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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各自休息。作者有話要說:☆、月明中月光真是這世間最有情的,寄旅人思緒、解情人相思,也是最無情,勾人苦惱落淚、引人輾轉反側。一樣有情給人以溫柔的撫慰,也同時寒心冰冷,圓缺不定。明明看似觸手可及,可就那樣冷冷清清的掛在天邊,可望而不可及,讓人平添憂思。早早趕了林浦去睡,林浦起先還一副擔憂誓死和林若離住在一起的樣子。在林若離安慰了他戰刀門一定會得了教訓好好看守,再說值得盜的東西都被搜刮走了,再無惡人來了之后,終于安穩的睡在了隔壁。林若離也起身去關門,一回身汎樓已經坐在了桌前看他。心里想著這人真是霸道又無理,可還是沒能將人趕出去,也在他的對面落座下來。“汎少俠,你還真是不給人面子呢?!绷秩綦x憶起剛剛的事,這人也真是太過胡來。也太過坦率大膽,對了,這好像是他最缺少的,他總想著留些面子給人,連哥哥也說他想的太多。“林少俠,你也會說要給人留面子?!睔鴺强粗?,故意加重了‘人’字。林若離也是被他氣得樂了,他雖從不喜為人找不快,可對汎樓的所作所為沒什么惱怒。反而覺得有趣,被人勉強了發發牢sao也是情有可原,況且汎樓說的也沒什么不對。不過他不想被汎樓搶白,其實他從不爭強好勝的?!昂昧?,咱們汎少俠,這人你也難為了,這天也黑了,還不歇息睡覺,在我這兒坐著算什么?難不成怕有人挾私報復,不敢一個人?!?/br>汎樓也不氣他的強硬語氣,自顧自的解了外衣,往床上一趟,一手支著頭看向林若離,瞇著眼沖著他笑,像偷了腥的貓。林若離如今可算是明了了,合著這人到他這兒耍無賴來了。搖搖頭無奈的也解了外衣,熄了燈,走到床邊,推推汎樓,讓了位置他也好躺下。風吹過樹葉沙沙的響著,月光為屋中鍍了一層銀霜,靜謐異常。汎樓聽著身旁人的呼吸聲,有些燥熱,如今是深秋沒錯吧。突然感到手中一絲冰涼劃過,“睡了沒?”這一句清脆生生的將人從烈焰中扯出。“沒”汎樓回應的聲音略沙啞。其實林若離只是有些睡不著,隨口問問,沒想到汎樓竟也還醒著,應了他一聲,這下換他不知該說什么了。他只是感到手中源源不斷傳到心口的溫熱,真是,面色從來那么冰冷的人,體溫卻總是高的驚人,只需觸碰到一點就讓人融化。“若離,你怎么想?”汎樓是有疑問就直接說出的人,他想知道林若離的想法。“這戰刀門的事實在古怪。按他們說的一個久久不與正道來往的魔宮,突然發力,一夜奇襲,殺人奪刀,留下記號,又消逝的無蹤無忌。聽來也怪?!?/br>林若離是真心的仔細想了這事,做事總得有個緣由,計較下值不值得,又要如何收場??蓱鸬堕T的事,就是沒必要,不值得,難收拾。林若離自顧自的說了心中所想可身旁的人卻安靜的很,等了許久,讓他都以為汎樓是睡著了。“若離,你怎么知道我問的是什么事?”汎樓靜靜聽了,可心中疑惑更大,只是換了方向。林若離一時語塞,他和汎樓說話,從來都是沒頭沒尾的,可彼此都能知曉對方說的是什么,他也沒鬧明白。汎樓見半天沒人回話,也不再為難他,其實這事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他也總能知道若離的想法,什么樣的笑是真心,什么樣是勉強。怎樣說話是開心,怎樣是敷衍。“那個魔宮是怎么回事?”突然轉換了話題反而更讓人輕松。“我也不是很清楚,都只是傳聞吧,我也沒見過?!绷秩綦x從來都是不會論人是非的人,從小在林楓堂長大,也是了解這武林中的事,就算是親眼所見也未必是真的,對于他人所講就更是不可輕信。“哦?!睔鴺请S后又是一陣靜默。“你不也是武林人士嗎,怎么連魔宮都沒聽說過?”林若離反問道。“你這是對我好奇嗎?”汎樓也不去答他的疑問。林若離對他說沒有好奇是假的,這人明顯武功奇高,行事作風皆是武林中人,只是卻對魔宮一無所知,怎么也說不過去。當下把心一橫,反正也問了,不如問個干脆。“你到底是哪個門派的,你的武功看起來有些眼生,那日究竟是何人傷了你,你武功不俗莫非是遭人暗算?”身邊的人并不急于回答,而是輕笑出聲。慢慢轉過身,側躺著看著林若離?;艁y中林若離忙收回握著汎樓的手,可被汎樓快一步反手緊緊抓住。“想知道?”“我知你定有不便為外人所知,若是不方便……”林若離不想他為難“是,我是有不便,可你若想知道,可以?!?/br>林若離聽出他話中有話,可想不明白,一時沒有應承。靜了片刻,林若離說出心中疑問,“為何?”“我說過合我心意?!?/br>完全沒聽懂汎樓的意思,可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當真,可不能反悔?!睔鴺沁@下是真的笑出來。一時間林若離恍惚覺得這對話,從剛剛開始就有些耳熟。立刻下意識抬起另一只手,輕捂汎樓的雙唇,好像晚了一點汎樓就會說出他所不能承擔的事。好在汎樓也沒有繼續計較于剛剛所說的話。就這樣兩人又是靜下不說話。借著窗外皎潔的銀色月光,對方的臉色都依稀可見,貼的太過靠近,近到連彼此的呼吸也混在了一起,林若離將手拿開,轉過身去。“睡吧,明早要趕路?!辈恢獮楹瘟秩綦x可以感到背后灼熱的目光,可他卻沒什么勇氣回頭。汎樓雖一向我行我素,可此時心中尚有未明之事,并索性應承輕輕嗯了一聲也睡去,想著來日方長總會結了自己心中困惑。作者有話要說:☆、夜驚寒眼前所見真真是駭人,頹敗的院落,燒焦的氣味,四處堆放的尸體,有些面上還呈現出一幅心驚的表情,有的是逃散和驚恐的面容,只是永遠定格在那一刻。有些已經露出了白骨和尸蟲,地上早已干涸的血跡和黑焦的痕跡清晰可見,空氣中流動著肅靜的氣息,腐尸的味道早已叫跟著來的小廝吐到不行,連跟著來的那些久經錘煉的手下也繃著臉,緊皺著眉頭。林若青一路上也設想了無數次,黔南鏢局,數十載名動天下,百十人命,一夜滅門,若消息外露必震驚武林??涩F今所見依然讓他心驚到久久不能平靜。初到所見,歪掛的牌匾上邊書著蒼勁有力的四個大字——黔南鏢局,門口白玉的石獅依然堅守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