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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有了!”玄無寒渾身一震,怔腫當口,璇璣把云璃從他懷里抱過來。轉身走出了幾步,才道:“皇上只需安心在宮內等著,四十九天后,我將鳳君送還?!?/br>玄無寒驚覺起身,追了幾步,卻欲言又止。但心中的大石卻是落下了,他知道璇璣的本事,從來也不說假話。但璇璣畢竟只是測算天象的仙君,一如海瀾的國師,只能預測,卻無法改變。難道他真的能醫治好云璃的天花?這幾日的惶恐稍稍有了安慰,玄無寒一松懈,竟身子一歪,栽倒在地上。卞司成大驚,慌忙去攙扶,卻見玄無寒面色灰敗,已然昏死,想來是真的元氣大傷了。玄極霄和云行之從風嘯馬不停蹄的趕來時,已經是五日后。云行之縱然是清冷的性子,如今也失了魂,神情凄然的靠倒在玄極霄的懷里,眸中蓄滿了淚。玄極霄知他是忍不住了,便輕拍著人的后背,寬慰道:“璃兒想來有福,璇璣仙君一定有通天的本事,既然他答應了,就不會食言的?!?/br>“萬一……”剛開口,云行之就用手捂住了嘴巴,深怕說出個不吉利的話來。玄無寒這幾日突然染了風寒,早朝落下了好幾日,每日藥都按時吃,卻不見好轉。玄極霄知道他是擔心云璃,心中思慮太多,也不忍再去責怪他。云行之識大體,見到玄無寒后還勸慰了幾句。畢竟還有希望,他們若是自行揣測,亂了神智,豈不是大忌諱。說是四十九日,卻十分的漫長。璇璣的道觀從來無人知曉,玄無寒有心想探尋,也無從得知。這四十九天內,已經翻過了一個年頭,云璃的生辰本該就在這幾天,玄無寒都想好了如何,卻沒想出了這樣的事。每日都是算著時辰再過,玄無寒的臉上再也沒有笑過,靈渠皇宮內從未有過的低沉,宮女們都是低著頭匆匆走路,連停下來交談的都少有。如是難熬的一個多月終究還是過去了,按照璇璣約定的日子,天未亮玄無寒就命人點起了燈盞,坐在思暖殿等著云璃。璇璣仙君自然沒有來遲,日頭剛剛冒出來一點,他就帶著云璃出現在思暖殿內。多日不見,云璃又長高了些,他身上穿的是道觀內的道袍,淡藍的素雅樣式,頭發也梳成了小道士的模樣。玄無寒眼前一陣朦朧,竟一時間遲疑了。他先是走了幾步,待真正確定是云璃后,猛然沖過去將人摟在懷里。作勢就要去揭開擋住云璃臉的面紗,卻被云璃擋住了。“無寒哥哥……我現在丑得很……”軟糯的聲音帶著一絲傷心,玄無寒自然明白是因為落下疤痕了,只是他又怎會在意,反剪住云璃的雙手,揭開了面紗。果然,原本光潔的小臉,現在確實點點疤印,一直延伸到脖頸里,想必身上也是如此。玄無寒心中只有滿滿的疼惜,在云璃臉上輕吻著,啞聲道:“璃兒是最美的……”璇璣輕哼了一聲,“你沒看見,若是見到了,可不要棄了他!”他這話也是說說,等兩人親│熱夠了,璇璣才坐在了椅子上施施然道:“他額頭上原本該有個雪花印,呈淡淡的桃紅色,只是現在那個地方正好有疤印,看不見了而已。我看你宮里有只白虎產仔不久,應當還有奶水。每日都去擠出來一碗,涂上他身上,配著我這里的藥膏,幾個月就會好的!”他說完,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瓷瓶,扔給了玄無寒。“敢問仙君……是如何醫治好云璃的天花,莫非仙君已經得道……”“此事……不可說?;噬闲栌浿?,如今的鳳君魂魄已經不全,若是日后再出現此等危及性命的事,那便就會真正無救了?!辫^竟然喚了皇上,也表明他的話有多認真了。只是玄無寒擰眉不語,似乎在思索著魂魄不全的意思。“你無需知道太多,鳳鸞星如今已經平安,我用的法子自然是天機。鳳君額際上的雪花印名為魂印,是為了鎮住他不全的魂魄。危難時刻可以替他擋一劫。你也不要只想著魂印有用,世事無常,我也無法保證!”璇璣說著,似乎是嘆了口氣,又看了云璃幾眼,才離開了去。作者有話要說:天花只是個契機小七為的是引出魂印這件事接下來終于漸漸顯露此文的大概了☆、天賜距離魂印一事過了好幾個月,宮內宮外都是一片安寧,云璃身上的疤痕也漸漸消退了去,只是用白虎乳│汁擦拭過的身子,愈發的香軟起來。玄無寒每夜與他同眠時,都備受煎熬。他雖為真正與人交│歡過,卻在春│宮圖中探得了情│事的妙處,佳人在懷,卻只能淺嘗輒止,實在是憋屈得很。他朝務雖然不多,但心中藏著心事,自然不能心系其中,如此半個多月后,某日早起,竟生了一口的水泡。請了御醫來看,竟是內火過盛,陽氣太旺。那御醫抖著嗓子說完,老臉已然黑紅,都不敢抬頭望一望玄無寒鐵青的臉色。接了這樣年紀的鳳君到宮里來,不是擺明了要忍上個七八年嗎,皇上早知如此,何必不再等幾年再將人接回來,也好過每日在身邊看得見卻吃不到……“微臣已經開了藥方,但皇上若是心不靜,這藥服用再多也無用。過幾日便是天賜日,皇上大可前往寧安寺禮佛三日,每日素齋誦經,想必是大有益處的?!庇t汗涔涔的低垂著頭說著,皇上心里有火,只要鳳君在這宮里頭,他又怎么會真正清心。雖然前去佛堂未必管用,但那樣高雅的地方,是誰都應當放下心中癡念,心無旁騖吧。玄無寒聞言卻未不悅,他想起去年的時候,說好了在天賜日那天要帶著云璃出宮逛逛。琉玦山內,他皇叔肯定沒有帶著家人出來游玩過天賜日的夜晚。再者,那日意義非凡,著實是個求姻緣的好時候。他和云璃還未成婚,一同在夜間游湖也是愜意的。天賜日,是四國同慶的日子,意為紀念當年四國開國皇帝揭竿而起,除去昏庸的大一統皇帝。七月二十三日這一天,玄無寒領著云璃出了宮,他二人晚膳就用了一點點,想著在街上遇到什么好吃的,再買上一些。夜色剛剛深沉,日頭的余光紅霞滿天,映襯得云璃小臉上紅撲撲的。他手里拿著用油紙包著的千層餅,吃得滿嘴都是碎屑。玄無寒牽著他的手,時不時的詢問著可還要其他的了。這一次,千絕并未隱匿在暗處,他手中已經拎著四五個盒子了。“咦?他們手里的是燈籠嗎?”云璃這樣問,卻是因為來往的路人手中都提著一個形似燈籠的東西。那燈籠底盤是用木頭做的,外面的罩子是用薄紗制成的,薄紗上面還畫了一個淡藍色衣裳的美人和一只伏臥的白虎。用細竹篾或是鐵絲箍起來的架子很輕巧。如此里面放置的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