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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給他們提供個機會,成不成不在我?!?/br> 程紫玉話是這么說,可心里想的卻多了。 蔣員外是文人,大概最能了解那種存疑求知的渴望。所以十之八九,程子諾這次上門不是賠罪,而是搏了一個好感。 反正對他是大好處。要么得個答疑解惑的前輩指點,若運氣好,這一來二去,上門多了,這前輩就成了丈人了。 正好蔣雨萱要養上一兩年的身子,而程子諾努力上進兩年,之后中舉應該是十拿九穩,待功成名就后,時間上正好迎娶媳婦。將來程子諾入京趕考,那兩人也有自己照應著?;蛘呤Y雨萱可以早些跟著自己,正好讓沈御醫幫著調理舊疾…… 程紫玉是越想越合適…… 當日程子諾一回來,程紫玉便去堵了他。 他很是興奮,說蔣員外很好說話,沒有因為蔣小姐受傷為難他,見他內疚道歉又賠禮,蔣員外贊他的同時,還指點了他的學問。蔣員外還留了幾個實務論題給他,讓他今日想好了,明日去回。 “這么說,你明日還去蔣家?”程紫玉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去,自然要去。蔣員外到底是見過世面的,講起論題來一針見血,很有收獲?!?/br> “既然如此,那最好了?!背套嫌裼袀涠鴣?,拿了一張大紅喜帖遞給了程子諾?!凹t玉姐的喜帖,二哥明日幫我捎給蔣小姐?!?/br> “喜帖不是都送過了?而且,丫頭去送就好了?!?/br> “那不一樣。先前送的是遞給蔣家全家的,這張是單獨給蔣小姐的。萬一你今日這一撞,把人嚇得不敢來呢!你是程家主子,你去更顯誠意。我不管,你明日給我遞去。親手,親手送到蔣小姐手上。還有,定要得到她的點頭和允諾?!?/br> “好吧?!背套又Z的耳根微微一紅…… 他今日去了蔣家后就沒見著蔣雨萱,也不知她的傷情如何,正好明日去看看…… 從這日開始,程子諾便三天兩頭往蔣家跑。 當然,主要是為了求教。 書院的面試定在了年后,蔣員外言之有物,他也愛聽,所以他跑得很是勤快。幾日下來,程子諾便把蔣家跑得比自家工坊還熟了。 蔣夫人略微精明,有青年才俊往自家跑,想不注意都難。 她暗中觀察了程子諾一陣。 見人彬彬有禮,不驕不躁,心下也動了些意思。 這之后程子諾來時,蔣夫人會主動上前打招呼暗中考察,心下卻是越發滿意。 女兒身子不好,她對女婿要求不高,只要是個值得托付的就好。程家雖是商,但有一個好處是求不來的:程家男不納妾,僅這一點,就打燈籠難找…… 另一邊程紫玉開始專注手中活計,直接去了山上工坊。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隔三差五讓程子諾“順手”帶東西給蔣雨萱,有藥材,有玩物,有珠花……當然,打上的都是程紫玉的標簽。 蔣雨萱想推推不掉,想還禮又見不著程紫玉人,猶猶豫豫間,偶爾也會與程子諾說上幾句。 今冬初雪來了。 漫天鵝毛大雪下了兩天一夜,給天地萬物都裹了厚厚的一層素色。 程子諾過來蔣家送新抓的補藥。 尋人不得,好一番找,最后才在園中竹林下瞧見了人。 那邊蔣雨萱身披火紅斗篷拿了軟毛刷在取竹葉上雪準備窖藏。 美人采雪,其景如畫,程子諾心頭微顫,一時看呆。 蔣雨萱回眸時,他更是心生驚艷。 女子一聲輕咳,叫他頓時回神。 他小心翼翼將手中藥遞上,見她額頭傷和手背傷已經完全養好,心中欣慰??赡钟X得她在胡鬧。 “既在吃藥,就該養著。著涼了又如何是好?這雪誰采不是采?你這不是叫人看著焦心?”程子諾也不知自己為何這般,分明的關心,可開口便成了如此。 他心下懊惱離開,那邊蔣雨萱也是氣極,扔了手中工具便回去了。 不過兩個時辰后,她便收到了兩壇子雪。 是程子諾的書童送來的。 說一壇是程家墨竹雪,另一是月亮門那棵紅梅雪。 蔣家丫頭找了那書童套話。 書童道: “我家主子從這兒回去就跟魔障了一般,架了梯子要采雪,都是主子親手挑的雪,說什么都不肯咱們代勞……” 蔣雨萱心頭生了異樣。剛剛那點悶氣頓時化作了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月亮門的紅梅? 他竟然還記得那日她盯住了瞧的紅梅? 她家沒有開得那么極致的老梅樹。所以她那日一見就歡喜??赡强脴浜芨甙?,好危險…… “幫我謝謝他。我不能欠人情,把秋日里咱們采的菊給他裝一罐子泡茶喝?!笔Y雨萱立馬吩咐了下去…… 另一邊,程紫玉聞言樂呵呵。 這是……快成了呀? 她的心事,看來又能少一樁了! 明日就是紅玉大婚,屆時,她正好可以借機打探一番。 “那個沒良心的。我這么幫他,他除了嫌我啰嗦,都沒給我送一壇子雪過來?!背套嫌駳夂艉??!澳且晃灰彩菦]良心,怎么沒給我送點菊花來,我正需要降火呢!” 她前兩晚都在窯上,剛出來就瞧見了整個世界銀裝素裹。 被那兩人的閑情逸致一刺激,她也想弄個雪水泡茶??伤齽傋叩绞彝?,就凍得直哆嗦。 這山頭上,冷風一吹,就如刀片割臉,哪里還有勇氣去采雪。 “見色忘義?!?/br> 而更叫程紫玉覺得生氣的,是這天氣。 前一刻還雪花飄飄,怎么這一刻連雪都停了? “連這雪都來氣我。好歹也讓我瞧上幾片雪花呀。我都好多年沒見過這莊子上的雪了?!?/br> 丫頭們呵呵樂,“姑娘糊涂了吧?去年也下大雪了。您還在院門口堆了個倒立的雪人呢?!?/br> 程紫玉默,對她來說,那是五年前了呢。 江南少雪,更難得下大。 這次不見,下次再見荊溪雪,大概又要多年后了吧? 她正微微遺憾,老天卻似聽見了她的心聲。 又見雪花飄了起來,綿綿軟軟落在了她的頭頂,肩頭和手心。 她笑了張開了手臂。 “來,雪再大點?!?/br> 果然,下一瞬,飄揚的雪花帶著梅香密密襲來…… 天空已經放晴,卻只有她頭頂這一片天在飄雪。 何需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