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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看看附近有沒有登山隊的人來?!?/br>李浙希道:“魏伯,從來都沒聽你說起過伯母的事?!?/br>魏老擱下竹筷,感慨道:“當年我二十歲不到來這林區當護林員,她十六歲嫁給我,就隨我來這林區,一起生活了三十年,她要是長命百歲,我倆肯定能相守七八十年?!?/br>“兩個人在這里生活,不會寂寞么?”魏伯道:“你還沒結婚,等你結婚了就知道,……有家的地方,絕不會寂寞?!?/br>兩個人相知相守,相濡以沫,同食同寢共進共退,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我,那便是一個世界,燦爛輝煌,氣象萬千,心神沉溺不可自拔。李浙??聪蛩螡捎?,孤清的眉宇,寡淡的面容,眼底泛著清冷,周身有著與世隔絕的屏障。窗外的黑暗、寒雪與冷意仿佛漸漸滲透進來,一直滲進了心底。宋澤友眼里透出一絲清亮,用不確定的聲音道:“這是用蟹做的?”魏老驚笑道:“厲害,一猜就中。時節到了,去菜場里專門收那些很小的蟹,就指甲蓋大小,拿回家搗碎,醬制而成。我是頓頓離不開這玩意,有它一碗飯很快就順下去了?!?/br>宋澤友心情似乎好了一點,終于去夾臉盆中的燉菜。低氣壓一散,氣氛頓時高漲。宋澤友好奇問:“孫老師,你今天過來是打算拍這幾個菜?”既然是美食特輯,自然離不開美食。孫志杰笑道:“你看過畫冊了,應該知道我拍攝的美食圖片都是從原材料開始的,如何制作,如何品嘗如何保存,一步步,把咱們新市的傳統美食發揚光大。象蟹醬之類,雖可以提及,但著墨可能不多?!?/br>李浙希忽道:“小宋倒激發了我一個想法,林區生活清苦,魏老何不弄點特產賣賣,就好比這個蟹醬,好保存,擱冰箱里能吃上二三個月。這里登山隊、驢友,常年不斷,這買賣有得做?!?/br>孫志杰和魏老相視而笑,“生意人就是生意人?!?/br>一頓飯吃得賓客兩歡,山下帶來的兩瓶白干,干了一瓶半。宋澤友滴酒未沾。李浙希突道:“小宋,你真不來一點么?晚上這里會很冷?!?/br>宋澤友堅決搖頭。孫志杰道:“吃完我們就回房睡了,明早要拍日出,三點多就要出發?!?/br>魏老笑道:“那你們都趕緊洗漱睡覺,這里我來收拾?!?/br>三人在狹窄簡陋廚房,匆匆忙忙洗漱,一切從簡。“要上廁所在外面?!?/br>一切都弄停當,宋澤友跟隨在李浙希身后,一步步進了臥房。李浙希站在門邊,一手搭著門板上,用耐心地姿態等待著,眼里不可遏制地流露出期待。宋澤友卻想,終于只有兩個人在場,說清楚,徹底解決。當經過李浙希身邊時,全身肌rou不可控制地繃緊,如果他是一只貓,此時必定是炸毛狀態。李浙希反手將門合上,帶上插銷。宋澤友警覺地轉身,剛要開口,頭頂的燈明滅閃爍了幾下。李浙希笑道:“這里以前沒有電的,后來領導過來調研,覺得護林工作條件實在太艱苦,便批示配置了一套太陽能光伏發電系統,不過電力時常不穩?!?/br>宋澤友一邊緊盯著李浙希,一邊看看老床,又要開口。李浙希脫了外套,一言不發上床躺在床內側,他人高馬大,一下子占了大半床位。宋澤友壓低了聲音道:“李浙希,你故意的是不是?。?!”話音剛落,電燈閃了閃,這次沒支持住,滅了。李浙希驚訝道:“燈滅了,絕對不是我故意的,電力我真控制不了?!?/br>宋澤友目不能視物,卻是氣極,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臥槽。他忙拿出手機,手忙腳亂的點到手電筒,燈光一亮,便見李浙希竟已經坐在床沿邊,離他很近。這一下子,把宋澤友嚇得夠嗆,手機拿捏不住,掉地上燈滅了。宋澤友:“……”很快有光亮起來,李浙希舉著自己的手機,下床撿起手機遞還給宋澤友:“行,那你睡里面吧,看來你知道睡外面,門窗縫隙會透寒風?!?/br>宋澤友氣急,他也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把我——”李浙希推他上床,“快上去,我累死了,現在沒力氣說話了,有話明天再說?!?/br>宋澤友:“……”那個憋屈,寶寶心里苦啊.第49章宋澤友一下子被推到床的最里面,靠在冷硬的水泥墻上,石灰成片地往下掉。他顧不得去撣掉,眼睛緊盯著李浙希,防備著這人的一舉一動。李浙希一躺下來,整個床鋪立刻變得擁擠不堪,宋澤友拼命地往墻上靠,深怕跟李浙希有一絲絲的接觸。李浙面把床堵死了,宋澤友想下床,抱歉,得從李浙希身上跨過去。黑暗中,李浙希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快躺好,我幫你蓋被子?!?/br>“我自己會蓋?!彼螡捎训穆曇舯韧饷娴娘L還要冷冽。“這里只有兩條被子,如果一人一條,太冷了,所以我們一起蓋?!?/br>宋澤友簡直氣懵了,這就進展到一起蓋棉被聊天了,做夢吧。“我穿著衣服,一條被子夠了?!?/br>“你要是穿著外套,明天起來肯定會凍著的?!?/br>“不用你cao心?!?/br>于是一人一條被子,在這高山深林雪夜,簡直是凍成狗。宋澤友冷得渾身戰栗,幾乎聽到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李浙希突道:“小宋,要不要喝口老白干?我把酒拿過來了?!?/br>“……”宋澤友卷著棉被滾成繭,這是他的盔甲,是他的殼。他面朝墻壁緊閉雙眼,假裝睡著。“小宋……睡著了么?”宋澤友努力讓自己呼吸平穩。然后他聽到身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李浙希似乎打開了燒酒瓶子,一股濃烈酒氣直嗆過來,光是聞著,就覺得很辣。一條被子是很冷,李浙希估計冷的受不了,用烈酒來取暖。“小宋?”“你有完沒完?。。?!”剛剛是誰說自己累的不想說一句話的。“你果然沒睡著?!?/br>“……”廢話,他就算困死了,躺在李浙希身邊,怎么可能睡得著么?!宋澤友正腹悱,突然發現身體似乎被人整個抱住了,他拼命掙扎,可手腳卻被滾成繭的棉被給束縛住了,活脫脫老北京雞rou卷。他驚叫道:“你——唔——”李浙希雙手捧住他的頭,身體壓制住他,嘴唇突然覆蓋下來,在宋澤友陡然地反抗中,一口烈酒被灌了進來。宋澤友促不及防之下,烈酒咽了下去。那辛辣刺激火燒一路從口腔貫通到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