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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在的那條船最大最穩,也最笨重,剛一起速,此刻想要驟停,并沒有好的辦法,只能生生調整了方向,強行撞向了前船…… 朱常玨雖被護著,卻也是一個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除了磨牙,并沒有什么好辦法。 至于朱常安,則倒霉了太多。 當那些不明物從天而降時,正是他在甲板叫囂蹦跶之時。 當時的程紫玉猛地沖他喊了一聲“朱常安”。 他抬頭循聲而去時,便是什么碎在了他身上……他嗅到了大量火藥味,隨后他便被爆炸給掀飛了…… 那個瞬間,他千思萬緒在心頭,滋味萬般。 他看見自己被高高拋起,又落于了湖水。這讓他想到前世看見自己頭身分離的場景。何其相似的場景……和恐怖氛圍! 但轉念,他開始慶幸自己穿了厚甲。所以他知道,他還不會死。 可下一瞬,他又想著這般重甲落水后,只剩一手的他可還能游得動?這厚甲雖是保護,可對他何嘗不是負擔?他會不會被活活淹死? 這個念頭還沒結束,他偏聽到程紫玉說了什么“禮物”、“前世”、“霹靂彈”、“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要嗎?我今日以這樣的方式來送給你,你可得珍惜愛惜!好好體驗……” 什么? 他一口血再抑不住涌出喉間。 他這才知道,剛剛承受的這一切,便是來自他前世今生一直求而不得的霹靂彈。 他這才想起,前世的最后時刻,她便說她早已完成了設計,只不過故意秘而不言…… 今生,霹靂彈一直沒被提出,也沒被放到臺面。南巡后,他很忙,她也很忙,可他和朱常玨的人一直都有盯著程紫玉,她壓根就沒有時間和機會去研制這玩意兒的。 這些東西,哪里來的? 什么時候做的? 她是一直帶著南巡而下了? 可笑,何其可笑!他那般想要的東西,竟然用這種方式回報到他身上? 朱常安實在忍不住,又是一口血被憋了出來。 她離開了他,便活得如魚得水,什么都手到擒來,為何? 他離開了她,卻那般艱難,可他分明一直都付出了百般的努力,為何?須知,幾次三番,哪怕苦rou計,就是冒著性命危險去插刀,他都做了好多次……可他這么上進,卻只是這樣的回報嗎? 他不甘心??! 他呸出了口中血,強咬了舌尖,一個猛子沉下了水,去了暗處…… 程紫玉看著朱常安就這么消失在了水下,卻也明白了他下一步大概的作為…… 此刻甲三指揮眾衛兵投擲的,正是低配版的霹靂彈。 此物最適合的便是海戰和夜戰,原理很簡單,就是利用遠距離的投擲,配合了火造成爆炸效果。 在南下他們??苛某菗Q貨時,程紫玉便想著前路漫漫,危機重重,是否可以增加己方籌碼?尤其是在帶著太后和找到朱常哲之后……他們相對防守,是否更需要自保和反攻的武器? 所以聊城碼頭,堆滿了積壓的淄博陶貨里,她走了一圈又一圈。 前世她對霹靂彈的設計是雙層的陶瓶,她自然找不到一模一樣的。但她卻尋到了或許可以一試的小口徑,厚底,薄身陶瓶。 霹靂彈的配方不難,最重要的便是火藥。 所以在找了賀永弄來了火藥等物后,死士便拿來配比并做了試驗。 可試了多次,威力都不夠。 程紫玉建議了密封后加熱再投擲。 一試,果然效果非凡。 陶這東西,本就是高溫燒制,壓根就不怕火??善渲谢鹚幱鰺岷缶筒环€定了,壓力一變就開始膨脹。就如爆糙米,加熱到一定溫度和時間時,內里蓄能多了,便有了爆開之勢。 可偏偏陶瓶收攏的口子和加厚的底子讓熱量無處可散。當陶瓶被投擲,瓶身碎裂的瞬間,蠢蠢欲動的熱量已經呼之欲出,再配上火,那“瞬間燦爛”的效果可見一斑…… 發現加熱可以使這原本威力不夠的霹靂彈事半功倍后,他們毫不猶豫便選擇了這一法子。 由于重量和投擲的距離所限,他們發現,即便順風的優勢下,他們在高處遠擲,也最多只能達到二十丈的距離。 所以他們一直沒有動手,只等對方靠近到了二十丈范圍之內才開始了行動。 而想要威力發揮,一定需要火。這才有了他們所有的計謀都圍繞了一個“火墻”來進行。所以他們剛剛的動作,基本都是在對方穿越那火墻時才進行的。 至于朱常安,他活該。 在穿過火墻后,他迫不及待出來叫囂。 他身后的兩個緊隨的護衛,給他一左一右舉了個火把…… 所以,那霹靂彈直接就是砸在了他身上。他一退一撞,身后兩人手一抖,不但火星四射,火把還直接就掉了地上……隨后又是十幾枚霹靂彈對準地上火把如約而至…… 后果么,他沒被直接炸死已是運氣,被掀飛已是必然。 就只這么幾十息,湖面上燃起的船只已達七八條。 程紫玉他們成功駭住了朱常玨和他的人…… 甲三還在叫囂警告,說施平應該清楚,他們手上共計一萬套,總共有五萬枚的霹靂彈。這一輪只用上了千余枚。 “你們若還要執迷不悔,那么今日太湖地便是你們所有人的葬身地!” 朱常玨氣得嘴巴都歪了。 他的人已經開始研究起了這些爆炸物。 他的心里也一下就有了計較。他又面臨抉擇了。 此刻狀況不是不可破。 只要…… 他一下就明白了過來,程紫玉還有后手。 所以他只要做到一點! 只要熄了火,滅了火,只要不沾火,管他什么火藥什么彈,也就是一堆飛灰而已。 “傳令下去,趕緊滅了前方火墻和船上的火。之后摸黑全速沖過去……” “皇上!安王沒死,他又爬起來了!”一內侍手指前方…… 朱常玨說了一半,視線也被朱常安吸引。 只見那廝竟然有如此毅力,正抓著韁繩往他那條鐵皮船上爬。 鐵皮船可以防箭,卻也經不起剛剛的狂轟濫炸。 整船不少地方鐵皮脫落并有一邊起了火。但朱常安緊拉韁繩,靠著單手和牙齒的咬合,雙腿的上蹬而慢慢往船上沒燒到的那處爬了上去。 到底是跟過了白恒,身體素質和精神毅力都突飛猛進,在數十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