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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活在作品里的人,演你想演的,厚積薄發,演出你自己?!?/br>秦煥朗低聲道,他就這么說,仿佛只要陳燕北決定了,他就能做到一般自信。自己這個哥哥,真的……很厲害呢。陳燕北笑了一聲,伸手在樂樂屁股上拍了拍,半跪半坐挺起身體,仰視秦煥朗。“接拍之前,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很有天賦的人。接拍之后,我發現,有些人是天生的天才,舉手投足都是戲。我所有的,就是自己的一腔熱情,還有一點點天分,再加自己竭盡全力的努力——還有哥哥你的……照顧……”說到動情處,陳燕北聲音有點低?。骸坝心銈?,我就一點點,看自己的努力到最后,能達到怎樣的一個高度吧?!?/br>秦煥朗彎腰伸手,拉起陳燕北,兩兄弟站在一起:“我小時候特別嫉妒你,憎恨你。到了現在,我發現我們兩個一樣可憐?!?/br>陳燕北聲音悶悶地:“我也討厭你,覺得你搶了我的東西,我的身份,我的地位。到現在我只有一個想法,我一定不要變成他那樣的人。明天我要做什么?說些什么呢?”“他用父親的身份來壓制我們,說我們不孝。這些年來,你基本沒有經濟能力,完全被拋棄的你,怎么孝順他?就照實說好了?!鼻責ɡ逝牧伺年愌啾钡募绨颉俺燥埲??!?/br>坐在一桌上,蒸臘rou,小白菜,還有味道很特別鮮美的酸辣口味湯,陳燕北吃了個肚圓,就等明天所謂的記者會。記者會來的人比較多,加上從各地趕來的學生們,百來號人把房間擠得滿滿的。好在場地夠大,擠一擠還是坐得下。記者會時間約好是十點半,時間到了,都沒有看到秦志宏。記者們看著臺上西裝筆挺的秦煥朗和陳燕北竊竊私語。兩人看起來一臉平靜毫不在意。桌子下,陳燕北手心都汗濕了。他心跳得有點快。仔細一想,最少有六年了吧,六年時間都沒見到秦志宏了。他對自己父親的印象已經很是模糊。秦秘書看了下時間,十點三十三分,他走上前拿起了話筒。“各位先生們,女士們,首先感謝大家百忙之中參加會議。其次,不耽誤大家時間,我們馬上進入會議?!毖院喴赓W的開場,將到場的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來。秦秘書打開PPT,轉身面對開始激動起來的記者們:“大家不要著急,會給大家提問的時間。也請大家給我們幾分鐘,做一個簡單的介紹?!?/br>秦秘書一指PPT上的人。“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今天我們在場的兩位先生,就是這兩位?!?/br>“秦志鴻先生是秦煥朗先生的父親,同時也是陳燕北先生的父親?!?/br>滿意地聽到人群里小小的吁聲,秦秘書回頭看了眼陳燕北,對方微微點頭示意,他指著陳燕北照片上方。“這里,原本是陳燕北先生的母親陳小姐,但是現在是白小姐?!?/br>秦秘書恰到好處地停頓了一下,留給人們足夠遐想的時間。“說起來,這是一件非常簡單,也很狗血的事情。沒有什么不能解決的問題,說到底,就是秦志宏先生對秦家資產分配產生了不平衡感。覺得自己所得太少了。希望能成為呼風喚雨的人物?!?/br>秦秘書笑笑,換了一張PPT:“這里,是皖西集團的發展史。一九九四年起,秦老先生支持國家經濟,購入了第一批股票,就此發掘到了我們集團的第一桶金——當然,我也要強調一下,這筆原始資金,是秦老先生、他的長子、次子、長女、幼女合資的,并非屬于秦老先生個人所有。秦老先生占比只有10%?!?/br>記者席里嘩聲更大了。豪門水深,糾紛多,但是少見過這么不按牌理出牌的。一般人的家丑都是想要遮遮掩掩,這家倒好,自己掀開來隨便人看,就差大喊我們是因為分家產要打起來了,讓人圍觀的欲望也輕了不少。秦煥朗坐在臺子上,雙手交叉疊在膝蓋上,冷眼看著臺子下的人竊竊私語。陳燕北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去。秦志宏沒有來現場,這讓陳燕北最后的一點期待和茫然都消失了。那個人,不就是一個喜歡挑事,實則懦弱的男人么?不喜歡自己父親安排的相親對象,卻沒膽子直接說出心里的想法,一邊結婚生子,一邊在外邊偷腥。跟母親說的時候情深一片,癡心不改。許諾無數沒有一次實現。如果真的愛母親,愛自己,一早就應該坦白,而不是把自己的存在隱瞞了十年,最后得到手了卻不珍惜,轉頭有了新人忘舊人。秦煥朗的手輕輕落在陳燕北手背上,掌心的溫度有點熱,能暖到人心里。陳燕北漸漸平靜下來,目視臺下的記者們。秦秘書咳了一聲:“秦志宏先生之前曾提到過,說長子不贍養他。出于隱私保密,我只能說,秦先生如果向法院起訴,我們能提供依法贍養他的相關依據?!?/br>“至于次子——”秦秘書看了一眼陳燕北,被點到名的陳燕北站起身來,沖著記者席鞠躬再坐下。一起一落之間,他瘦弱的身板,有些帶青的臉色,周身縈繞著幾分淡淡的憂郁,引起在場一些女性淡淡的憐惜。“陳先生還在念書,雖然有接了拍攝工作,酬勞還沒有拿到,而且這次事件,各個方面對他來說也未嘗不是一個打擊?!?/br>秦秘書環顧四周:“看樣子大家是一肚子疑問了,我也不多說,時間交給各位提問?!?/br>率先得到提問權的男記者有點激動,差點把話筒給摔了,看了看話筒,他先開口:“秦先生,據爆料你有過精神病史,這是真的嗎?這會影響到你的工作嗎?”楊旸心一緊,扭頭看秦煥朗,陳燕北也微微側頭看著對方。秦煥朗依然坐著,嘴角浮起一絲弧度,似笑非笑。“傳言很多,就看你選擇相信還是不信了?!焙靡粫?,他懶洋洋道,“至于工作,我覺得每年繳納的稅收可以幫我說話?!?/br>男記者聳肩,把話筒遞給另外一個人。拿到話筒的女記者問題直指陳燕北:“陳燕北先生,據我所知,你不姓秦,可秦志鴻先生說你是他的次子,今天你也在這里,為什么?”陳燕北聞言,臉上浮現幾分尷尬,又有幾分悲憤,到最后變成一臉悲傷:“我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么?”“為什么?”“這關系到我父親的隱私?!标愌啾遍L長吁了一口氣,眼睛紅紅的,硬生生把淚水憋了回去,“雖然當初是他不要我了,但是我還是不想傷他的心?!?/br>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