個職位,要說太宰還是個多純良的人,恐怕騙小孩都不會有人信。只怕是他的手上染過的鮮血都能供應一整個醫院的血庫了,而且光是會打架的人也坐不上這個位置,他肯定也做過更加陰暗的交易。 但她在意的不是這個。 太宰先生不愿意說出來的原因就是這個嗎?因為他曾經是個受人唾棄的黑手黨? 太宰先生從來沒有透露過他的過去,也是這個原因嗎? 什么能讓人一瞬間感到心寒? 是誤解、猜忌和懷疑。 “阿透小姐好慢——”太宰治抱怨道,習慣性的就牽上了她的手,又看著她的神情有些恍惚,關心地問道:“怎么了?買了個東西就感覺阿透小姐不一樣了?!?/br> 葉隱透晃了晃腦袋,強行撐出了一個笑容:“沒什么啦。太宰先生……會覺得我是個值得信賴的朋友嗎?”她裝作大大咧咧的樣子,實際上卻小心翼翼的捧著自己玻璃做的心有些害怕聽到答案。 這其實是個送命題。 無論哪個答案都不是她愿意聽到的,除非太宰治突發奇想在這個時候向她表明了自己過往的身份,她大概都會把自己的心向地上摔。 但是不會有人做這么突兀的事情,尤其是太宰治。 他的笑容還像往常一樣明朗:“當然是啦,阿透小姐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呢!” 他以為葉隱透著時候的不安全感是需要肯定。 “這樣子啊?!比~隱透的笑容也看著更自然了點,帶著些欣喜回應道。 兩個人都帶著面具相互欺騙。 她毫不懷疑太宰治在騙她。如果真的是那么重要的朋友,為什么會隱瞞呢?為什么在她屢次三番的提問之下卻還是不愿意透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