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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而來的,第一條罪過條理分明,證據確鑿,讓人無可反駁。這第二罪,就要大的多了。早在年前,已有數十月之久,應洲發了水患,皇上命戶部著手處理此事。戶部一直與禮部侍郎樓侍郎不和,便生了陷害之心。。撥下去的白銀,有一半流進了樓侍郎的口袋,這其中,戶部侍郎功不可沒。應洲水患遲遲得不到解決,皇上就算是再不務正業,沉迷女色,也忽視不了那許許多多呈上來的奏折。一看之下,竟全部都是拿應洲水患說事的,更是氣甚。他撥了那么多銀子下去,還沒辦好事情?他誠文的官員,難道就是一群飯桶?!于是便有了一通查辦,查到最后,所有罪過,竟都落在了自己的叔父李辰凌身上。幾日前,才剛有人看不過去,替他這個做皇帝的鳴不平,說李辰凌當了他的叔父,就該給他面子,卻偏偏不守皇命,罪過實在太大。皇帝當時想了很多,凌親王在他幼時的時候還是在宮里的,若是沒有這個叔父的幫忙,他也不會坐上這個位置,可惜的是,李辰凌脾氣實在太差,幾次讓他在朝堂上下不來臺。本就心里積了許久的怨氣,經人一提醒,就都爆發了出來。不過榮親王在一旁嘮叨著兩位叔父當年的好,他也不能罰的太重。就只好只罰了李辰凌五日在家思過,不許上朝,事情過去了,就這樣算了。而這應洲之事,突然就像是一個契機,讓他蠢蠢欲動的心又得到了發泄的機會。想了許久,還是覺得先行找這個總是犯事的叔父聊聊比較好,于是便下了旨,請凌親王到宮里一坐,叔侄兩個,也算是敘敘舊。自然是不歡而散。李辰凌脾氣大,心卻不是很大,李崇涵的那個性格,倒像是打娘胎里自己帶出來的,誰也不像。若是真隨了李辰凌這性格,恐怕林傲也不會喜歡他……一聽到皇上懷疑自己貪了用于應洲水患的錢,李辰凌立刻就惱了,若不是還存了幾絲理智在,他就把這個糊涂的侄子打一頓了。皇帝本就已經看他百般不順,經此事刺激,連愛妃說的凌親王要謀反這樣的耳旁風也聽在了耳朵里,李辰凌走后,他一個人想了許久,心里焦躁不安,恐怕這個殺伐果斷的叔父真的是要謀反,都是皇族直系血脈,若是對方真的這樣做,也不是全無道理,若是,若是真的成功了,那他……那他怎么辦?應洲水患一事全由于皇上無端的懷疑,吏部查出來的的東西,并無任何作用,皇上急得差點上火,沒能力的人最是容易生性多疑,自從有了不好的懷疑,他的心從來就能沒有平靜過。一封信讓他差點兒笑出來。是李崇涵寫給樓祁巳的信,由樓祁獲呈上來。他們的父親樓侍郎在天牢里受盡了苦楚,他不招,皇上不愿意放他出去??墒撬彩莻€蠢人,錢確實是他貪的,招就招了,可是皇上到底想要什么,他總也猜不出來,已近奄奄一息。他的大兒子自然也不聰明,事情經了兒媳婦榮親王之女平月的提點,平月嫁給樓祁巳,而丈夫卻跟人私奔了,而這私奔的姑娘,還是李崇涵介紹給自己的丈夫認識的。縱使她心眼兒再好,也經不起這樣的刺激,什么表哥不表哥的,死了最好。皇上這表現,一看就是要搞垮凌親王。婦人之心,不懂得兔死狗烹的道理,迫不及待地用自己的智慧把李崇涵的婢女送給樓祁巳的信稍稍做了改動,讓自己的大哥呈給圣上。一封好好的敘舊的信,竟變成了凌親王威脅禮部侍郎的證據,信中表明,凌親王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做威脅,強令禮部侍郎把救災的白銀弄來送給自己。證據確鑿,皇上自然在朝堂上大發雷霆。平日里一片親厚的官員全部都像是變了一個人,看到李辰凌恨不得躲得遠遠的。就在這個時候,有了致命一擊的第三罪。天元586年,鉞合頻頻來犯,誠文不堪其擾,卻無可奈何。邊疆領地已被占領多處,卻次次出兵不利,之前眼看就要打到京城了。被關進天牢的文赫淵才被放了出來,勉勉強強打退了鉞合強軍,此后,再也沒人提關文赫淵進天牢的事情。而李辰凌的第三罪,就是與鉞合勾結,意圖謀反。無論在哪個朝代,謀反都是大罪,證據是左相呈上來的,朝堂上一片噤聲。“凌親王,你可知罪?”“有沒有罪,皇上恐怕比微臣清楚,至于定不定罪,自然都是由皇上而來?!?/br>“死到臨頭,還要胡說八道!”皇上大怒,摔了手邊上的茶盞,朝堂上的人全部跪下,異口同聲地說皇上息怒。李辰凌怒目而立,他雖魯莽,卻不笨,這些日子的事情連起來,早就可以推算出來一些什么了,皇上這是想要除了他,幸好,幸好,他的獨子,沒有牽扯到這些事情中來……清玢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敏啊……幾日后,皇上方才下了遲遲未到的圣旨。凌親王三罪并身,無可饒恕,念在他是皇親國戚的份上,免去抄家滅族之罪,全家流放北疆,不得召,不得歸!圣旨一落,滿京嘩然。“爺爺,這,姑姑她……”“當年便不讓她嫁,她偏要嫁,如今出了事情,不管也罷!皇上如今正在氣頭上,觸不得?!?/br>莫文省松了一口氣,躬身退了出去。“這,李公子要走了?”卓蘇,雅寧聽到這消息都是白了一張臉,青樓里的姑娘默默地出了神,想到了那時候笑的溫暖的翩翩少年郎,皆是忍不住紅了眼眶……李辰凌收拾了東西,遣散了家仆,只留了些貼心的,必須的。要讓他走,他便走,還要走的瀟瀟灑灑,他要在北疆看著,看著這位深明大義的皇帝侄子如何親手斷送了這誠文河山。“少爺去哪兒?我就去哪兒?!?/br>小景帶著淚,可憐兮兮地看著李崇涵。李崇涵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頭發,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林傲已經違了誓言,起初時他還在記著日子,可是這一天天過得太慢了,人遲遲未至。他便記得煩了,來不來,反倒不是那么重要了,只是卻總是不經意地看到。那個杯子,那個簪子,那張床。不經意地想起,那怪異的衣衫,那含著笑意的寵溺眼神。忘不掉的東西自然不必望,記著也就未必總是傷。李崇涵走那一日,青樓女子站在路旁抹淚,雖未十里相送,卻也走了許久。啜泣聲傳入京中,成了那一年人們記憶中一場鮮亮的風景。第二日,左相大發雷霆。林家小姐林雯童,竟然不知所蹤。只留書一封,便再無消息。&“崇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