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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等著鄒乙躺下去。☆、親親鄒乙皺著一張臉,怎么就發展成這樣的局面了呢,看黑暗中的李木森閃著晶亮的眼睛,真誠關切的望著自己,嘆口氣,慢慢的仰躺了下去。“閉眼,放松?!睖責岬碾p手撫上額頭,鄒乙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李木森很會按摩,力道正好的用指腹抓揉頭皮,反復的在百會xue太陽xue天柱xue上來回按壓,拇指在鄒乙的眉骨上刮滑的同時,中指按摩這耳朵后面的xue位,兩人默不作聲,鄒乙躺在李木森的腿上,頭頂籠罩著李木森的味道和氣息,加上精準的力度和xue位的掌握,讓他感覺無比的放松和舒服,剛剛痛的惡心的癥狀也慢慢的緩解。偷偷的睜開眼,對上李木森認真按摩的臉,夜太黑,鄒乙看不清他的表情,從某種程度上,這讓鄒乙看向李木森時變得大膽而直接,他反射性的認為,李木森也是看不清楚自己的,黑暗給了他放縱內心的借口和機會,他不知道自己看向李木森時,眼神里有多么熱情又直白的誘惑!“你睜著眼睛我按起來不方便?!崩钅旧卩u乙的眼皮上輕輕的按了按,于是鄒乙乖乖的又閉上了眼睛。“好些了么?”“恩,舒服的我都快睡著了?!甭勓岳钅旧p笑,笑聲性感魅惑,在安靜的夜里格外清晰。“你經常給人按么?這么專業?!?/br>李木森手頓了頓,接著按摩,“小時候經常幫我媽按?!?/br>鄒乙呼吸一緊,他聽林林說過,李木森的母親是精神分裂患者,在李木森七歲那年自殺了。不小心觸到李木森的傷心事,鄒乙正不知如何收場,卻聽李木森淡淡的說道:“那時候她頭總痛,痛急了,就往墻上撞,止痛藥都止不住,于是我每天都給她按摩,我爸發現只有我的按摩能讓她安靜下來,于是請了專門的按摩師傅教我……好多年了,沒想到手藝還沒丟,又派上用場了?!?/br>鄒乙安靜的聽李木森敘述著,就好像敘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家常事,但是鄒乙知道,曾經為了母親的自殺而數年未走出陰影的他,此刻回憶起往事的時候,內心有著怎樣苦澀的味道。鄒乙想安慰安慰他,然而不知該如何安慰,他想像李木森經常對自己做的那樣,摸摸他的頭,讓他別難過,可是,千言萬語,如鯁在喉,鄒乙說不出口。半響,“李木森?!?/br>“恩?”“……謝謝?!?/br>“傻?!崩钅旧斐鲆恢皇州p輕拍了拍鄒乙一側的臉。“李木森?!?/br>“恩?”“給我一只耳機唄?!?/br>“恩?!崩钅旧岩恢欢鷻C塞進鄒乙的耳朵里,里面正放著張國榮版的。張國榮輕顫的尾音,在安靜的夜晚格外的動人心魄。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了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是軍訓時四班的班歌,兩人會意一笑。這首歌很多人翻唱過,李木森一直鐘情的就是張國榮的版本,他把寂寞和思念搖曳出特別的味道,是在用生命唱歌,李木森常說,張國榮唱功一般,但是他每唱一首,都用揭開自己結痂的傷疤的方式演繹歌曲,華麗麗,血淋淋,于是技巧再高的歌者,在感情上也根本比不了。輕柔的旋律,有規律的晃動的火車,加上李木森技巧的按摩,鄒乙感覺自己慢慢的沉向一個深不見底的所在,舒服,溫暖,讓神經四散……他意識模糊的最后,感覺有一只溫柔的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于是鄒乙甜甜的笑著睡著了……李木森聽著鄒乙均勻的呼吸,輕輕的叫了兩聲他的名字,知道他已經睡著了,于是慢慢的呼了一口氣,想一點點的挪開鄒乙枕著自己大腿的頭,結果男孩不安地動了動,反倒翻了個身,往自己的懷里鉆了鉆,李木森無奈的笑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柔柔軟軟的,低頭聞聞,還是那好聞的青草香。李木森的心前所未有的溫柔著,他借著窗簾縫里投射進來的月光,低頭看著鄒乙沉靜的睡顏,那么乖巧,那么好看,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大片陰影,挺翹的鼻子,豐潤的雙唇,李木森想到剛剛給鄒乙按摩的時候,他竟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黑暗里他臉部漂亮的線條生動的讓人心跳,李木森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那般慌亂緊張的心情,一種……被下了蠱的致命誘惑。他害怕這樣不受控制的自己,于是不知所措下竟然按上了鄒乙的眼皮,強迫他收起自己那讓人不能自已的目光。李木森一向自詡強大到不可撼動,但是,此刻睡在自己懷里的這個男孩,竟然那樣輕而易舉的讓他產生了一種陌生的,固執的悸動,那悸動不可控制!無法抗拒!關鍵人家用的還是如此輕描淡寫的隨意姿態。李木森感到了一種力量上的失衡,這讓他頓感不安,像有一雙狡詐的小手,在自己的心頭不停地sao動——癢,更多的是慌。李木森定定的望著熟睡中的男孩,美好的唇線彎成漂亮的弧度,夢里會有自己么?笑的這樣甜。李木森伸出一只手,慢慢的撫上了鄒乙的臉頰,光滑,細軟,讓人愛不釋手。拇指輕輕的滑過光潔的額頭,挺翹的鼻梁,停在溫軟的唇上。摩挲著微微撅起的雙唇,想著這個人不多的話語,沉靜的淺笑,淡漠的性子卻處處透著倔強,凈冷的眼神似乎可以隨時扎到你心底,想抓住時卻永遠捕捉不到。李木森忘了什么時候開始被這個人吸引,不由自主的就想多看他幾眼,多跟他說話,哪怕靜靜的走在他身邊也好。漂亮的人李木森見過很多,不乏用盡心思接近自己的,但是從來沒有這樣的一個人,他不言不語,甚至不勾一勾手指頭,李木森就情不自禁的注意他,靠近他。他那抽離的眼神,他那與世無爭的淡漠,他那自我保護意識強烈下的小脆弱,在李木森的記憶里模模糊糊的和另一個人重合,記憶太久遠,甚至在回憶的時候,用的都是一種張望的姿態,然后李木森滄然,原來,拂去歲月的沉積,那熟悉的神色,在他的心口有那樣清晰的鐫刻……鄒乙的神態很像十年前自殺的母親,無論是淡漠感還是疏離感,李木森在最初看見鄒乙時,就被那特別的抽離的狀態迷惑,那么讓人心疼。少年時期的李木森靜靜的坐在母親身邊時,從未有一刻能抓住母親視線中飄渺的目的地。鄒乙和她不同的地方在于,當李木森和他對視,那雙漂亮的眼睛會收起讓李木森心碎的抽離感,變得溫柔,變得有了活氣,讓李木森的心也不再陰冷,跟著濕潤溫熱起來。于是李木森更多的找機會站在鄒乙身邊,他喜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