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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隅知誰的己?還是說,是誰的知己?”戴笠又頓了一下,才緩緩說道,“阿隅,你是我一手培養出來,是我最得意的門生。當年你與商華的事……我的意思是,你若因為某些私人原因昏了頭做出對我黨不利的事,我戴笠第一個站出來斃了你!”“……不會?!?/br>“很好,記得你今天給我的答復。你說你不會的?!?/br>藍東隅一點頭,機械的重復,“不會?!?/br>戴笠也點點頭,表示對這個答案的滿意,然后嚴肅的說道“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吧,我今天來有任務交給你?!?/br>作者有話要說:☆、第2章2一九四五年九月九日中國戰區的日本投降儀式在南京舉行。日本中國派遣軍總司令官岡村寧次在對華投降書上簽字,并向中方交出他的隨身佩刀,以表示侵華日軍正式向中國繳械投降。南京,藍東隅來過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因為任務,這次,也不例外。經過戰火紛飛數年的南京,千瘡百孔不為過。到處都是斷墻殘壁,走幾步還看的到被政府治安軍隨便拖到路邊的尸骨。那些人,有小孩,有婦女,有老人,也有壯年。他們是怎么死的,是餓死的凍死的還是被日本兵或者地痞流氓殺死的?沒人知道。戰爭年代,錢都不值錢了,何況是人命。抗戰勝利的喜慶,在南京城里,只有剩下來的人,與他們的眼淚懂得。那掛在破街上的朱紅燈籠,在風中搖搖晃晃。城內小部分地區被軍隊圈圍,里面都是政府的人。當然也有一些外國人,他們有的是國際紅十字的,有的是滿腔人道主義的支援青年,更多的是身份不明的人。鐵絲纏著的高柵欄,一眼望去給人長無盡頭的錯覺。看看手表,還有一刻鐘。一刻鐘過去后,那個花川介之就要隨日本部隊撤離南京。如果他回到了日本,那么任務就失敗了。守衛的士兵過來查詢。藍東隅從內袋里掏出一本藍色小證。“啪”的立正行禮!士兵畢恭畢敬!軍統的人誰敢得罪?那里面任何一位都代表著死亡,更何況是藍少將了。藍東隅的狠辣絕不在他的老師戴雨農之下,大有青出于藍勝于藍之勢。順利通過,與接應的人碰頭。換下軍裝,穿回自己的藍衫。兩把德國中正式的手槍別在腰間,腿上綁上細長的刀,還有機槍,還有子彈。穿著長衫身上這些武器不容易暴露,而且——藍東隅脫下軍裝,若說他是文弱書生,只怕沒有人不信。“五樓?!苯宇^的人言簡意賅。藍東隅點頭,上了五樓。走上陽臺,對面的樓安靜的詭異。射擊炮扛上右肩,閉上一只眼,屏息——尖鉆連帶鐵鎖射了出去。兩樓之間通過繩索連在一起。扣上鐵環,腳在陽臺欄上一踮,整個人滑出去。腰上的槍已被藍東隅握在空出來的一只手里,對準對面四樓的落地窗開了一槍,玻璃嘩啦一聲粉碎,與此同時,藍色身影也破窗而入。與此同時,樓下槍聲驟然響起!協助藍東隅的人在樓下發起突擊,引出樓內的日本兵。床上的人顯然是被嚇傻了,躲在床角一動也不動。黑洞洞的槍指著花川介之的頭——“別來無恙花川君?!?/br>藍東隅浮上禮貌性微笑。花川介之身子抖得更厲害,身下濕了一片,黃色的尿漬在白色的床單上浸開去。藍東隅皺眉,“有的時候我有得是耐心,有的時候我一點也不想等待!”槍一撞,花川介之的頭撞在墻上。“不不不,東隅君!小心、小心槍!”花川介之盯著自己頭上的槍,眼睛都斗到一塊去了,“只要我安全回到東京,我一定把最后一個七福神的秘密告訴你們一定!”扳機慢慢扣下……花川介之眼淚直流,“我現在就說現在!”“咚咚咚”,敲門聲響起。藍東隅眉頭一皺,哪個該死的家伙!彬彬有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是一口流利的日文,“花川先生,您要的威士忌來了。我可以進來嗎?”藍東隅掌握多種語言,日文也包括在內。花川介之不知所措的望了望門,他什么時候叫了威士忌?一定是有人來救他了!又望了望藍東隅?;ùń橹谀遣桓彝齽???墒?,大名鼎鼎的軍統修羅少將,怎么會出現這種表情?那是——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冬雨?!商冬雨?!壓低聲音,藍東隅指揮著花川介之,“去開門?!?/br>花川介之哆嗦著手腳去開門。門一開,藍東隅就將提著花川介之的后領往一邊丟開,雙手持槍與門外之人打了個照面。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手上拿著的當然不是威士忌,而是美式高級手槍!兩個男人,對槍而站。輪廓分明的臉,過于英俊的五官像是刻上去。這張臉,這個人,藍東隅化成了灰都認得!那劍眉揚著威武,那鷹眼張著不屑,那微潤的唇總是微微上揚著漫不經心。還有,還有他的左手!斷了一截的小指!冬雨,冬雨……中國打贏了,你也“回來”了是不是……一個人神思飛走不過剎那間的事。但是這幾秒給了門外之人絕好機會,雖然他不知道藍衣男子為什么看到自己會是這副表情,雖然自己看到他心里莫名的泛疼,但是——扣動扳機——子彈飛出!身體下意識的一側,子彈擦肩而過。捂住手臂,藍東隅不可置信的望著商華,“冬雨你竟然……”他的聲音悲哀地帶著哭腔。開槍的人愣了愣,“你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藍東隅一把扯過商華的衣領,吼:“混蛋!你說我是誰?!”商華顯然是被弄糊涂了,但是他明智的推開藍東隅,“我管你是誰,我要帶走花川介之?!?/br>這時藍東隅才反應過來自己差點忘了正事。“不可能?!?/br>“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