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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剛剛說昭妃病危?”    李純笑了起來。    “夸張了點,但她再這么自作孽下去,也是早晚?!?/br>    原來,昭妃被救醒后,知道皇帝已經派人來查過,她和兒子的秘密已被曝光,頓時暴怒無比。    她要求發作嘴碎的宮人同時,還將這筆賬記在了管事嬤嬤頭上,認為其一是多嘴惹怒了程紫玉,是事件的罪魁禍首,二是自己暈倒后,沒能及時阻止程紫玉惡人先告狀,逃不開責任。    于是打罵之余,昭妃還要求沒收那枚程紫玉給出的金錁子。    那嬤嬤如何甘心醫藥費都被拿走,扯謊在昭妃出事后,那金子已拿去運作了。昭妃自然不信,愈加惱火,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另外今日之后,幾個宮女內侍均覺得跟著昭妃難得出路,又知昭妃得罪了從皇上太后到文蘭等一眾人,今后連醫治都不得,自然得開始尋退路,找關系想要調出去。    昭妃聽聞了這事,再次火上眉梢。為了殺雞儆猴,她指了一個想離開的宮女,讓那管事嬤嬤去打斷那宮女的腿。那宮女嚇壞了就往外沖……    也是不巧,那邊庫房婆子剛得了昭妃示意將程紫玉送來的那只瓶子拿出,準備放去宮外賣個好價錢。    結果宮女正好沖撞上了那大錦盒。    盒子落地,摔了個稀巴爛。    在昭妃眼里,這是上千兩又飛了,能不暈嗎?    于是昭妃這次暈倒時,連口眼都歪了。    而昭妃斷了御醫的看診只靠藥物,將來如何便全看個人造化了。她往日的刻薄回報在此時也開始顯現,宮人都忙著開始找出路,對她的照應自然也不那么盡心。就連那已降至了嬪位的份例,也開始叫宮人偷摸挪用起來……    昭妃的好日子已然到頭?;实壅f她病危雖并不實,但昭妃這日子已然等同于病入膏肓了。    “……”程紫玉無語。    她送的那個瓶子本就是打算去刺激昭妃所用,倒是不想,瓶子以另一種形式實現了它的價值。    “朱常安得了病危消息會回嗎?”程紫玉很懷疑。    他好不容易靠上了白恒,豈會輕易放棄?他回來后,連半年前都還不如,他會甘心一切從頭再來?    “這就看他本事了。這原本也是皇上對他的試探。他若不回,不敢回,不肯回,皇上對他疑心必當更盛,疑心更甚下,若是被強制帶回,那他的好日子,與昭妃也就沒兩樣了?!?/br>    李純湊了腦袋上來,“所以,那些事,你就莫cao心了,皇上贊了你,說你敏銳,今日大功一件。否則這事還不知將被瞞到何時?;噬险f了,以后在宮里宮外再有人敢給你氣受,你便大可如今日這般出手。不用憋著?!?/br>    “真的?這是皇上說的?”不可置信。    “你不是說‘婦從夫’?我往日就那么干的,你飛揚跋扈些也沒什么了不得!這就是寵臣的專權,叫那些不開眼的都瞧好了,那般,以后還有誰敢欺負你?”    “我又沾你光了?!?/br>    “是你討喜?!?/br>    程紫玉笑而不語。    她有自知之明,皇帝只是愛屋及烏。李純每日都在給皇帝解憂,自己這個后方只有安定平穩,才能讓李純心無旁騖。    所以,哪怕只是為了李純,皇帝都會給她最大的寬容和“愛護”。    “好了,別想那貨了。我既早回,你我便及時行樂才是正理……來,喝幾杯?!?/br>    他笑著倒酒?!澳镒咏袢諔鹆姶?,功不可沒,若運氣好,朱常安就此完蛋。即便運氣不好,皇上的視線也已經盯了上來,重則將壞了他大計,輕則他也不敢再輕舉妄動。說不定他狗急跳墻,自己就將做出蠢事來?!?/br>    程紫玉也是這么想的,一口干盡杯中酒。    “婦從夫。良辰美景,光喝酒可不行?!?/br>    兩人情至深處,一室火熱漸漸蔓延……    深宮里某處宮殿,有一女子砸掉了一只花瓶。    宮人個個低垂了頭,不敢吱一下聲。    慶嬪已經入宮月余了,可皇上竟然還是沒有幸她。    她已經很努力了,偶遇,討好,送湯,賄賂,折騰,可皇帝從來都沒有多給她一眼,完全似忘了她這個人。    天知道她有多委屈不甘!    天知道她有多恨!    文慶磨牙又開始罵了起來……    文蘭那個賤人,在南巡中突然出了事,讓她們王上多準備一個公主來與大周太子聯姻。她動心了。她推掉了婚約,從十幾個皇室適齡公主中脫穎而出,為的就是一步登天!    她帶了夢想,帶了家人的期盼而來,她卯足了勁,準備全力以赴!    可人算不如天算,最終,自己嫁的不是原計劃中的太子,也不是自己看中的李純,而是那個老得快死的皇帝!相反文蘭那賤人,她分明是早早就找好了下家!    五皇子究竟是眼神不好還是腦子不好?他竟然連個破鞋都要?文慶一直咽不下這口氣。她一直在詛咒文蘭,心道五皇子定是為了朝鮮助力才勉為其難。    可前幾日,文慶竟然瞧見文蘭和朱常哲大婚后入宮來請安。兩人看上去那般和諧,文蘭笑著與他說話,不見自卑,他也含笑聽著,沒有嫌惡。兩人的相處竟那般自然!    她有些難以接受!    還有,原本她們王上答應給她的助力也都收走了,那些支持再次回到了文蘭手中。而她得到的,連文蘭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她們朝鮮王上還說:“你好好服侍皇上,再努力努力,爭取給咱們帶來朝鮮血統的一兒半女,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你!”    什么?    生下孩子才“不會虧待”?他忘了當日的應承?    卑鄙!他們分明是訛騙!    為何文蘭依舊高高在上,而自己則成了犧牲品,成了她的墊腳石?她千里迢迢把自己騙來,就是為了成就她?    文慶不甘心。她心頭的怒火一日盛比一日,燒出了一把憤恨的火。而她卻徹底忘了,她之所以走到這一步,都是因著她自己對李純和文蘭的算計而遭到的反噬……    既已如此,她也努力過了。    前一陣她想著要爭氣,想著博得皇上的寵愛,爭取做寵妃??墒屡c愿違……    今日,她又收到了朝鮮的來信。每字每句都是家里對她寄予的厚望,巴望著她能光耀祖上,可以帶領他們這一支再往上走一走。    可她……實在近不了皇帝的身??!    她想著皇后千秋快到了,便設計了一段舞,今日特意掐好了時間在皇帝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