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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蘇城破?!?/br>聽到這話,趙五難免一陣心寒,更不知是苦還是笑。而傅青桓趁他走神之時,忽然一掌打向他的腹部。趙五一時不慎,踉蹌后退,喉嚨口頓時一陣腥甜。傅青桓惡狠狠道:“華月閣里有誰能與我一較高下,若不是我當年救了你,豈會有人與我爭搶?”不等趙五喘口氣,傅青桓手腕一轉,又是一劍刺來。趙五一個飛身閃躲,險些就被劍刺中。面對傅青桓連綿不斷地攻擊,趙五眉頭緊蹙,終是沉了下臉,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爭閣主之位,為何你偏偏不信?”傅青桓的身法如鬼魅一般,轉眼間已經在趙五的右側,手中的赤炎劍猶如翱翔九天的龍,飛速襲向趙五的胸口,以劍身狠狠拍打在他身上,險些就把他整個人彈了出去。此刻,趙五單手握劍撐住身體,另一手捂住胸口,強忍住喉嚨里洶涌而出的鮮血。傅青桓說道:“就憑你知道華月閣所有秘密,我豈能容你?”說罷,傅青桓舉起赤炎劍,神情癡戀地細細打量,動作輕柔地撫過劍身,說道:“你就像它一樣,既是一把好劍,又是要人命的殺器。若不能永絕后患,我要如何睡得安穩?”趙五一陣輕咳,勉強忍住已經涌至喉嚨的血,苦澀道:“殺了我,你就能睡得安穩?傅青桓,你當真不講情義?!?/br>聽到這話,傅青桓身體一顫,慌亂地問道:“情意?我與你之間何來情意?”他頓了頓,忽然想起什么,漸漸鎮定心神,悠悠道:“你說兄弟情義?若你永遠都是當初那般奄奄一息的樣子,我愿意一輩子視你為兄弟,哪怕親自照顧你都無妨……”傅青桓說得理所當然,趙五卻只得冷笑,打斷道:“所以,在你眼里,我終究只是一個威脅?!?/br>突然,傅青桓臉色大變,狠狠道:“不,還是一個障礙?!?/br>霎時,赤炎劍如一團烈火,徑直朝趙五飛來,還未近身,又變了劍勢,斜斜揮動,竟是朝趙五的右肩刺來。這一劍若是刺中,怕是趙五連握劍的力氣都沒了,而他顯然察覺到赤炎劍的力道,只是正欲揮劍抵擋,忽然對上傅青桓的視線,眼眸里的殺意好像一把劍,未傷其身,卻傷其心。只是一個分神的工夫,赤炎劍已經到了趙五面前,他正無計可施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人影沖到面前,來人竟然是謝寧雙。謝寧雙的武功遠不及傅青桓,要想擋下這劍實在太難,可是,他僅憑下意識的反應,便不要命地擋在趙五面前,甚至用自己的手硬生生地握住了赤炎劍。眼看著謝寧雙的掌心不停地滲血,趙五立刻驚醒過來,自下而上使勁一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變了劍招,好像柔軟的蛇身一般,竟然纏住了赤炎劍,劍鋒凌厲地刺向傅青桓握劍的手。傅青桓猛然后退,卻來不及收劍。趙五趁勢一掌打向他,只是還未擊中,傅青桓一個側身,避開了他的掌力。此刻,趙五臉色鐵青,冷眼看向傅青桓,見對方得意的表情,他冷漠地轉過頭,一把握住謝寧雙的手腕,撕下一塊布料包住傷口。這是謝寧雙第一次看到趙五板起臉孔的樣子,嚴肅的表情既讓他擔憂不已,又令他隱隱覺得雀躍,簡直就把他的心攪成了一團,哪里還顧得上痛。突然,趙五肅然道:“誰讓你如此莽撞……”話未說完,察覺到謝寧雙的手微微一顫,趙五不由得抬起頭,看著他執著而堅持的表情,不禁有些發愣。終于,趙五還是笑了,柔聲道:“你不是他的對手,暫且退后,莫要擔心我?!?/br>趙五疑心傅青桓猛然襲來,下意識地把謝寧雙擋在后面。謝寧雙見狀,露出了鮮有的笑容,揚起下巴看向傅青桓,孩子氣的表情令趙五一陣好笑,而細想之下又覺得十分感動。可惜,傅青桓旁觀這一切,非但笑不出來,更是涌起了妒火,怒問道:“他究竟是何人?”趙五冷冷道:“與你何干?”說罷,趙五上前幾步,緊握寶劍,目光冷冽地看向傅青桓,說道:“這是我與你之間的較量,若你膽敢傷他,莫要怪我恨你?!?/br>此刻,趙五人雖未動,劍氣卻如洪水一般,竟是洶涌而來。不等傅青桓作聲,他一個快步上前,動作輕盈地懸于半空。突然,他大力揮動寶劍,劍氣在地上劃出一陣風,把地上的灰塵和泥石憑空掀起,直逼于傅青桓的面前。傅青桓自然不甘示弱,縱使輕功跳躍起身,一劍刺向地面的方向,地上的碎石在劍氣的力道之下,飛速地打向趙五。沙泥下的地面露出一個巨大的八卦圖案,恰恰就在蒲團后方不遠。只是眨眼間,沙泥和石頭又落在了地上,隱隱將它擋住。若說趙五先前還有留情,此刻,他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招招直逼傅青桓的弱處。兩人隔空以碎石為器,劍氣宛如一張網,稍有不慎便會露出破綻。此種打法看似輕巧,實則極費真氣,若不是兩人內力深厚,怕是早就被劍氣所傷。突然,趙五一劍平砍向地面,驚起一股強大的力道,像疾風一樣刮向傅青桓。而傅青桓雖然以劍擋住,仍是撞入胸口,令他頓感一陣悶痛。再抬頭時,傅青桓一臉惱怒,問道:“你什么時候練成第九層的?”此招極損內力,對趙五并不好受,他輕咳了幾聲,這才輕笑道:“在牢里?!?/br>看著趙五一臉平靜的模樣,傅青桓心里頓生怒火,手里的進攻更是招招致命。“竟然讓你練到了第九層……蘇城破,你不是問我為何偏要取你的命?我告訴你也無妨!”傅青桓一聲狂笑,陰冷的聲音猶如十二月的寒風,聲聲刺骨,叫人不寒而栗。“你萬事強壓我一頭,又阻礙我練功……若不是你,我豈會沖不破第十層!”趙五心頭一怔,仿佛明白了什么,只是看著傅青桓眼中的妒火和怨恨,頓時感到一陣苦痛,卻又不免自嘲道:“我確實萬萬沒有想到,原來你恨我、怨我還有這層原因?!?/br>話音剛落,傅青桓臉色鐵青,又是一劍殺來,氣極道:“住嘴!”為何傅青桓視蘇城破為蛇蝎,卻對相貌相似的阿瑟如此溫柔,原來不只是因為猜忌而已。江湖上傳言,欲練得冰寒無惘功的最高層就必須絕情絕愛,因而視華月閣為邪教??上?,百余年來,閣中弟子無人能讀懂這套武功,所以才有了傅青桓的痛苦與癡狂。當年,柳夢已之所以能沖破第十層,靠的是他獨有的武學天賦,以及心中的那份真,而非真正地看破。若是有人能參透冰寒無惘功的真諦,便會知道它既是武學,亦是禪理,所求的是平心靜氣,戒貪,戒嗔,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