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顧你,要不然非臭罵他一頓不可?!?/br>鄒乙mama還在絮絮叨叨的教育他以后不要隨便到別人家留宿,不能亂吃外面的東西,要多鍛煉身體了,這么容易感冒發燒的巴拉巴拉一大堆。鄒乙身體還有些虛弱,靠著門框愣神。家里出事了,能出什么事呢?嚴重么?李木森,昨晚的李木森,是不是真實發生過的???“我問大夫了,你沒事了,剛剛也去結過賬了,你同學給交的押金沒有用完,回去mama給你錢,記得還給人家。咱倆收拾收拾東西,該回家了?!?/br>看鄒乙還是愣愣的站在門口發呆,“嘖,這孩子,聽見mama說話沒有?”“哦?!备鴐ama收拾東西回家,拖鞋和毛巾等洗漱用具都讓鄒乙mama扔掉了,桌子上有李木森昨晚買回來的雜志,鄒乙看著發了會呆,落成一摞抱在懷里。離開病房的時候,是鄒乙回身關的門,他巡視了一圈這間住了一晚的屋子,簡單到單調的陳設,卻帶著最美好的回憶,雖然一切都還是疑惑的狀態下,但是鄒乙突然有一瞬間的預感,他美麗絢爛的初戀,似乎像一場繁華卻短暫的煙火,都一順帶的埋葬在這間屋子里了——如果,昨天他和李木森之間的一切,可以稱為戀愛的話。就像他以后也不會再回來這張床上睡覺,這里的一切過了今天就會全部換上新的物事,床單會拆洗,衛生間會消毒,所有的印記也跟著沖進下水道……走在回家路上的鄒乙一直都一聲沒吭,他承認自己在感情方面是一個悲觀的徹底的人,他沒有足夠的安全感,沒有一個可以支撐信念的堅強的理由,悲觀主義的思想也會開出悲觀的花朵,他大腦里構建的無數種關于李木森突然離開的可能,無一例外的都讓人沮喪的萬劫不復。他不想承認自己此刻無比的脆弱,在擔心李木森和悲觀他們之間的明天這兩件事情上備受煎熬,他窒息的想哭。長大后的鄒乙有時候回想起那時候的自己,會帶著一種憐愛的情緒。老天不該讓一個人的希望爬的太高,然后再輕而易舉的推下山去。尤其不該這樣對鄒乙,他太封閉,太孤單,他的希望之樹不是活體,不會生生不息的重生下去……周一上學的早自習,天還沒有完全亮,鄒乙是第一個到的教室,今天不是他值日,他也不是一個喜歡早起的孩子,尤其初春的北方,早上的天亮的還很晚,賴床是那個年齡的孩子共同的嗜好。這么早到教室,是因為昨晚他失眠了。從醫院出來,握著手機糾結了一整天,要不要發短信問候,或者干脆打個電話,怕聽到不好的消息,怕被譏笑,他的潛意識里早就恢復了李木森花花公子的不羈形象,他不堪的名聲,他混亂的情史,鄒乙的想象力空前的蓬勃,他甚至幾乎可以想象到電話那頭李木森不屑的笑聲。于是握著手機的掌心開始出汗,鄒乙窩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凌晨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了,他了解李木森,這個時間他通常都還沒有睡覺,手機翻到通訊錄,找到李木森,“在干嘛?”消息報告遲遲未來——沒有發送出去。鄒乙著急了,電話打過去,關機,這不是李木森的風格,真的出事了。接著翻電話通訊,找到林林,電話打過去,也關機。不好的預感升了上來,鄒乙幾乎要穿衣出去到李木森家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mama肯定不會讓他出去的,一個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最后干脆坐了起來,披著棉被發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著天亮,明天是周一,到了學校當面問他,自會清楚了。靜靜的房間里,墻上的鐘走的格外清晰,鄒乙團坐在床上,窗外的月光打在他凝重的面龐,夜變得格外的漫長。快到天亮時,鄒乙翻身起床,收拾好書包抓著一個面包就沖出了家門。飛奔在去學校的路上,一直到進了空無一人的教室,坐在座位上翻出英語周報假裝,他心里滿滿的裝的都是李木森。天漸漸亮的透了,早上來教室里做值日的同學開始打水掃地擦黑板,早霞照映的教室里,掃帚掃地的唰唰聲讓鄒乙安心了不少,同學都陸續的走了進來,大部分人坐在座位上啃著手里的早點,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早上,鄒乙安慰自己,一切也都會跟尋常沒有兩樣,李木森也會像尋常那樣走進教室,經過他旁邊時胡嚕一下自己的頭發,然后開始一天的學習,他恢復他暗戀著他的日子,他恢復到待他如兄弟的時期。鄒乙慢慢的閉上眼睛,很酸很澀,但是他不困。周圍的座位越坐越滿,校園里和教學樓的走廊里里恢復了平時喧鬧的樣子,鄒乙撐在桌前的身體已經麻木了,全班都安靜的上早自習了,只有兩個人的座位是空的——李木森和林林。這說明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李木森兄妹倆除了戶口放在一個戶口本里,平時幾乎沒有任何身為一家人的特征在二人身上同時出現,今天一起缺席,鄒乙越來越不安。要像誰打探一下消息呢?鄒乙的視線慢慢的在教室里臉孔上逡巡了一圈。他想到了李俊龍,但是李俊龍的樣子并沒表現出什么異樣,照樣認真的上自習,林林是藝術生,不來上課是家常便飯,他自然不會懷疑到什么。鄒乙看到了何大勇,如果班級的學生家里發生了事情,自會跟學校請假,也許班長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何大勇這個人城府極深,鄒乙懷疑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反而惹得何大勇揣測出自己的用心。最后把目光鎖定在顧一冰身上,顧一冰家里是城里有名的社交名流,如果李木森家里真的發生了什么重大的事件,這個人一定是知道的,何況何大勇為人直率,平時跟林林和李木森關系都不錯,家又住在同一個小區,打定了主意,鄒乙看看腕上的手表,不動聲色的等著下課鈴聲。平時短短的四十分鐘的早自習今天過起來度日如年,下課鈴聲響起的一剎那,鄒乙幾乎懷疑自己有一種活過來的釋放感。調整好呼吸,手心一片冷汗,攔住要出去透風的顧一冰,鄒乙露出恰到好處的禮貌笑容。“顧一冰,等一下?!?/br>“怎么啦?”“啊,沒什么,周末那天在林林家過生日,我后來不是被送去醫院了么?!?/br>“哦,對對對,你后來怎么樣了,那天看著好嚇人,臉色發白……”攔住話頭不斷的慰問,“啊我沒事,就是普通的感冒發燒,打了幾個點滴就好了。是這樣,當時我迷迷糊糊的,是李木森幫我付的醫藥費,我醒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我這今天要還給他呢,結果他今天早上竟然沒來,我那天聽你說你們住在一個小區,你看要不中午的時候你幫我把錢捎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