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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一個人跪坐在郁子珩床前,道:“教主有何吩咐?”郁子珩閉著眼睛,費力地抬起一只手橫在額頭上,道:“調動隱衛,藏在教中各處,主要在聽雨閣及和風軒周圍,等闕祤回來,將他拿住?!?/br>雖然隱隱猜到他只叫自己留下是與此事有關,真正聽他說出口時,云清還是不免驚住了。郁子珩手底下有一批像影子一樣來去無蹤的護衛,這大概才可以說是尋教最大的秘密。這些人由郁子珩親自挑選出來,在一個除了他外只有云清知道的地方習武,足用了八年的時間才訓練成形。云清是郁子珩與隱衛間聯系的唯一紐帶,曾經,尋教教主座下,更無第二人知道隱衛的存在。本以為這些隱衛訓練出來,將來是要在一個至關重要的場合派上大用場的,云清甚至覺得今日便該是這一直藏于鞘中的利劍一露鋒芒的時候,卻沒想到郁子珩給自己下的命令竟是到后頭去躲著。或許教主認為現下還不到非要用上他們不可的地步。回到后頭的云清本來還這樣想,是以當聽郁子珩說要用他拼出性命對敵時都不肯調動的隱衛來為擒住闕祤設埋伏的時候,驚得不知該說什么好了。若是那時喚出隱衛,自己可能不會受這么重的傷,甚至說不定連蘭修筠都早已落在了自己手上??赡菢雨I祤就會有所防備,他一旦有了防備,只怕人再多也留他不住。郁子珩想,在自己內心深處,也許對他一直就難以完完全全地信任,所以才對他隱瞞了這件事,直到最后一刻仍有所保留。錯了么?郁子珩說不清楚,他只知道無論是對還是錯,都只要那個人永遠陪在自己身邊,就算會因此被那人記恨一輩子,也無所謂了。雖然不曾親眼見到闕祤離開,可從先前的種種跡象來看,這個結果倒也并不令人意外。只是說他會回來,云清卻不大相信,只當是教主病糊涂了。她從震驚中回過神,遲疑著道:“教主,執令使……”現如今也不知還該不該用這個稱謂,云清頓了下,繼續道,“他既然決心要走,想必是不會回來了,依屬下看,還是……”“他一定會回來?!庇糇隅裾f得萬分肯定,他心里清楚,就算兩個人鬧得再僵,闕祤對他的感情也是真的,那么在親眼看到自己重傷之后,便斷然不會就那樣一走了之。想起他那令人匪夷所思的輕功,郁子珩又不禁氣堵——這事恐怕也是闕祤有意無意瞞下來的,他到底還是為了離開留了一手,自己和他之間,真是全無坦誠可言。云清微微蹙著眉,不解道:“既然教主說他一定會回來,那又為什么還要讓隱衛擒住他?”把這些精心培養的護衛留到更關鍵的時候再用不好么?“因為他還會再走?!敝灰_定了自己沒事,隨時都會再次離開,郁子珩想,自己一定不能再給他第二次那樣的機會。云清被他說得一頭霧水。“照我的話吩咐下去便是,快……唔……”刺骨的涼意忽然復蘇,從指尖開始,一點點散開去,同時胸腹中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險些讓郁子珩背過氣去。沒說完的話再也說不下去,郁子珩只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地方,痛感更是比前一次毒發時強了幾倍不止。絕心丹的藥效過了。可不可以再吃一顆?迷迷糊糊快要痛暈過去的時候,郁子珩這樣想道。然而他連動動手指都已經做不到了,只能任自己墮入無邊的黑暗之中。作者有話要說: 報告!這文已經全部碼完了!請允許我大笑三聲,哈!哈!哈!為了給下一篇留點攢存稿的時間,這篇我會放存稿箱慢慢吐,多謝親愛的們有耐心看!來,一起么一個!☆、一諾千金馮宇威靠站在一顆大樹下,難得地有點喘。曾經日夜兼程往總壇送消息也沒怎么亂掉過的呼吸,竟在追了闕祤兩個時辰后,完全亂了節奏。想起初遇時,他見了自己展露的輕功后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彼時已經猜到了他輕功許還在自己之上的可能,卻因為心里的那一點自負而沒有相信,如今卻真真嘗到了苦頭。原來天底下還可以有那樣的輕功,仿佛沒有任何身形步法的限制,概括起來只用四個字便可以了:隨心所欲。馮宇威坐下來,笑了笑,心想此生還能見到這樣的輕功,真是死而無憾了。只可惜怕是沒機會再見一次——至此,他已徹底失去了闕祤的蹤跡。無論如何,郁子珩交代下來的任務,是完不成了。確定了已將馮宇威甩開,闕祤便不再東西亂拐,而是徑直往長津口的方向去了。他在地圖上看到過那里有沿海最大的埠頭,只要自己能摸上一艘大船,就不愁可以離開此處,回到中原去。可又奔了一陣,他的雙腿卻越來越沉。不是因為累,只是有一些東西始終在他腦中盤旋,怎么也驅不散,拖住了他離開的腳步。“只要你不趕我走,我便不走;我,不會不要你?!?/br>他記得自己曾對總是患得患失的郁子珩說過這樣的話,于兩個人而言,這都是無價的承諾,重重地壓在心頭,一輩子也挪不開了。可如今,他卻千方百計地想要離開郁子珩,想要不顧一切地走。要食言么?郁子珩從來沒有趕過自己,相反他一直瘋了一樣地想將自己留下,甚至不惜再度破壞兩人間薄得一碰就碎的信任,將自己像個犯人一樣地囚禁起來,命人日夜不可松懈地看管。他拼了命,也不想放手。闕祤終于還是停了下來,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走不了了。罷了,不管他做過多少離譜的事,不管他采取了多么混賬的方法,都不可否認他對自己的心是真的。那個表面看上去無比強大的尋教教主,內心卻藏著讓人意想不到的脆弱的郁子珩,是不摻假地喜歡這個他連出身和過去都一無所知的闕祤。闕祤閉了閉眼睛,轉回身來。不走便不走吧,反正他那個樣子,自己縱然走了也無法安心,何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呢?回到尋教時已是亥時末,夜幕下四周安靜得近乎詭異。大戰過后,按理說應該加派守夜弟子的,可不知為何,竟連原本的數量都減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人也沒精打采的,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木然地盯著前方。怎么回事?難道是自己離開后又有人來過,尋教又遭了一次難?還是……郁子珩出事了?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闕祤的手心登時便出了一層的冷汗。他不再刻意掩蓋聲息,料想郁子珩一定是被人扶回了和風軒,當下便朝那邊飛掠而去。他沒有隱藏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