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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慶一愣,她實際想問的是:你怎么突然不見了人影?她沒證據,哪里敢隨便攀咬。她也不敢啊。 可李純卻莫名在冷笑,叫文慶更冷了。 “你一臉委屈,哭得這梨花帶雨,是不是想說,是本將軍撕破了你的衣服?是本將軍故意脫了你的鞋襪?是本將軍意圖對你不軌,你掙扎不從才滾下了水?” “沒……” “你是不是想一口咬定,本將軍對你起了色心,對你動手動腳?是不是?可我不承認!怎么辦?那你是不是要在圣上和王上跟前指證我?那你是打算一口咬定本將軍推你下水呢,還是你自己躲避不及失足滾下去的?” “李將軍在說什么,不是……” “不是什么?事實如何你心里清楚。分明是你自己跳下水去的!是不是?你知道周圍聚集了不少人,不論如何,你都會獲救,你一定不會有事,是不是?” “你血口噴人!我沒有,我是受害者!” 一個個質問來勢洶洶,文慶一頭冷汗,可她每次只要開口解釋便會被李純第一時間打斷。 亭中人已集體變了臉色,亭外人群間更如炸開了鍋。 若是意外,那便只是個笑話,笑笑便過去了。若是人為,輕則是算計了國之棟梁,重則是要謀算了兩國交情,屆時只四個字:“茲事體大”…… 李純的表現讓皇帝頓時一松。 連日來因為老七而壓在心頭的巨石似瞬間被人挪開了大半。他輕輕一哼,瞥了身邊鼻間正呼哧呼哧的朝鮮王一眼…… 今日亭中個個演技不俗,誰輸誰贏就看誰的心思用的巧了。顯然,李純技高一籌。 李純,還是得用的。這么快,便讓局勢顛倒了…… “好個受害者!” 李純再次厲聲打斷。 “我剛剛問了一大圈,包括你們朝鮮衛兵的證詞在內,個個都說當時你的丫頭和倆侍衛在亭邊站著,壓根就沒有靠近你我。 所有人也都瞧見了,是你,在我身邊走了好幾圈后,突然就落水了。誰也沒看清你怎么下的水! 那我問你,欄邊只有你我二人,既然我當時醉倒了,那你如何下去的?是你自己手滑腳滑,還是自己故意跳下了水?我不管你是不是公主,今日之事你勢必給我交代清楚了!” 文慶還跪在地上。李純步步逼近,擲地有聲,她驚恐打顫的模樣在眾人看來卻顯得有幾分心虛。 朝鮮王心下沒底。 一切都沒按著文慶開始的計劃進行。此刻他雖不太相信李純所言,可他只要一想到剛剛文慶對文蘭所為…… 顯然文慶是不可信的。她能對文蘭出手,那瞞著自己對李純和皇帝出手也是有可能的。用落水的手段來賴上李純,似乎并不難理解…… “李將軍稍安勿躁?!背r王心頭苦,文慶的身份注定她代表了部分朝鮮顏面。她再丟人,他也不得不幫著善后。 “將軍給本王個面子,這事不好輕易下定論,先排查一番才是……” 李純一閃,避過了朝鮮王。 “不成!此刻不弄清楚,晚些時候就再說不清楚了?!?/br> 朝鮮王老臉一紅,輕咳一聲。 “眾目睽睽,將軍……” “眾目睽睽,正好請大伙兒做個見證!”李純沒給面子。 朝鮮王吹胡子瞪眼,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只恨不得沖文慶抽過去。 窩囊!氣得胸口疼! 今日本該揚眉吐氣痛宰大周皇帝一刀,此刻因為她卻連李純都敢駁自己顏面。 寶貝女兒失了身名忍氣吞聲掙來的局面怕是因為文慶要叫人扳回去了。 先前還以為選了個聰明機靈的,還以為能幫文蘭一把,哪知不但是個白眼狼,還是個只一味四處拉屎卻沒能力擦屁股的…… 李純依舊拔高了嗓音步步緊逼,文慶不是沒有抗爭,而是她的反駁和解釋在李純一波波的怒喝里連浪花都掀不起一個來…… “你是不是以為,只要落水你就贏了?不管我救不救你,不管我承不承認,你的衣服已經壞了,你的名節也壞了。亭中只有我,所以我不得不對你負責? 你千算萬算沒想到,你被救起時,我卻不在亭中!結果你沒能坑害到我!所以你退而求其次地選擇了皇上……” 說到這里時,李純敏銳瞧見皇帝的面部有一掩不住的抽動。 “你更沒想到的,是我清醒那么快,你還沒能獲得認可,便被我揭穿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文慶要瘋了,擋不住李純又沒人聽她說話……李純說的那么理所應當,在場所有人的表情告訴她,她完了。她連皇帝也不一定能攀上了…… 文慶跪地到皇帝腳邊,匍匐而下,細聲求皇帝聽她解釋。 可她卻聽到身后秀兒的一聲尖叫,回頭見李純正一把拖過秀兒……這又是要做什么? 那秀兒也早就懵了,咚地跪地。 李純笑。 “公主啊,我要謝謝你這宮女。多虧了她出手相助?!?/br> 秀兒更懵了。 李純卻沖秀兒一咧嘴。 “賞,大賞!賞你三百兩銀,夠不夠?” 不明所以的秀兒張大了嘴…… 賞自己? 三百兩? 可以回朝鮮買一大片果園,包一個山頭,建一片大屋舍了??蔀槭裁促p自己?李將軍醉酒還沒醒呢。 秀兒僵硬笑了笑,隨即便愣神了。 李純真在翻兜子數銀票。 當一沓子銀票到手里時,她雖不敢置信,卻難忍笑容爬上臉。 “還不快收起來?!?/br> “哦,哦!” 秀兒的笑幾乎要刺瞎了文慶的眼。 “你做什么了?秀兒?你出賣我?你害我是不是?”文慶一把抓住秀兒,指甲掐進她皮rou。 這是文慶第一反應。 自己的奴才,李純謝她賞她做什么?一口氣拿出三百兩給她?有什么能值這個價?要么是自己的秘密,要么便是李純串通了她要害自己! 李純之所以那么囂張霸道,是不是秀兒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文慶惱羞成怒,一個巴掌甩了出去。 “你個小白眼狼,你怕不是忘了我今早如何警告你的?你敢吃里扒外,你膽敢聯合了外人害我?……” “沒有。奴婢什么都沒做?!?/br> “還敢說沒有!你死定了……”文慶一把揪住秀兒的頭發就要往柱子上撞…… 眾人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