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書迷正在閱讀:第一美男是“閨女”、[綜]個性是變性,變你們的性!、味你而來、撩遍全宇宙男神[快穿]、戲雪+藍色土耳其、召喚惡魔、戀愛保姆、冰之帝王(競技)、我在九零養大佬、歌聲奴影+歌聲虐影系列(H)
么文科生要學地理。 寢室,未晞說她們寢室把那盆枯死的茉莉花取名還生,愿它來年再發新芽。說這話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高考必考詩詞“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兩個人都覺得很煞風景。 沉沉甸甸,滿滿當當,她忽然就覺得南允高中是她們愛情的溫床,她們的知識,她們的情懷,她們的想象力,都在這里拾取,在這里培植。她忽然開始感謝那些教科書,感謝這十二年來的教育,感謝人教版的童年,讓她明白愛,升華愛。 她忽然就笑了出來。 這樣另類的考后感言,可能就只有自己一個人有了吧。 她沒有去參加考后的班級聚會,可以想象那些女孩子穿上早就準備好的新裙子,把扎成馬尾的頭發放下來,和男生坐在一桌把一瓶啤酒喝到底?;蛟S會有那么一兩對在一起的吧?每年高考后都有這樣的情況,年年歲歲花相似嘛。 肯定也會有男生趁著酒勁表白,通紅的臉,說到“你可不可以”的時候一個酒嗝涌上來,沒膽的肯定就吐了,有種的想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干脆把剩下的那半句“做我女朋友”給淹沒在一個吻里。女生一定會象征性地反抗兩下子,然后目眩神迷慢慢地就在他的懷里服帖了。當然啦,那個女生要是對他沒有意思的話,男生可能會被打得牙齦出血。 全班看郭老師肯定也會史無前例地順眼,依依惜別的班主任曾經被他們詛咒過上班路上被車撞。 她游蕩在涪江路上,想起未晞曾經無比夢想畢業,她曾笑未晞小孩子,未晞說“天高任鳥飛,感覺畢業后會一切后不一樣了。我們先大睡三天三夜!”當然也會策劃畢業旅行,去西藏去江南去一切名氣大盛又無比庸俗的地方,未晞甚至連她們到時候穿什么都選好了,她說自己覺得熬不下去的時候就看看那些放在購物車里的衣服。伊人說“你忘了我們畢業后要開公司的,哪有時間去旅行???”未晞就有一點失望,伊人在心里暗暗做了偷偷把那些衣服買給她給她一個驚喜的決定。 她走進文匯,書架上放著,她翻開來讀,讀到那句未晞念給她的—— “簡,遇到你母親之前,我的心靈不過是一粒小小的種子,一個歪歪扭扭、膠著不清的虛無之物,好似一顆孤獨游弋的jingzi?!?/br> 未晞,你走后,我又何嘗不是呢? 她開始寫日記,每一日都記的是她。用了回憶的調子,緩緩說來讓人想到古剎木魚,就如僧尼在佛前低語。 她寫,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和晞晞都很小,那個時候,我們十五歲,高中一年級的新生。 她寫,晞晞常常在人群中走神,睜著一雙大眼睛,我看得出,每次做廣播體cao和升旗儀式的時候,她都想到了天邊去。 她寫,高一上學期的時候,我和晞晞還不算認識,有一次,我逃掉晚自習出來看星星,在天臺上碰到了晞晞。我們對視了一眼,這一眼的時光好長好長,但是我們多沒有說話。下樓的時候,我和晞晞隔著一個臺階的距離。 她寫,我看到晞晞寫的那篇演講稿了,真有趣,搞笑死了,沒想到她還有做段子手的天賦,平時遠遠地看上去話說重了都會死掉似的。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孩。 她寫,晞晞要么就是沒有表情靜靜地出神,要么說話時對誰都是笑著的,哦,當然,數學課上被叫起來回答時除外,當然啦,換成是我,也對郭老師那張老臉笑不出來。那個時候就在想,這個總是無緣無故地笑起來的女孩,到底是怎樣的呢? 她寫,晞晞后來告訴我,自己總是很分裂,一方面,可以妙語連珠地和剛剛認識的同學插科打諢,另一方面,卻是很討厭人多的場合,常常厭煩又害怕。她說在人多的地方,總有種溺水的感覺。所以每次公眾場合,我們的手會牽得很緊,這樣的話,她又可以無所顧慮地變成那個女主角一般的晞晞,說話的時候渾身都在放光。 她寫,高中時代的我和晞晞,真的是幼稚得要命,竟然彼此賭氣交了男朋友,晞晞的男朋友還是南楷鈞,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不過,南楷鈞貌似對晞晞還蠻在意,這樣一想,我好像有點對不起他。 她不叫她未晞,改叫晞晞,因為她在一日一日地長大,從十九到二十像一條遞增函數似的往上躥,而晞晞永遠停在十七歲。故此她和她講話,就如在哄一個小女孩。 晞晞,我沒有違反誓言哦,一個人就把公司開了起來,對的,我一個人,我不想再和以前的朋友聯系了,他們隨時向我提醒著你,我不愿你停留在他們那里。我要把你收回來。 晞晞,明天就要出發去大學了。你夢寐的大學,晞晞,我會好好過,連帶你的那一份。 晞晞,大學跟我們想象得和不一樣啊,或許也因為是國外大學的緣故吧,語言不通,常常覺得孤獨,不過我已經很習慣一個人了。 晞晞,遇見了很像你的人,在皮不在骨。 晞晞,怎么就這么難呢…… 晞晞,mama叫我去相親,說和我同齡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mama們總是夸張。 晞晞,我二十七歲了。 她合上日記本,放進抽屜,書令奇面色凝重地走了進來。 “什么事?”她的面部表情一瞬就從柔軟變成了堅毅,女領導人的風范。 “賀總,人找到了?!?/br> “嗯,”語氣平靜得令她自己都吃了一驚,她站起來,把文件合上,“帶我去?!?/br> 郊外的一間廢棄倉庫里,一個被堵住嘴的男人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他看上去五十多歲,臉上卻掛著一副猥瑣的老態,令人惡心。 書令奇走在前面為她引路,在男人面前停了下來,“他叫胡德一,在戎城經營一家雜貨店,五十五歲,過著單身漢生活,隨時都抱著酒瓶子?!?/br> 她在胡德一面前蹲了下來,目光之利讓胡德一不由自主地偏過頭,她對書令奇擺了擺手,“你先出去?!?/br> 書令奇有些擔憂,“賀總……”但是他知道這位女上司向來都是說一不二,便彎身拿掉胡德一嘴里的布團,然后才走了出去。書令奇總是這樣貼心。 胡德一大口地喘著氣,酒氣噴在空中。 “認識我嗎?”十八歲那個想打想罵的她,此刻已經可以波瀾不驚地審訊犯人了。 胡德一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我好像在電視上看過你?!?/br> 她點了點頭,“看來還能記得事?!?/br> “十年前的十一月八號,你在哪里?”她目光一凜,忽然發問。 胡德一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才用老男人那種拖得很長的語調說,“十年前,這么久遠的事,怎么會記得?記不清了!記不清了!” “你不知道我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