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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只能挑了重要的先講。而她看太子那樣,顯然是沒反應過來。 她一抬下巴,示意正偷摸裹著被子跳下床,被她逮了個正著的慶嬪。 “慶嬪,也就是朝鮮王帶來取代文蘭不成,主動算計李純不成,最后被皇上收入后宮卻一直沒有寵幸的那個朝鮮公主!想起來了嗎?你剛睡了她!”程紫玉看著太子那模樣,難不成不認識慶嬪? 果然,太子一個轉身,隨后蹙起了眉。 程紫玉想起來了,或許,太子之所以會上當的一個重要原因也是因為他并不太熟悉慶嬪。 當日文蘭為了算計朱常淇,朝鮮王是隱瞞了行程,突然傳出入京的消息。圣上設宴款待,皇子們都去招呼朝鮮王了。文慶則是在御花園由太后設的宴。 那天也正是文蘭設計朱常淇的日子。 朱常淇,尼姑,文蘭和朝鮮人在宮門鬧起來時,皇帝為了給兒子爭取時間防止事態惡化,特意把其余三個皇子全都拖在了御書房,直到李純擺平了事端才讓眾皇子回去。 當天,太子與文慶壓根就沒有過直接接觸,太子撐死了也就是接風時遙遙見過一眼盛裝下的她。 第二日,文慶便算計了李純,之后便被封了慶嬪入了宮。太子應該就沒見過她。 而太子沒幾日后便栽了,被禁足在了太子府。 所以,呵呵,太子的記憶里,怕根本就沒有文慶的樣子。 今日文慶又不是當日入京時候的盛裝和濃妝,扮了宮女的話,太子能認出來就怪了。至于他的隨行侍衛也一樣。整個太子府被禁足,誰又能認識一個新晉的后妃? “文慶?”太子和侍衛齊刷刷變了面色,驚恐一下上來。太子更是上前一把抓住了女人下巴。 文慶面色變了好幾下,最后定在了楚楚可憐態。 “郡主看錯了?!彼B連搖頭?!芭驹鯐菓c嬪,慶嬪娘娘這會兒應該在宴飲,怎會……”她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太子殿下?!?/br> 文慶忍住疼痛,一臉憂心,壓低了聲音: “恕奴婢直言,郡主不對勁。她身邊下人都暈了,怎么她一人醒著?她要撞屏風早撞了,干嘛要等到此刻?您就不懷疑她是要害您嗎? 奴婢只是一個小小宮人,她卻一口咬定奴婢是慶嬪,顯然是要壞您名聲潑您和慶嬪臟水??ぶ髋c慶嬪有仇,又與哲王文蘭公主交好,她定是想要一箭雙雕,害了您幫了哲王,還能除了慶嬪。您別信她!趕緊,趕緊處置了她?!?/br> …… 第六一一章 救你自救 文慶眸帶秋水,目露誠懇。 她腦中雖亂,但她清楚,不管事態將往哪兒走,程紫玉應該都是重要一環。她想要自保,第一個要除的便是程紫玉…… 至于太子,雖一頭霧水,雖因著酒多腦子還沒完全清醒,但他從發現程紫玉那一瞬開始便未停止思考。 他不是笨蛋。 此刻他心里有數,眼下只有三種可能。 第一,是巧合,有人抓了程紫玉,扔在了這處?;蛟S是還沒來得及處置和動手,這地兒便叫自己陰差陽錯給占了,自己這是不小心救了程紫玉。 若是這般,這倒是天大的好事。這個救命之恩能帶來多大好處自不用多言。也正是想到有這種可能,處于極度尷尬和丟丑狀態的他,還始終保持了一個和顏悅色的狀態。 第二,如這宮女所言,程紫玉想要謀害自己,只不過,會嗎?的確,程紫玉古古怪怪,身上疑點頗多,但她會以身犯險?太子已經瞧見了程紫玉的傷,瞧見她的手上此刻還有血珠子正往下掉……他并不太相信這種可能。 還有第三種,便是有人算計了自己和程紫玉。難道,是有人故意要讓程紫玉撞破自己的勾當,借此給自己冠上一個難堪罪名? 若是那般便麻煩了。 如眼下這個宮女所言,程紫玉可是與朱常哲他們一伙兒的!若是后兩種狀況,那么哪怕他是目標,那程紫玉也是計劃成形的重要且不可或缺的一環。想要保住自己,最簡便的法子便是先將這一環給掐死了。他趕緊趁眼下還風平浪靜先將她給處置了。 其實文慶不說,他心頭也已閃過了這種想法。但是否這樣便萬事大吉? 可程紫玉偏又拋下了第四種可能。 太子心下不安持續擴大。 萬一,他和程紫玉都是目標呢?…… 程紫玉瞧見文慶窸窸窣窣在跟太子低語,大概便猜到了文慶在說什么。文慶的厚顏無恥她早已領教,此刻文慶為了自保自然會不遺余力,都在她預料之中。 只是,太子捏著文慶下巴的手顯然已生出了幾分遲疑。 程紫玉沒時間站他立場去分析,去打心理戰,去等他下決心,速戰速決到:“我只有一問:太子,您從哪里認定這女子是宮女?她手上的衣裳?這可不是宮女能穿的!” 程紫玉雖沒看太子兩眼,但從確認了床上女人正是文慶后,她便沒少將注意力放在文慶身上。 她敏銳發現,剛從半場云雨下來的文慶釵環散亂,可從妝面到裝扮都樸素地可憐。相比今日宴上的她,差了不是一丁半點。 這不對。從這兩人剛在床上的言語來看,他們分明是干柴烈火般地一點就著,難不成還有時間拆環卸妝不成? 貴人發型多復雜,妝面更得要一層層卸,絕不可能這般快速變化。 所以程紫玉猜測,文慶應該是與文蘭相爭退下后勾搭太子前,便已換了整個一行頭,裝扮成了個小宮女。尤其程紫玉注意到文慶頭上那朵粉色珠花后,更是確定了猜測。只因這珠花正是宮女們的標配??! 由此她幾乎可以確定,文慶是從上到下都是宮女裝扮,成功讓太子錯認了她就是一宮女。 果然,下一瞬,程紫玉便瞧見文慶被一腳踹飛了。 太子這一腳怨憤極大,直接將她踢回了床邊腳踏。 咚的一聲,文慶后背重重磕上床沿后才滾去了地面。 疼痛幾乎讓她原地打滾。 她身上裹著的薄被也早已落地,光luo的身子就這么暴露了出來,難堪至極。 而太子的倆侍衛已經拔刀,沒等文慶反應過來,銀光閃閃的刀刃已架到了文慶肩頭…… 這個果然不是宮女——他們已經確定。 太子暴怒地抓著剛從文慶手里奪回來的衣裳,一把甩到了地上。 “賤人,賤人!” 兩刻鐘前的文慶,所著衣裳正是一套普普通通的粉色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