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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武功竟然不輸陸凌生。我讓她住在你從前的院子,把你月使的職位交給了她,蘇城破,你明白這是何種意義?”傅青桓頓了頓,看著趙五沈思的表情,大笑道:“從今往後,華月閣再也不需要蘇城破,有傅青瑤便足矣!”早知道傅青桓的目的何在,當趙五親耳聽見的時候,仍是不免心頭一怔。一股難以言喻的苦痛涌上心頭,令他的胸口頓時千瘡百孔。何止華月閣不再需要蘇城破,用不了多久,江湖中人就會知道阿瑟的名字,而漸漸忘了早就死掉的蘇城破。而在傅青桓的心里,更是沒有蘇城破的位子,哪怕是有,也只是百般怨恨而已──恨他為什麼沒有真的死掉。此刻,趙五終於明白,為何謝寧雙寧愿這世上只有謝七,因為到了如今,蘇城破的存在同樣好像一場笑話,丟盡了面子,沒有人會記掛,從此,再也沒有任何意義。趙五漸漸無心再聽傅青桓的話,原先的傷痛變成了一種諷刺,除了苦笑和自嘲,他的心里再沒有其他感覺。“傅青桓?!?/br>多久沒有直呼傅青桓的名字了?當這三個字叫出口時,趙五竟然感到異常的陌生。傅青桓表情一愣,驚訝地看向趙五。他剛要開口,卻聽到趙五說道:“我與你已無話可說?!?/br>不等傅青桓說話,趙五苦笑搖頭,又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唯獨我與你之間,不必再見?!?/br>說罷,不容傅青桓回答,趙五挺直背脊,轉身而去,竟然就這麼走出了大殿。半晌,傅青桓終於反應過來,慌亂地大喊:“來人,把蘇城破關進牢房,絕不能讓他跑了!”傅青桓并沒有發現,此刻的他有多麼狼狽,聲嘶力竭的大吼不過是換來陸凌生一句“遵命”,而趙五早就聽不見他的話了。既然傅青桓已經不在趙五的心里,不管是眼中,還是耳中,都不會留下他的痕跡。見到傅青桓以前,趙五以為自已會有不少話想要問他,比如,傅青桓可曾愛過他?比如,傅青桓真不知他的心思?又比如,傅青桓為何執意要他的命。可是,如今看來這些問題根本沒有意義,最後,趙五說出口的只有一句,你早知阿瑟是我的親meimei嗎?而傅青桓的答案猶如一盆冷水,熄滅了趙五心頭最後一點火苗,真正令他徹底死了心。這世上有關愛情的故事不過三種結局,相愛,相恨,或是相忘。他們已經錯過最後一次相愛的機會,從此以後,如不能相忘,就只能相恨了。作家的話:大家會不會很討厭傅青桓?☆、誰飲春色醉之五11趙五走了,傅青桓卻走不了,他就好像一頭發狂的獅子,因憤怒而渾身顫抖。這時,小憐奉命端來一壺酒,傅青桓一把拿過,猛地喝了個底朝天,終於稍稍冷靜下來。沒多久,陸凌生趕來稟報,恭敬道:“回閣主,屬下已經把蘇城破關押大牢,并且加派人手看守?!?/br>傅青桓緊緊握住酒壺,問道:“他路上可有說過什麼?”陸凌生一愣,答道:“沒有?!?/br>傅青桓頓時大怒,把酒壺狠狠砸在地上,大吼道:“青瑤在哪里?快把青瑤叫來!”陸凌生心知每次傅青桓發脾氣的時候,只有阿瑟才能令他平靜下來。因而,得到傅青桓的命令,立刻答道:“是,屬下現在就去找月使?!?/br>這些年以來,華月閣的弟子早就習慣傅青桓的脾氣,每次在他發火的時候都恨不得躲起來,而小憐是貼身他伺候的侍女,哪里能躲得過。幸好她本就機靈,又摸透了傅青桓的性子,見酒壇砸得粉碎,連忙道:“閣主可還要酒?”傅青桓不耐煩地回答:“還不快拿來!”小憐得令,趕緊往外面跑,接二連三地搬來不少酒壇,然後,遠遠地躲在後面伺候。很快,傅青桓就喝得醉醺醺的,小憐上前攙扶,卻被他推在地上。他搖搖晃晃地回到屋里,剛沾到床就倒在了上面。阿瑟趕來的時候,小憐正是著急地守在外面,遠遠看到她的身影,趕緊迎上前,催促道:“閣主發了好大的脾氣,現在怕是喝醉了?!?/br>哪怕阿瑟再沒有心思,看到小憐懇求的目光,不得不進屋安撫。幸好傅青桓確實喝醉了,這才避免對弟子們的拳打腳踢。他是下手不知輕重的人,每次發怒都會有人遭殃,唯獨阿瑟是一個例外。阿瑟進屋時,傅青桓早就倒在床上,他衣帶未解,一身酒味地說著胡話。時而是叫蘇城破的名字,時而又是在罵他。阿瑟見狀,終是不忍,從柜子里拿了一身干凈的衣服,熟練地服侍傅青桓換下滿是酒味的那一身。終於,傅青桓緩緩睜開眼,認出了眼前的人究竟是誰。不,也許他的眼睛是認得的,他的心卻未必。傅青桓疲憊地躺在床上,神情凝視著阿瑟的臉孔,然後,慢慢地抬手捧起她的下顎,動作輕柔地撫摸地每一處輪廓。他實在愛極了這張臉孔,尤其那雙好像桃花瓣一樣的眼睛,眉眼之間皆是另一個人的影子。見阿瑟木然地望著自己,傅青桓總覺得少了什麼,於是便說道:“閉上眼睛,聽話?!?/br>阿瑟并不感到意外,仿佛早就習以為常,順從地閉起眼睛。如此一來,傅青桓不會再看到她稚氣的眼神,面無表情的臉孔好像一張面具,恰恰是令他最愛不釋手的。指腹溫柔地撫過阿瑟的臉孔,小心翼翼的動作好像對著一個易碎的瓷器。這時,傅青桓一時激動,輕輕地吻在阿瑟的眼眸,表情虔誠而認真,當他觸碰到對方肌膚的時候,嘴唇不由得微微顫抖。半晌,傅青桓終於松開手,茫然地看著阿瑟,喃喃自語道:“蘇城破,你怎麼長得不一樣了,個子變小了,人也瘦了,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十幾年前……”傅青桓頓了頓,嘴角含笑,神情不再陰冷,笑得好像稚氣的孩子,說道:“不過,這樣很好,像你,卻不是你?!?/br>話音剛落,傅青桓就累得閉上了眼睛,他很快就睡著了,而阿瑟卻連走一步的力氣都沒有。她失神地坐在地上,一如過往的每一次,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像是一只受了傷的小兔子,看起來可憐而又無助。此刻,阿瑟滿腦子都是傅青桓看向自己的眼神,痛苦地皺起眉頭,表情難受而失落,茫然不知所措地說道:“我不是蘇城破,也不是傅青瑤……我是阿瑟,我只是阿瑟……”可惜,屋里只有兩個人,傅青桓已經睡著了,還有誰能聽見她的聲音。如此反復,她的聲音越來越無助,也越來越無力,最終,不過是疲憊不堪地睡著罷了。無論是傅青桓,還是阿瑟,兩個武功極高的人,卻如同困獸一般,被束縛在無形的牢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