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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搖了搖,漂亮的臉上露出燦笑。“琴聲雖美,可我覺得簫聲更有趣,我會玉簫,君黎哥哥可愿和云溪琴簫合奏?”沒錯,就是君黎哥哥這么娘炮的叫,誰叫白蓮花便是這般稱呼傅君黎的,偏偏這人還就喜歡這一套。瞬間,剛才的不悅被這聲稱呼給澆滅。傅君黎雖有些遺憾不能和顧白彈琴,因為以往他和蓮止在一起最喜歡的娛樂就是琴,但顧白在稱呼上平衡了他的內心,他勉強能接受,點頭,同意合奏的請求。“那我先開始……”顧白一笑,然后玉簫輕上唇間,吹動。出乎傅君黎的意料,他并未選擇淡雅緩慢的曲調,而是奏出一段十分歡快的樂曲,似是叮叮咚咚的泉水作響般歡快。顧白之所以這般選擇,自然是為了在模范中表現杜云溪的特點,傅君黎愛的蓮止最喜歡幽雅抒情的樂曲,他便就要選擇相反的節奏。一聲君黎哥哥的相似稱呼,一首卻又不一樣感覺的玉簫樂曲,這便是給傅君黎的矛盾沖突,相似卻又不是,一旦這種沖突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傅君黎絕對不可能再將他當做蓮止的替身,因為這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傅君黎有些發愣一時間沒有銜接上,顧白也不管他,繼續吹奏,他會玉簫,也喜歡玉簫,因為這是上一個世界秦弒天教他的。秦弒天就和第一次的聶擎滄一樣,他們都喜歡歡快的節奏,第一次的聶擎滄會鋼琴,第二次的秦弒天會玉簫,不知道這次的姬長胤是否也喜歡這般歡快的音樂,肯定是了,因為他們都是同一個人。這樣想著,顧白心中升起一股愉悅,連帶著吹出的簫聲都被他的心情感染更加歡快悅耳起來。他瞇著眼睛,樂在其中,這種快樂的情緒感染了周圍的人,也感染了傅君黎,他已經很久沒有這般歡快輕松的感覺了。其實,比起古琴,他也更加喜歡簫聲,只是蓮止喜歡琴,他便也喜歡了。待那邊顧白簫聲落下,睜開眼睛用湛藍色的眸子看向他時,傅君黎心中說不出的柔軟和憐惜。就在他似乎又要將兩個人重疊起來時,顧白走過來,撥動了幾下琴弦,然后將手上的玉簫遞給他,歪著小腦袋,眉眼彎彎,笑得燦爛。“君黎哥哥,科考在即,云溪今日還未看書,就不和你嘮叨了,你先奏樂賞花玩耍,云溪看書去了……”說完,顧白轉身便走,留下一縷罄香。傅君黎聞進鼻尖,不禁皺起了眉頭,少年今日身上竟不是他所熟悉的蘭香,除了湛藍色的眼睛,他和蓮止無一處相同。這般認知讓傅君黎的臉色冷了下去,半晌,看著手上的玉簫,想起剛才歡快的感覺,卻又不禁柔和了臉色,他的蕭也塵封已久了……第31章傅君黎發現少年真的和他心中的人有很大的差別,除了那雙一般顏色的眼睛,兩人完全無一絲相同。他認識的蓮止仿佛蘭花般幽雅高潔,喜愛白衣,喜愛舒緩的樂曲,喜愛蘭花,卻又性格傲氣可愛,出塵中又帶著親近凡塵的風華傾世公子。而另一個名喚云溪的少年,他同樣喜穿白衣,可他喜歡快的節奏,喜蘭花卻不愛蘭花,性格可愛卻又不似蓮止傲氣,可其中又帶著不一樣傾世獨立。就連那雙湛藍色的眼睛,雖和蓮止一樣,卻又不一樣,蓮止是高潔,他卻是純凈,純凈到能印出人靈魂的魅力。每每他口中如曾經那人一般叫他‘君黎哥哥’時那般的相像,卻又總帶著一種不一樣的感覺,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著蓬勃的朝氣,叫他見了就覺得舒心。三年一屆的科舉考試在即,整個大楚國都十分熱鬧,郡城挨著皇都京城不遠,加之郡城是出了名的百花城,因此每逢臨近考前,郡城都會舉行一場熱鬧的賞花宴。屆時聞名的才子書生都會來參加,還會在宴會上斗詩賦詞,贏了不僅可名滿天下,還有各種彩頭。往昔宴會有時是銀錢,有時是難得的名畫字帖收藏,聽說這次戶部尚書更是想在這賞花宴上為其女兒挑選一位夫婿。戶部尚書之女眾人都有所耳聞,那可是位如花似玉,又才華橫溢的才女,因此這次賞花宴比起往屆的宴會更加熱鬧。如此熱鬧的宴會傅君黎也有參加,他倒不可能沖著娶尚書之女去,而是作為吸引人氣的壓軸才子被邀請做客。既然傅君黎要去,顧白自然也要跟著,他得趁著白蓮花未出現之前,趕緊把人掰到自己手里才是,否則白蓮花一出現,他的勝算就大大減少了。顧白換了一身白衫,拿著一只裝逼折扇,心里一邊吐槽文人聚會的麻煩,一邊坐在傅君黎身邊一同參加賞花宴。在斗詩賦詞的宴會正式開始前,有幸得到座位的才子們早早的就落座相互文縐縐的打招呼。而其余沒有得到座位的就只能站在周圍看熱鬧,畢竟宴會的地方就那么大,來參加的才子卻有上千人之多。要是每個都來斗詩賦詞那宴會舉行到明天早上都結束不了,因此每次賞花宴,真正斗詩賦詞的也就那么千里挑一的十幾個人。顧白不是參加斗詩的人,但沾了傅君黎這位郡城第一才子的光,他也有個座位。不過這里一來沒人跟他熟,二來見他容貌出色想要打招呼卻又顧忌冷臉的傅君黎,一時間竟無人跟他說話。既然沒人跟自己搭訕,顧白就只能坐在座位上無聊地打著呵欠,漂亮的眼睛沁出兩滴眼淚,掛在濃密的睫毛上。他一手拖著腮幫子,一手拿著茶杯飲茶,白色的霧氣氤氳,模糊了五官,讓精致漂亮的少年有種風情動人的魅力,引得周圍不少人暗暗將目光投過來……旁邊的傅君黎表面上在跟別人說話,實際一直都將目光放在顧白身上,注意到他的樣子,眸色微微變動。他心中的蓮止從來不會有這般不顧禮儀的慵懶姿態,他雖不將禮教放在心上,但平日做派卻恪守君子之道,若是有人在他面前禮儀不佳,他定會皺眉心生厭惡。可此刻顧白慵懶的姿態不僅沒讓他生出厭惡,反而看著對方那迷霧氤氳的樣子覺得少年理應如此,性情不羈可愛。“很無聊嗎?”他忍不住低聲詢問。“對呀,你瞧我這茶都喝了兩壺了,聽說宴會得亥時才開始,現在才酉時呢……”顧白點點頭,拿起茶杯搖了搖,嘴唇微翹,似在委屈撒嬌般無奈,湛藍色的清澈眼眸中閃動著波光誘色。傅君黎被這勾魂奪魄的魅怔得呼吸頓了幾秒,才抬手摸摸他的頭溫聲道。“既然如此,我們玩些游戲如何?”“什么游戲?”少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