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且做活也不累無非就是挑著擔子走走路罷了,如此都是越干越起勁。大清早的,林其數著銅板,數量無誤之后便將銅板放入一旁的木箱之中,并用準備好的干葉子在上面畫了幾筆,遞了過去便道:“達叔你進去吧?!?/br>手中拿著干葉子,起先都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意思。可是當將干葉子給了灶屋內的莊辛延后,他都無需去問就知道每人要了多少塊的花糕,完全沒有差錯。而漸漸的,村子里的人也便發現,原來莊辛延居然識得字,不免對著他又是另眼相看。只不過,這在才識得幾個字的林村長眼中,卻有些不明。干葉子上的字他硬是從來沒有見過,可瞧著莊辛延和林其一個在屋內一個在屋外,完全就沒有交集還未出現過錯誤,便以為是他見識的少。卻完全不知道,干葉子上面的字是莊辛延教給林其的數字,拿到外面,哪怕是飽讀詩書的人都認不出來。林其年紀雖然大了些,這段期間的接觸下,莊辛延一次又一次的贊嘆著他的聰慧以及努力,同時也是越看越喜歡。透著灶屋內的窗臺,正好就能夠看到外面坐著人的背影。莊辛延覺得這樣的日子真的很好,雖然現在掙錢的法子在別人那來說很快,對于他來說卻是很慢,可是他很享受這樣的日子,一腳一步踏踏實實邁步向前,還有一人陪伴在他的身邊。也許是那份被注視的炙熱,林其轉過身,微微一怔之后露出了一個淺笑,他走上前低聲的說道:“熱不熱,要不換我去里面?!?/br>大清早的本就是有些涼意,可是房間里面有燒了幾個爐灶,莊辛延的額頭上都已經冒著細汗。說著話的同時,他拿著塊手帕遞了過去。莊辛延卻是微微探出了窗臺,“你給我擦?!?/br>“…自己擦?!闭f著,將手帕塞在了莊辛延的手中,如果周邊沒人,林其還真的會幫他擦汗,畢竟更親密的動作都有過,更何況只是擦汗呢。又忙了一會兒,天色已經大亮,林其側頭望著裝著銅板的木盒,雖然沒有細數,今日經手的大概有一二兩銀子,差不多就是他的聘禮錢,當時莊辛延上門提親,他就有想過二兩的聘禮會不會太多,雖然賣了一頭大蟲,可是又是建屋又是買地,恐怕就是還剩下也剩不了多少。可不過幾日的功夫,賣著花糕,都差不多掙了有二兩多,他從未想過銀錢來的有這般的容易。“林其啊,真的是你?!?/br>一道聲音,還未扭頭去看是誰,林其的臉上便已經沉了下來,甚至帶著顯而易見的厭惡。那人塊頭不小,一雙眼睛中帶著貪婪,恨不得直接將木盒中銅板揣到手中,他大聲的道:“林其啊,你可不能夠不孝,瞧瞧你手上這么的銀錢,難不成就看你阿奶過著苦日子不打算孝順孝順?”林其雙手攥得緊緊,眉宇間都是厭惡,甚至是不想抬頭去看這人。來人卻是不管他的回應,邁步走上前,瞧著木盒中堆滿的銅板,更加的忍耐不住,伸手就想要去拿起,一番動作是理所當然,熟稔的很,想來以往這樣不問自取的次數不少。可手還未碰到,肚子上就是一痛,被根木板給捅了出去。“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我是你大伯,你居然膽敢跟你大伯動手!”林大伯怒不可褐,卻不敢再輕易的上前,腦子中的貪婪讓他忘記了林其并不是那般的好惹。可沒忘記,當初為了林東的事,林其可是將他一頓很揍,就是現在想起都覺得身子骨疼的離開。只不過再疼,也耐不住想要占點好處的想法。他可是都聽說了,林其定了個夫家,這夫家家中不缺銀兩,如果也像他二弟那般好糊弄,那就真的是大好不過了,林大伯低聲道:“你可是訂了親的人,被你家男人瞧到如此的粗莽,對著大伯都敢動手動腳,對著阿奶又是極為的不孝,準的將你休棄了?!?/br>“滾開?!绷制鋮柭?,渾身緊繃,甚至能夠感覺到身上在微微顫抖,不是因為懼怕而是憤怒。而這時,手背上一軟,一只大手插在他的手指之間,緊緊的握住。對著那個瞬間變臉的中年男子,莊辛延像是沒有看到一般,他的目光只有這個心中的人兒,握緊著他的手,低首說道:“林其你要記住,不管是何你都無需忍耐,是好的一面還是壞的一面我都甘愿接受。反過來,你也得如此?!?/br>帶著一絲的強硬霸道,卻讓林其心中安定了許多。莊辛延說完,便松開了他的手,從木盒中抓起了一把銅板,他嘴角噙著一絲笑,“要錢?”“是是是,侄婿啊,你阿奶的日子難過,這么一些怕是不夠,不如這盒子里得都給我吧?!绷执蟛喼笔切老仓Z狂,他怎么都沒有想多,這大個子居然這般的好說話,一抓就是不少的銅板。“林平,你別太過分,你娘的日子不好過,你還養的這般滿腦肥腸,是打算糊弄誰呢?!迸赃叺囊恍┤擞行┣撇贿^去,便開了口,頓時之間周邊的人更是抱打不平起來。“與你們有什么干系,這是我的家事!”林大伯不耐的說著,心中頓時慶幸著,好在當年忍住,沒將林其也給賣掉,不然哪里會有這般有錢又好糊弄的侄婿呢,“侄婿要不你再多給一些?”莊辛延點了點頭,他淺笑,“好啊,多少都行?!?/br>如沐春風,可不知道為何,見識過莊辛延本事的周邊人,總覺得心中發涼,反而身份當事人的林大伯,笑的雙眼都瞇成了一條縫隙。而就在下一刻,雙眼還真成了一條縫。林大伯只感覺臉上一陣劇痛,沒過多久臉上便是青腫起來,雙眼睜的再大,在外人眼中都是一條縫隙,極其的滑稽。一股惡氣涌上來,林大伯怎么都想不多,自己居然會突然被扇了一巴掌。他正要說話時,莊辛延就是將手中的銅板撒了過去,慵懶而道:“還是那句話,打一次十文錢,你想要多少錢,讓我打多少次都行,正如你看到的,我不缺銀錢?!?/br>“你瘋了,我可是你大伯,你居然敢動手打長輩,我要去衙門告你?!?/br>莊辛延伸出一指擺了擺,“我無父無母自然也沒什么大伯,你可別亂攀關系?!?/br>說著,他又瞧了瞧身后的林其,臉上的笑意帶上了些暖意,“就算與林其成了親,大伯肯定得敬著,不過這同輩晚輩我動動手,衙門應該管不著吧?;蛘吣憬o家里的兒女小輩帶帶話,如果缺錢,便來尋我,揍上一頓傷些筋骨卻能夠掙上幾十文,說不準還真有人樂意?!?/br>“……”林大伯還真有些悚了,他還真沒遇到過這般不按常理出招的人,他咽了咽口水,看著這人高大威武,還真不敢沖上去廝打,能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