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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罪魁禍首,勢必要承受最沉重的報復……那么結局,大概會和她的前世一樣…… 李純斟酌著,慢慢開口。 他手指那竹葉蘭。 “它之所以能存活下來,不是它強悍,而是你。是你給了它遮擋,給了它料理。你以為你給它搭了支架,放足了養料它便能無憂繼續成長了?不,沒有你在,狂風暴雨到來時,不管你曾給它的支持有多少,它都經受不住。 別說是繁衍,別說開枝散葉開花結果,它連存活都不能!你喜歡竹葉蘭,你對竹葉蘭有感情,可這里的下一任主人呢? 答案一定是不!因為不是它不夠強韌,也不是它不討人喜歡,而是這里的下一任主人不允許它還鳩占鵲巢!” 李純看著皇帝面色漸漸變幻。 “更何況這花霸占了你太久的寵愛,早就叫人虎視眈眈并深惡痛絕了。你以為,一旦沒有你,這花還會有好結果?” 皇帝幽幽一嘆,李純說的有道理。 “你究竟想說什么?” “我想說,一朝君子一朝臣。這會兒我有您的信任,有您的寵愛,手里還有兵權,所以人人都會來夸我贊我恭維我拉攏我。但我得罪了太多人,將來一旦沒有您的保護,不管你給我親王異姓王還是什么爵位,都保不住我?!?/br> 李純一臉嚴肅湊近的皇帝。 “其實你也明白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而我與您親近,這本身就是‘罪孽’。我娘的長樂候家是顯貴吧?還不是一樣?說沒就沒了。有我娘前車之鑒,我還會在乎區區爵位?” 李純將那圣旨直接推回了皇帝跟前。 皇帝被刺痛了。 李純拿捏到他了,長樂候家的事,可不正是他和她悲劇收尾的罪魁禍首? “你想要什么?朕知道你有想法,你說出來?!?/br> “既然您口口聲聲最大的心愿是要我這一脈平安延續,最大的考量是出自于保護我。那么我要的您一定會答應。因為我只要一樣:要活著。我和我身邊的人,都能好好活著?!?/br> 李純補了一句:“我絕不能步我娘后塵?!?/br> 他轉頭看向那竹葉蘭,想要那株花草永遠枝繁葉茂最好的辦法就是: 下一任主人想要霸占這間御書房前,必須答應保下這株花。而在尚不確認下一任皇帝人選之時,辦法只有一個?!?/br> 他定定看著皇帝。 大婚的禮物,他只要這樣,一枚護身符。 他知道,他一定能求到…… 三月初二的程紫玉比李純忙多了。 她一大早就去太后那里磕頭了。 當時李純也在,由于按規矩,婚前兩人不能見面,于是一大群人護著她與李純錯開,繞了一大圈子。 后妃們見她都很熱絡,由于不能參宴,便各自提前都送上了禮。尤其那得了太后抬舉的幾嬪和與她同為半個老鄉的石,田兩位,均出手大方。 王玥大腹便便,還特意走了一趟送了份禮過來。 程紫玉許久未見王玥,此刻的她精神雖稍好了些,可氣色依舊糟糕。 奉旨來給程紫玉請平安脈的御醫順便給王玥把了脈,只叮囑她萬事小心,稍有不舒服,定要立即宣御醫…… 王玥只象征性待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她人走后,御醫直言,這一胎還是不容樂觀…… 太后冷嗤了一聲。 “那便盡人事!老四自己要作,誰又能強求。這個王玥,就看她自己的命數了?!?/br> 另一邊,御醫對程紫玉的調養狀況還算滿意。 說補藥可以暫時停一停。 御醫建議,再養一養,受孕的事,倒是可以再等一等。再過個一年半載,生產能更順利些。 太后點頭算是應下了。 “的確,你年紀小,先不急著有身孕。你們小兩口先過一段時間的逍遙日子也有益于感情?!?/br> 程紫玉臉紅,可太后沒拿她當外人,又讓她當面試起了嫁衣。 鳳冠霞帔都是太后準備的。 這已經改了三次了。 只著了中衣的她實在禁不住太后的上下打量,紅霞燒面。 “不錯,效果顯著。哀家這給你幾個月的進補,總算沒有白費苦功?!?/br> 先前不覺得,這會兒天氣暖和起來后,效果頓時立竿見影。 “瞧瞧,哀家也算是對得起李純了?!?/br> 銅鏡中人姿容出色,體態更是豐盈有度,若說南巡時,她還只是花季少女之姿,此刻,便是含苞只等采擷的待放嬌花了…… 第五三一章 多用點功 過了午后的程紫玉漸漸開始陷入了焦躁。 她額頭發燙,手心冒汗,幾乎懷疑是否最近過于忙碌,所以病了?可分明早上御醫把脈都還說好好的??? 大夫來瞧過之后,卻無比堅定地斷言這是緊張。 緊張? 是了。 或許是因為她周圍的所有人都在為她腳不沾地團團轉。程家何家上上下下,從何老夫人到入畫等人,都忙得像陀螺…… 是所有人的憂心看重緊張積累到了她身上帶來了壓力? 或許是因為前世今生的反差太大? 前世的她所有事一力扛下,自己掙來了姻緣,卻沒有得到老爺子的祝福和家人的相幫,就連大婚也是草草進行。她有的只是銀子,朱常安母子要的也只是銀子,雙方各取所需。埋頭前沖的她連焦慮和緊張的時間都沒有。 可這次截然相反,包圍她的是各種寵愛和祝福。 對比前世太過一敗涂地,今生的平順讓她有些不安。 她還有些隱隱的憂心,因著一個個埋伏在暗處的敵人,因著太過不真實的眼下,她總怕這過于順利,幾乎已在掌握的幸福會突然消失…… 她在佛前跪了小半個時辰,念了好幾輪的經,她點了沉香,努力靜心。都沒用。 她為了分散注意力,她再次清點了明日的隨行物。 隨后,她又去查點各樣已經收到的禮物。 很快,她的一顆本就不安的心直接高高懸了起來…… “奇怪,這份禮包裝這么好看,精致又有心,可沒有署名,也沒有登記在冊?!?/br> 入畫正拿著一只紫檀木嵌玉盒,里里外外翻著。 “姑娘稍待,奴婢去問問是不是誰忘記登記和備注了?!?/br> “等等?!?/br> 程紫玉伸出手去接,她瞧見自己的手指有微顫。 眼熟。 果然…… 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