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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姐記住,此刻乃是癸卯年六月!” 程紫玉眼眶有些燙。 是嗎?真的? 難道,是時間倒退了?這是倒退了四年? 她果然是十四! 可能嗎? “大師,世間可有天道?” “道生萬物,存于自然!天道自是有的!小姐受惠于天道,何來多此一問?” “您怎知我受惠于天道?” “貧道適才已言,道生萬物,你我皆不例外,小姐自是受惠者?!?/br> 這道士,分明說了許多,卻又分明什么都沒說。 程紫玉越發篤定,自己很有可能是被“天道”送了回來。而這道士,只怕就是來給她指點迷津的! 若她真的回來了,天道又要她做什么? 她看著那道士,繼續試探。 “那么,關于天道,我記得有一句,‘天道好還,有必伸之理,人心效順,無不報之仇?!髱熡X得如何?”這句的意思是,只要天道在,人心存,便能伸張正義,得報大仇。 那道長似是料到了程紫玉的咄咄逼人。 他繼續用似是而非的回答來笑著回應。 “貧道見小姐眉宇難舒,顯然是執念過重!貧道猜想,小姐若經歷了坎坷,必是因著這‘執念’二字。小姐若要解脫,切記,一定要‘破執’!否則,一切或將枉然!” 那道士這幾句信息量一下加大,程紫玉有了幾分晃神。 沒錯,她當日正是因著執念,相信他對她有情,甘愿為他刀山油鍋,這才害人害己! 執念,的確可怕! 破執,談何容易! 經過血海深仇,她的執念早已變了。 過去,那份愛是執念,可此刻,心口那把燒得她血都沸騰起來的火,同樣是執念! 這道士說什么要她破執?這又是何意? 她欲繼續追問,可那道士卻已轉身離開,只在徐徐清風里留下了他的指點。 “鳳凰涅槃,有過痛苦,才知眾生的痛苦,有過執著,才能放下執著!既得了天道,便該好好珍惜!小姐謹記,尋回自己,保留真我,維持本心,比所謂的勝負輸贏更重要!好好活著,用力守著,轟轟烈烈,坦坦蕩蕩,才不虛此行??!哈哈哈……” 道士走遠,漸漸消失眼前…… 程紫玉喜極而泣! 她是整個荊溪的嬌女,荊溪子民無人不知,無人不敬。在眾人眼里,她無疑是眾星捧月的存在。 他怎知她有過痛苦?他怎知她必須放下執著?他為何知曉她早就在一場場只論輸贏的戰斗中迷失了? 涅槃?他說涅槃! 她是涅槃重生了! 她突然想到她被雷擊中前的誓言,她說,若是再有一次機會…… 天道? 真是天道? 老天真的給了她一次機會? 她抬頭看天,萬里無云,烈日昭昭! 那般地神清氣爽!那般地干凈純粹! 原本是三日的昏迷成了五日,那么,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的人生軌跡已在開始改變了? 或許,她想要的,改天逆命之機,已經到來? …… 第七章 真回來了 門房被知書帶來,正細細交代。 說那道士兩日前無故坐在了程府側門前的空地上。問他何事,他蹙眉搖頭,說他并不清楚,只是心向往之。 門房打發了他幾次,他都不肯離開,就這么一坐便是兩日。 半個多時辰前,心急如焚的知書親自將大夫送出府,這道士卻突然起身攔住了知書。 他言之鑿鑿,說小姐將醒。他要入府化幾道符,且分文不取。 知書見他把握十足,猶豫了一番后還是將他帶進了府。 荊溪是小地方,程家又是匠藝之家,沒有大宅府邸的講究。而程紫玉作為老爺子欽點的傳承人,連帶著她身邊的大丫頭們都有著絕對權力。 所以知書引個道士入府,算不得什么大事。 那道士只在程紫玉院外盤腿坐下,唱了幾句咒后,才出手化了幾道符,隨后便擺手告了辭…… 知書剛瞧著程紫玉與道士說完話便又笑又哭,便長了個心眼,讓門房家小子跟上了那道士。 這會兒,那往日里機靈的小子回來了,卻說還沒跟到街尾,那道長就不見了蹤影。他問了幾個街尾貨郎,都說沒見有道士經過…… 知書剛要請示程紫玉要不要繼續找人,一轉身卻見主子已經走去了街上…… 道士從哪兒來,又去了哪兒,程紫玉已經不關心了。 她的腳不聽使喚便往街道上去了! 那喧囂熱鬧竟是如此悅耳,叫她的步子忍不住邁大,漸漸小跑起來…… 荊溪,陶之產地,數千年來,都是整個神州陶器的主要產出地。即便是今日的大周,至少九成左右的陶器也都產自荊溪。 除了荊溪得天獨厚的泥礦,這里還有便利的水路,世代相傳的手藝以及千百年來的口碑。 大到園藝陶,小至陶碗茶寵,這里的市場無一不有,使得荊溪霸占了幾乎整個大周的陶器市場。春夏旺季,更是不乏來自周邊的各路異國客商。 而程家,恰恰就是荊溪陶業的龍頭。 程家在荊溪地位尊崇,幾乎處于一家獨大,說一不二的地位,更是幾朝被欽點的御用陶的供應商。 程家的崛起,屹立和強勢,除了扎實過人的技藝,靈活的經商手段,多年底蘊的積累,更是由于程家從先祖到老太爺,再到程紫玉這輩代代不絕的人才…… 程家到了老太爺的手里,從聲名,技藝再到口碑,幾乎是到達了巔峰。而程家大宅的所在,自當仁不讓,是荊溪的正中心。 當程紫玉的視線尾隨道士離去,她便被這繁華的街頭給吸引了。 五感過人的她站在那里,幾乎感受到了那從四面八方涌過來的蓬勃朝氣。她心頭有情愫慢慢升起來,令她的周身血液開始加溫,與她腦中,那不久前的蕭索一碰撞,她激動亢奮的心火竄生,情不自禁便想要去加以證實。 南來北往的客商遍布街道,馬車牛車驢車幾乎擠個水泄不通。叫賣吆喝,討價還價,裝車收貨聲,甚至還有一些咿咿呀呀的外商的叫喚都開始不絕于耳…… 官道擁擠,水路繁忙,這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旺季。 即便是酷暑也沒法阻擋這街頭的熱絡。 程紫玉笑著哭了。 街頭,她所到之處,還傳來一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