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籌謀得來的。誰人不知呢?可他們給你們什么了?一個破農莊幾塊地?許下幾個不知能不能實現的破承諾?他們的良心都喂狗了。二叔,你的能力應該發揮在商場上,而不是破莊子里。程紫玉在太后身邊如魚得水,賞賜不斷,那都該是你的!是他們奪走了你的。 二嬸,你這些年為程家忙里忙外,那些宴席,那些貴婦,那些面子上的事哪件不是您做的?可這會兒還有誰記得您?程紫玉翅膀硬了,何氏就用不著您了。她們奪走了您和青玉的一切。 他們分明就是趁著皇上要南巡,設計將咱們都清理了。我也就罷了,這么多年勞心勞力都叫程紫玉母子的虛情假意給騙了,我就當是喂了狗??赡銈兡?,我和多少程家的下人,你們曾經的親信和伙伴在為你們抱不平呢! 你們就甘心待在這個鬼地方嗎?來吧,和我一起,咱們站到當朝四皇子的身后,一起富貴,一起報仇,一起奪回我們的一切……” 一番話,熱血沸騰。程顥三人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失去,他們很自然邁出了一步。朱常安沒有騙他們,大筆的資金,規整的計劃,一切有模有樣,他們甚至得到了金陵主宴的入場券…… 他們終于知道,是真的…… 此時此刻,朱常哲聽到這些,忍不住蹙眉。 她到底都經歷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她究竟在短時間內拉動了多少仇恨?引來了這么大波人的合力圍剿? “我要聽的不是這些,你們不可能不知道朱常安真正的底氣是什么?!背填椖敲淳?,答應之前肯定問了個萬全。 “朱常安親自見了我們,告訴我們,他和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他要打垮程家,扶持我們,他要幫我們重立程家。他上邊有支持。他出銀子,出地方,出技術?!?/br> 程顥悄悄瞪了朱常哲一眼,心道姓朱的果然都沒信用。說好最后一問的,卻還在問不停。 朱常哲面色更沉了。 上邊?朱常安的上邊? 呵,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不由苦笑。他是一直不明圣上為何要將事情壓下,原來如此!沒錯,那兩日朱常安底氣尤其足,還帶了點猖狂,原來是說動了父皇。 否則就憑朱常安?他哪來的銀子和地盤? 但重點是,父皇不是個輕信的,為何當時信他?里邊必還有緣故。 “技術?他哪來技術?” “這個,真不知。金玉那賤人,半桶水的水準,哪里能幫得上他!不過朱常安對荊溪狀況了解很深,他有其他門路也不一定。五皇子,能交代的都交代了,能不能幫小的請大夫了?”程睿的傷口一直拿手巾捂著,這會兒整條手巾都已濕透。 “他們為何帶走青玉?不,應該說,青玉那日壽宴的原本任務是什么?” “大……大皇子?!?/br> 他的大哥?朱常安要攀附他的朱常玨?朱常哲眼睛一亮。 結果陰差陽錯,功虧一簣? 不但沒成,朱常安和程家這幾人還都與朱常玨結了仇? 這里邊若沒有第三方的搗鬼,他真算是白活了。 朱常哲頓時想到了那日從頭到尾起了串聯作用的一個人。 她……為何知道那么多?她如何攪動了局勢?若推算正確,她勢必還算計了薛駿。為何?她一個地方女,怎么與個京官有深仇大恨? 他想不明白,是他遺漏了什么?還是他不知的太多了?總感覺哪里不對? 朱常哲正思索,那邊來了人,說是找到程青玉了。他扔了瓶止血藥給程睿,跟著手下去了隔壁屋。 原來,程青玉被扣押在了山那頭,林子深處的一間茅屋里。找到的時候,她的神智已經不清。 她經受了嚴刑拷打,而且失了清白。 人被帶上來時,朱常哲忍不住蹙眉。 因為慘不忍睹。 好好一個美人兒,毀了,還被毀得極慘。 再不見前幾日的嬌麗,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花朵已枯萎。 如此,所有前因后果,朱常哲都已串聯明白。 他的大皇兄干的! 因為壽宴那日大皇子吃了癟,所以要報復。 一切皆因程青玉而起,而程青玉的身后站著朱常安,所以朱常玨便要一并報復了。 從毒害薛駿,救出青玉開始,他便將所有目標往朱常安身上引?;实蹧]追究,他也不罷休。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安排了人鬧大了事端,逼著自己不得不查。 而他之所以對程青玉下狠手,想來是從程青玉那里確認了當日她果然是對他有所圖。所以,他便加倍“償還”了。 狠辣,確是他的性子。 這一計,朱常玨成功報復了好多人。連自己也被拖下了水。他原本是將所有不利于朱常安的證據都送到了自己手上。他知道自己與朱常安有仇,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定會死磕到底,他要借刀殺人。 但他通過審問程青玉,多半也已知道父皇牽涉在了其中,如此,所有的為難都轉移到了自己身上。而他,則已高高掛起。 朱常哲煩躁。 進,怕要得罪了父皇。 退,放過了朱常安,自己還有被追責的危險。 怎么都不對。 且進退都不甘心。 朱常哲磨著牙,左右為難的,只有自己。 好一番的深思熟慮。 他招來了地方官,讓其下去封口。 “這事不能傳出去。今晚就要辦妥?!被实郾粻砍?,朱常安一定無恙。若不知趣地去吃力不討好,贏了不一定收益,卻還便宜了算計自己的朱常玨。 但輸了的話,不但可能被追究失職,被反咬一口,有“栽贓”兄弟的風險,還要承受父皇的怒氣,朱常安的反擊和朱常玨順手的一推……他不愿! 那地方官一直惴惴不安,聞言求之不得,拍著胸脯保證必將這事辦好,保證不讓風聲傳出去。 當晚官府就去那山區附近挨家挨戶告知安心了。說白日的傷者此刻已經主動坦白,乃是車速過快滑下了山,并無盜匪山賊。他之所以撒謊,只為快些招人救命…… 朱常哲回到金陵已是后半夜。 他未休息,而是帶著一路風塵直接去了皇帝的套院。 皇帝得到太后那兒的消息,聞言李純那事已解決,他心情不錯,昨晚點了個瘦馬伺候。一夜舒坦,早起神清氣爽。 皇帝習慣了要早朝,所以起得早,聽聞兒子早來了,心下詫異。 “出什么事了?”內侍稟告,說五皇子在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