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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清醒點,努力點,你若不想你和你魏家死得莫名其妙就趕緊把腦子動起來!” 朱常玨深吸了兩口后,耐著性子又指點了魏虹一番,走出她院子時已是華燈初上。 期間,他清早安排出去打探消息的心腹回來了,給他帶來了的消息依舊讓人沮喪: 據他們在城門安插的眼線來報,都察院僉都御史唐大人出遠門了,理由是告假回老家奔喪了。唐大人官職不低,公務不輕,能勞動他親自跑一趟,這喪事肯定是近親或長輩??商拼笕诉@次只帶了十多個手下,連夫人孩子都沒帶。這豈不是有矛盾之處? 此外,最近三天,確有從南城門出京的衛兵。第一撥是二十人,是兩天前出去的。第二撥足有百人,是今早出發的。 兩撥人的出城令都是李純的手下批復的。 任務內容是保密的,但看準備和行裝,分明是要遠行的。最近太平,往南,能去哪兒? 朱常玨深吸一口。 “李純的消息,可打探到了?” “李純今早告病了?!?/br> 朱常玨的手一抖,一杯子酒翻到了桌上。 “說是染了風寒,短期內都要在府中養病。京衛那里的事也都安排給了副將,” “你再說一遍,那南城門出城的百余人是何時離開的?” “今早?!?/br> “李純也是今早告病的?” “正是。屬下也懷疑,李純是不是混在那百余人里南下了?!?/br> “李純病了,皇上有沒有表示?可送藥送補品?于公公可有去將軍府?” “并沒有聽到這類消息?!?/br> 朱常玨一聲長嘆。 李純是父皇心腹。他若病了最急的該是父皇,又如何會不管不顧不問。李純前天還好好的,又怎會突然病了?所以他的猜測怕是要成真了。 李純不是告病,是南下執行任務了,而父皇顯然是知情的。之所以拉個幌子,顯然是要打個措手不及。那打擊的目標,自然是自己。 再加上唐御史……和自己從江南過來的密報,正是山雨欲來??! 朱常玨不知不覺間又是一低嘆。如此,魏虹更得入宮去,必須給他打聽個一五一十回來。 那手下將頭也跟著埋下了幾分,袖下的手也微顫。他跟著主子十幾年,主子生氣時總會大發雷霆,很少嘆氣。眼下恰恰相反,雖面上沒有失控,但那種焦躁、局促和不安,甚至失望里帶著的點點絕望,卻越來越明顯了…… “李純今早……今早才離開,那么還來得及!”朱常玨喃喃道了一句。 一個時辰后,玨王府飛出了信鴿。 朱常玨抬眼等了三刻鐘,卻始終沒有等到天空中回應的信號。這說明府外待命的親衛沒有接到信鴿帶出去的信息。 果然,又等了許久,那只信鴿也沒飛回。 他深抽一口涼氣。 虧得他用的是暗號,即便信鴿被捉,也不可能被破譯。 很快,在兩個時辰內,又先后飛出了四只信鴿,一次次失敗后,好在第四只信鴿成功了,接收到熟悉的信號后,朱常玨終于略松了口氣。 可他的如釋重負只存在了一瞬,一顆心再次被提起。 又是一個壞消息啊。這說明府外的看守越來越嚴密了。竟然連送個信都那么難了。 一夜無眠,天亮后傳來的第一個訊息,果然便還是噩耗:府外的侍衛明顯多了,眼下至少已有三五十人。至于暗中盯著玨王府的,只怕數量更不會少。 也不知是否太陽被滿天黑沉的烏云給遮蔽了,總叫人覺得整個玨王府有種異常且令人喘不過氣的壓抑。 “你們還能出去嗎?”朱常玨在花園已坐了一夜。 “今日排查明顯緊了,但屬下有把握?!?/br> “朝堂和順天府繼續盯著?!?/br> “是?!?/br> 朱常玨緊閉的眸子微微睜開,似是下了個決心。 “那個備用方案,要開始準備了?!彼疽詾槟莻€方案,可以用不上的。他多希望那個方案不需要用…… 可眼下形勢明顯不一樣了。 江南來的第二封密報的內容是: 揚州的鹽運碼頭和兩淮鹽場鹽田,最近出現了大量陌生人。 是否混跡鹽運的內行,他們一眼便能辨出。 這些陌生人有的目露精明卻有些刻意收斂氣度,可依舊難掩身上過人的貴氣。還有更多的,是健碩威武,身強體壯,讓人不由猜測是否練家子。這些人明顯是與鹽業不相關的人員,突然大量出現揚州和兩淮鹽區,一下便引起了注意。 朱常玨的人找鹽商對這群人進行了試探,發現他們中有不少帶了京味的口音。明面上說想在鹽區尋買賣做,但這幫人卻又在打探更細致深入的東西。更有好幾次,他們走動的目標都是與朱常玨有往來的幾個鹽商…… 鹽是民生根本,所以涉及鹽運的一切事務都掙錢。因而這些年來朱常玨一直有暗中參與。明的暗的,公的私的。他的銀子大多便是來自鹽業以及對河道的控制上。 而那其中,自然有不少事和不少人是見不得人的。 而且,他們還在揚州發現了一個生臉孔,是康安伯麾下的衛長。 朱常玨如何不慌?康安伯管的是沿海,什么時候也沒能力沒義務沒職權涉及鹽務。 結合今日的古怪,他不得不生出一個猜想:康安伯的插手是因為朱常哲的要求,而朱常哲與程紫玉太子他們已經合作。所以康安伯正搶先在搜查證據。 或者更糟的是,是皇帝已然信不過揚州的巡鹽御史等人,所以讓康安伯將手伸過去,正是為了控制住局面好等著……新巡查御史的到來。 若是那般,那個身上疑點重重,突然去奔喪的唐御史極有可能正是新的巡查御史。 在這個玨王府風雨飄搖的時候,這些行動怎么看都是沖著他來的??! 朱常玨只要稍一深思,后背一身身的冷汗就開始往外冒。 雖然他的作為很隱蔽,雖然他的手段都很干凈,雖然他做過的事幾乎都抹干凈了痕跡,但他經過熊家事后,卻開始害怕會否有哪里百密一疏了! 對方若沒有抓到痕跡線索,怎敢大肆調動御史和衛兵,怎敢這么堂而皇之出手,又如何能說動父皇點頭? 他慌了。 此外,密報的最后還提到了另一件更讓他坐立難安之事。 有人瞧見朱常哲出現在了鎮江。 朱常哲的大壩已經進入到了第三階段,他不守著大壩,去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