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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么?”闕祤調笑道。“沒有!”郁子珩的聲音幾乎可以稱得上惡狠狠了。“好好好不換不換?!标I祤哄著他,“怕了你了,快抓緊睡一會兒?!?/br>郁子珩哼哼唧唧地閉上眼睛,占有意味十足地緊緊抱住闕祤。闕祤由著他去了,過了好半天,聽到身旁的人一呼一吸都變得平穩了,這才俯下身來,在他頰邊輕輕親了一下,眼里流露出nongnong的心疼來。作者有話要說: 青年節快樂?。?!☆、知己知彼等去御劍山莊的弟子折返時,郁子珩的情況已經好了許多,至少夜里不會整宿整宿睡不著了。船終于再次駛向大海中央,一想到就要回家,郁子珩心情很好,便不愿整日在艙底窩著,跑到外面吹風去了。闕祤出去轉了一圈,端著午膳到房中找人的時候,就發現人不見了。今日天不錯,萬里無云,碧空如洗,海面上風平浪靜,一眼望去,便讓人神清氣爽。已經在房中悶得太久了,一到外面郁子珩便不想太早回去,正要叫弟子去把闕祤也請來,回身便看到闕祤端著個食盤出來了。郁子珩迎過去,“這是要陪我在外邊吃?”闕祤道:“你就會給我添麻煩?!?/br>立刻有弟子走上前來,接過他手上餐盤,放好矮桌和坐墊,將幾道小菜擺好。“你居然嫌我麻煩,”郁子珩坐下來,可憐兮兮地嘀咕,“你受傷時我就從來沒嫌過,任勞任怨地照顧你,誰要插手我反而不高興呢?!?/br>闕祤盛了碗粥,不輕不重地放到他面前,“少廢話,快吃!”郁子珩拿起勺子攪了兩下粥,又看了眼桌上的四道菜,嘆氣道:“今天還不能吃rou?”“大夫說了,你身上的毒清干凈之前,先不要動葷腥?!标I祤幫他夾菜,“吃清淡些不好么,正好趁著這時候養養腸胃?!?/br>雖然沒什么胃口,但這是闕祤親手給夾的菜,郁子珩還是開心地吃了起來。吃了兩口,他又看闕祤,見對方正不疾不徐地往嘴里送粥送菜,忍不住道:“阿祤,你想吃什么可以讓他們弄來的,何苦也要陪我吃這些沒滋味的東西?”闕祤看都沒看他,“誰說沒滋味了,我吃著挺好?!?/br>郁子珩知道他都是為了讓自己多吃點才這么說,心中不由軟成了一片,也不再埋怨了,乖乖吃了起來。“今日有沒有不舒服?”等他喝下滿滿兩碗粥后,闕祤才問道。郁子珩擦了擦嘴,“還好?!?/br>闕祤叫人把碗筷撤走,上了一壺茶,“再坐一陣,就回房睡個午覺吧?!?/br>郁子珩從弟子那里接過茶杯,給闕祤倒了杯茶遞過去,搖了搖頭,“才吃完,不急著睡。正好今日我精神好,把義父養的那混蛋叫出來問問話吧?!?/br>闕祤想了想,也同意了。很快有弟子將那蘭花殺手拖了出來,推著他到郁子珩和闕祤面前,一放手,那殺手便自覺跪了下去。長期被封xue道導致血脈不通,這人的臉色看上去蒼白里又泛著淡淡的青色,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他耷著肩垂著頭跪在那里,cao著比初見時沙啞了許多的嗓音道:“見過郁教主,見過執令使?!?/br>郁子珩嗯了一聲,端起茶杯緩慢地啜了一口,又將杯子放下,這才不慌不忙地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放在腿上的雙手微微曲起,隨即又像克制住了似地壓平,頂著一頭因久不打理而顯得亂糟糟的頭發,訥訥地道:“小人魏平?!?/br>郁子珩也不知是聽進去了沒有,又有片刻沒說話,過了會兒才道:“關于我義父,就是蘭修筠,想要滅尋教的事,你知道多少?”在他沉默的期間,魏平的冷汗都已經下來了,他覺得頰邊有些癢,卻并不敢抬手去擦,聞言忙道:“我所知并不多,只知主人一直都有這樣的心思,卻礙于那位先生的阻止而遲遲沒有動手。過于具體的東西,便不是我這種整日在外頭跑的人能知道的了?!?/br>聽他提起“那位先生”,郁子珩想起了那個在迎君客棧地下曾為自己與顧文暉解圍的未曾照面的男人。那男人一串咳聲便可將自己的義父喚回去,那這雪山靈芝是為誰而尋,自也無需多言了。郁子珩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上敲了兩下,道:“你說的先生,是誰?”魏平搖了搖頭,“先生叫什么我不清楚,也沒真正見過面。主人手底下的人,除了少爺和小姐,便只有幾個近身侍奉的下屬才見過先生的臉,他和主人一起出現在我們面前時,從來都是蒙著面的。我只知道他腿上有殘疾,不能站立,人要是直起身來應是也不算矮,卻瘦弱得厲害。他有沒有武功我說不準,不過他總是病著,就算有武功怕也使不出來了吧?!?/br>“關于這人,你還知道些旁的么?”郁子珩對這個人很是好奇,尋教總壇那一役,幾乎可以讓他確定那人便是蘭修筠的軟肋,從此處入手,說不定便可占盡先機。當然,郁大教主是不會承認這想法多少有點卑鄙的。魏平又仔細想了下,道:“主人雖說于我們每個人都有恩,但若我們辦事不利,他也是不講什么情面的。每當他動了火,對我們懲罰得狠了,先生便會替我們求情。他說的話,很多時候主人都是會聽的,所以我們中有不少人對先生也很感激。不過也還有一些不滿的,多半是像我這樣在外邊東奔西跑找雪山靈芝的,會在背后說些不好聽的話。但沒人敢讓主人知道,因為我們都明白,要是主人聽見我們這么說,他會毫不猶豫殺了我們的?!?/br>“他對我義父而言很重要?”這已是多此一問,但魏平還是老老實實地道:“主人說過,他絕不會讓先生離開自己超過十步的距離?!?/br>闕祤正要拿茶杯的手一頓,皺了皺眉,心說蘭修筠為了這個人可以說是走火入魔了,如此行徑,與瘋子有什么兩樣?他這般想著,便感覺到兩道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抬頭朝郁子珩看去,正見他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眼里竟有幾分躍躍欲試的意思。闕祤無語地瞪了他一眼,很想一巴掌糊到他臉上去。郁子珩遺憾地干咳一聲,收斂了目光??偹闩靼琢?,當日在總壇門前,蘭修筠明明有無數機會可以置自己于死地,可他卻不肯走開些讓索魂劍有施展的余地,而是始終守著那輛馬車的原因。后頭更是因為害怕車里的人受傷,關心則亂,大失方寸地被自己打傷。還有,蘇橋說過,蘭修筠闖瓊華門時,也是扛著車廂上去的,彼時車廂里頭的,想來也是他在意到寸步不離的那個人。會是誰,是他的親人,還是摯愛之人?郁子珩努力回想,他記得小時候聽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