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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將藏在被子里的包袱拿了出來。她與戶部侍郎相識得早,稱得上是青梅竹馬。雖然兩家人也曾說要結為親家,但他父親卻在這幾年突然變了態度,總是要她進宮。成了玄帝的妃子,榮華富貴肯定是不用說,但是她心中卻只愛一個人,孰輕孰重還用說嗎?慢慢的拉開窗戶,悄悄看了看,見沒有人后,宮言雅踩著凳子爬了出去。她現在已經換了一聲小廝的衣裳,低頭出去應當沒有人認得她。正要轉身離開時,突然有人道:“咦?你是誰!鬼鬼祟祟的在我meimei窗戶底下做什么!”宮言雅一愣,暗叫不好,怎么遇到了她的哥哥!宮斐然較之宮言雅,樣貌十分的俊美,應該說是漂亮,他與宮言雅是龍鳳胎,但卻不聰明,又易受人慫恿。也怪他實在太笨,大字都識得,意思卻不知道幾個。前幾日竟然從外頭買回來一個少年,養在了自己的院子里。那少年樣子雖然可愛,但決計稱不上是好看,瘦瘦小小的,臉色也黃黃的。這會,宮斐然身后果然還跟著那個少年,兩人一前一后過來,宮斐然低頭要去看宮言雅,被她躲了開來。“回少爺,奴才是修剪盆栽的,小姐窗底下的蘭花都枯死了,奴才是要拔了去,這才蹲了下來?!睂m言雅低著嗓音,埋著頭回答。宮斐然竟然相信了,他擺擺手就要讓人走,只是他身邊的那個少年卻淡淡的道:“你不是女子嗎?”宮言雅太過驚詫,猛的抬起頭來。宮斐然不是瞎子,一眼就看出了是自己的meimei。他瞪大了眼睛,道:“小雅,你……”宮言雅上前捂住他的嘴,哀求道:“哥哥,meimei求你不要說出去。我今日已經和林大哥約好了,若是我被送進宮去,林大哥一定會難過的!你就當做沒有看見我好不好?”宮斐然見meimei眼中帶淚,當即就點頭,他身邊的少年皺了皺眉,“這可是欺君之罪,難道你要逃婚?”“我進宮原本就不會成婚,何來逃婚一說!咦……我看你身形與我相仿,不如代我進宮如何?反正皇上不曾見過我,皇上那么喜歡鳳君,肯定不會碰你,這樣不是兩全其美?”她也看不慣這少年,明明一副平凡的樣子,卻還要學別人雌伏。他的哥哥以后可是要延續子嗣的,若是真的愛上了男子,她家斷后了怎么辦?少年沒有回話,只是望了望宮斐然。宮斐然眨了眨眼睛,道:“真的嗎?那就讓雨臨進宮吧!”蘇雨臨抬眸,面無表情的道:“我不去?!?/br>宮言雅也有些生氣,她指著蘇雨臨道:“我哥哥把你買回來,已經是你的福分,你還妄想著一直留在我們家嗎?”其實進宮于他來說,根本不重要。他的家被洪水沖了,家人失散,發了一夜的燒,他竟也不記得一切。被人救起來時,連名字都是隨便取得。他這個年紀,正是小倌接客的時候,被人帶著賣進了小倌樓。只是他的運氣略微好一些,在后院碰到了被人灌醉的宮斐然,他遞了杯醒酒茶,就被宮斐然帶了回家。蘇雨臨遲遲不回話,宮言雅也不能再等下去了。她攏了攏發絲,就要離開。“好,我答應你?!?/br>也幸好他的年紀小,才十一二歲的模樣,身形與女子差不了多少。宮言雅見有人替代,也不著急走了,兩人從窗戶爬了回去后,宮言雅翻出嫁衣來,道:“明日你就穿這個,我現在給你穿好了,你就在床上躺著,誰進了你都說困了。明日蓋上蓋頭,就沒人知道了?!?/br>她叮囑了好多才離開,蘇雨臨看著自己被套上的衣裳,沉默不語。他摸了摸肚子,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桌上的點心后,露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意。翌日早上,蘇雨臨就被丞相送進了宮。在宮門口候著的卞司成露出得體的笑意,領著人去了離思暖殿要走一炷香時辰的留香閣。坐在轎輦里的蘇雨臨已經睡著的時候,才被侍女扶著下了轎子。“皇上這幾日都在天絕城墻,娘娘若是覺著委屈,也要自己擔著些。寢殿里的東西奴才們都備好了,若是沒有其他的事,娘娘就先去歇著吧?!北逅境蓻鰶龅恼f完,以為“宮言雅”要吵著不肯時,卻見穿著嫁衣的人徑自走了進去,還將門關了起來。他一時間愕然,而后瞇著眼示意其余的人離開。實則在寢殿內的蘇雨臨有些怔腫,他方才做了惡夢,出了一身冷汗?,F在是想著趕緊沐浴更衣,換下這一身厚實的嫁衣。雖然玄無寒不想待見宮言雅,但留香閣的浴池內,熱水卻時刻有的。蘇雨臨脫去了衣服就下去,現在看,他不僅臉色黃,就連身上也都是黃│黃的,雖然滑膩,但是卻不白皙。他也不在意,等換上干凈的衣服后,才覺得不對勁了。寢殿內幾時翻遍了,也不會有一件男裝,他只能穿著褲子,肚兜是不可能穿上去的。不知為何,胸口悶悶地,索性也不管了,裹著被子就睡了過去。一連十日,玄無寒都沒有回來,第十一天的時候,玄無寒回宮。蘇雨臨不急,他宮里的侍女著急了。她們娘娘每天只知道吃點心,睡覺,原本樣子就一般,也不想想吸引人的把戲,難道一輩子都當在冷宮里過了嗎?當然,玄無寒為了穩住丞相,也不可能一直不來。當夜,他就來到了留香閣。蘇雨臨見到他竟然不下跪,還有些失神。玄無寒瞇眼看了一會,被他迷茫的眼神逗笑了。卞司成大驚,不動聲色的看了看蘇雨臨。此人樣貌與當年的鳳君相差甚遠,性格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若說云璃溫婉,這人便是冰冷無情,這幾日來人稟報,都是宮言雅性子十分的冰冷。聽見玄無寒的笑聲,蘇雨臨閃過懊惱的神色,他歪著頭遲疑了一會,才磨蹭的跪了下去。玄無寒似乎是受了蠱惑一般,伸手將人扶了起來。卞司成一時沒有忍住,輕呼出聲。玄無寒這才回過神,神情一冷,甩開了蘇雨臨的手。蘇雨臨愣愣的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好一會,也沒有說話。玄無寒不冷不熱的道:“不知言雅可住得習慣?”他連稱呼都是這樣疏離,擺明是要人難堪??商K雨臨卻抬頭看了他一眼,說出來的話也讓玄無寒十分的驚訝。“我……你可以喊我雨臨。住哪里都行,聽說宮里有個桃園,那旁邊有寢殿嗎?”若說他的自稱犯了忌諱還好,但他竟然說要住在桃園附近,那就是碰到了玄無寒的逆鱗。桃園是為了云璃建成的,已經封了四年多,他這樣不知所謂的話,讓玄無寒怒極反笑。伸手扣住眼前人的肩膀,沉聲道:“朕今日來只不過是為了安撫丞相,你要記著,朕不會寵你,自然也不會依著你。你若是明白,就安穩的在宮里住著,若是再說出不知死活的話來,朕不介意雪淵換一個丞相!”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