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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邊歡笑聲中,他微微側頭說道:“要不,我就直接背你回家吧,反正也沒多遠?!?/br>林其雙手搭在他的肩頭,臉頰貼著他的頸項,這是兩人在這么多外人面前第一次這般親密過,他笑道:“是誰雇得花轎,難不成讓人白得了銀錢回……”說到這里,他臉色微微一變,伸手狠狠捏了捏莊辛延的肩膀,林其咬牙道:“你的手給我放老實些?!?/br>拖著林其大腿根的手不由松了松,莊辛延也不覺得可惜,反正今天還有大把的時間。將人小心的放進了花轎,莊辛延翻身騎上黑驢,向著新屋的方向而去。莊辛延的新院落,可以說是村子里最為氣派的。此時的院子中,擺正十八張圓桌,坐滿了客人。莊辛延沒有長輩,高堂之上不過就是兩張空座。行過禮后,林其便被送入了新屋,而莊辛延自然是被人留了下來。十八張圓桌沒有虛偽,有些來晚得,都得等著人吃完了再上桌,因為花糕的緣故,這次來的人不比村長娶兒媳那日的少。而且,來的人都是驚訝不已。一桌十二個菜,基本上個個菜里都能夠見到rou葷。在溪山村,這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不少人就是驚嘆著莊辛延的大手筆,以及林其的好運。只不過,沒人知道,臉上帶著笑意招待客人的莊辛延此時心中早已經迫不及待,就想早些回到新房見自家的小夫郎。“哥夫,你趕緊去門口看看,有貴客到?!绷謱毘膳苌锨?,因著有這林家兩兄弟的關系,莊辛延家中無人,他們便幫村著安排一些瑣事。林寶成本在外面接待著來客,瞧著拿著賀禮來的幾個人,頓時有些慌了神。他可是瞧出,打頭那個中年男子氣度不凡,絕對不是尋常人。莊辛延一聽,便能夠聽出是誰。在這個世上,所謂的貴客,他只認得一個。對著身邊的人說了一聲,他便來到了宅子的大門。果不其然,便是袁掌柜,他上前一步,抱拳說道:“袁掌柜,多謝你的賞臉,快進屋一坐?!?/br>氣宇軒昂的人走進,本喧鬧的庭院中說話的聲音都不由放小。袁軼見識過不少的大場面,可是和農家人坐在一桌,還真沒有過。不過,他臉上也沒有露出嫌棄的意思,反而對著身邊坐著的人,很是客氣。當然,這一切,終究還是看在莊辛延的份上。花糕送到主子家,買賣雖然還未鋪開,可卻得了主母的眼,多次贊嘆著花糕的味美,賞賜的口述是一次一次被傳達下來。而這一切,也都是多虧了莊辛延。袁軼自然樂意領這份情。與此同時,坐在另外一桌上的人,卻與周邊的人是格格不入。作為林家大伯的林平在林東成親那日,一家人都未現身,可今日,包括一直沒有露面的林老太太都是過來,只不過,這一家人大部分還能夠維持著幾分笑意,唯獨林老太太苦著一張臉,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莊辛延只當沒瞧見,其他圓桌他都會上前敬酒道謝,唯獨這桌席面,連個眼神都沒給過。大喜之日,他不愿意鬧事,同樣的,只要這些人不鬧,他也不會去理會。袁軼并沒有待多久,吃了飯便離開。莊辛延恨不得所有的人都如此,這樣也省得他待在庭院。不過可惜,當他回到早已想念的新房時,已經是被兩個漢子架著回來的。林其坐在床榻上,絞著手指頭。外面歡聲笑語的聲音很大,可他仍舊能夠聽到心跳的聲音,‘砰砰’很響,示意著他的緊張。也不知道坐了有多久,外面總算是傳來了腳步聲。他先是伸手撐著床面起身,還未邁步,又趕緊著坐了下來。只是抬著頭,雙眼緊盯著就門框。‘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他就看見莊辛延垂著頭被兩人架著走進來,心中不免一緊,連忙起身就要去攙扶,可還只是走到一半,就見垂頭的莊辛延猛然伸出了手,將架著他的兩人一手就是推出了房門,并利落的落了鎖。林其有些目瞪口呆?!澳阕鍪裁茨??”不顧外面拍門的聲響,莊辛延說道:“幾個混小子拉著我灌酒,不裝醉根本離不開?!?/br>林其瞧著他臉上都冒著紅,趕緊著倒了杯溫水,遞了過去:“先喝口水,真沒醉?要不我去給你熱下醒酒湯?”莊辛延搖了搖頭,就著燭光望著他,眼眸發亮,說道:“我現在還能喝下一杯酒,合巹酒?!?/br>兩人雙手而持酒杯,面面相看,飲下了這一杯合巹酒。……而在另一邊。吃得肚挺的兩姆子牽著手,頂著夜色朝著家的方向而去。這時,小逸打了一個飽嗝,連忙就是伸手捂住了嘴,不好意思的朝著阿姆的方向望了望。文箏卻是嘻嘻笑得不停,弄得小逸極為的不好意思,腳下一個沒注意,踢到了硬物,向前一趔趄,好在阿姆抓住了他,不然準得摔了個跟頭。夜里有些暗沉,小逸沒看到他踢到的是什么東西,便微微向前彎身,撲鼻而來的便是一股子的腥臭味,以及還帶著輕微起伏的呼吸。第29章清晨,萬籟俱寂,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溪山村籠罩在花糕的香氣中,十數人臉上帶著笑,挑著擔子向村口而去,為著一家子的生計甘愿忙碌著。晨光射穿薄霧、透過紗窗,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灑在房間的某處。床榻上兩人緊緊相擁,舒展著眉頭,仍舊在酣睡中,沒有任何的動彈。直至眼皮是在抵擋不住耀眼的陽關,床榻上的一人慢慢蹙緊眉頭,將頭往著身邊人頸項中埋去,想要遮擋著這道光,卻不想耳邊傳來了一道輕笑聲。林其先是不明所以,隨即臉頰浮現了紅意,他更是不敢將頭抬起,反而埋得更深,輕聲問道:“什么時辰呢?”可剛出聲,便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這下不止臉上就是身子上都有些臊熱。莊辛延盯著懷里的人,在他的頭頂印下一吻,“巳時了?!?/br>林其大驚,“這么晚了?”說著,便是想要爬起來,可是兩人身體交纏想要掙脫不容易,而且林其雙腿酸痛,還有那處帶來的脹痛感,根本就沒多大的力氣。莊辛延沒費多少勁,就將人壓在了懷里,他笑道:“你急什么,又沒公婆要你敬茶,咱們想在床上待多久都沒有人管?!?/br>被一個臂彎擁住,林其突然不敢掙扎了,他低垂著眼簾,被褥下的身子微微向后退了小許,可隨即身旁的身軀立馬便是貼了上來,緊緊挨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