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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吧?!?/br>闕祤卻沒應,看他不再想睡了,便走到角落的矮幾前,把燈撥亮了些,問道:“好些了么?”燈火將他的臉照得亮了些,燈光則像打碎在了他眼里一樣,映出滿眼的繁華。郁子珩移不開視線地看著,不由自主露出微笑,“不礙事,只是還有點疼,忍得了?!?/br>闕祤給自己倒了杯水,“我問的是你心里好些了沒有?!?/br>笑容僵住了。“看來還沒好?!标I祤道。“……”郁子珩長出一口氣,“好多了,謝謝你聽說我了那么多?!?/br>闕祤搖了下頭,“沒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時半會兒也理不清,教主心里有個計較便好。我的猜測做不得準,別影響你的判斷,你還是……”“不,你說得對?!彪m然不想承認,不愿面對,但郁子珩卻必須要接受他早已過了能逃避的年紀這個事實,肩上的責任也不容許他再退縮了,“那兩個人說他們的主人不許他們用那套功夫,為什么不許?想瞞著誰?除了我爹和我,這世上根本沒人還知道他的這門功夫?!?/br>闕祤不做聲地聽著。郁子珩重新坐下來,“可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使得他非要殺了我不可?如果被獵豹咬死只是他在我面前演的一場戲,那不是說明他那個時候就已經和我郁家生了嫌隙了么?”聽他這句話的尾音微微頓了一下,闕祤看向他,見他神色有異,疑惑道:“怎么了?”郁子珩靠在床頭,“我想起我娘那時候似乎很討厭我義父,彼時我年紀輕,也沒想那許多復雜的事,如今回想,方覺不尋常?!?/br>“看來是早有恩怨了,”闕祤捏了下眉心,“只是我卻想不明白,他要是想殺你,那個時候不是更容易?”“這一茬我也想不通,只得找到了他問問為什么了?!庇糇隅衩蛎蜃?,“他待我很好,說不定……說不定是有什么苦衷,受什么人的威脅才會如此吧?!?/br>闕祤笑笑,“看來往后尋教要尋的,就不只是令尊一人了?!?/br>郁子珩心事重重地嘆氣,“我爹失蹤后我娘就一病不起,陳叔那么厲害的大夫都沒能留住她的性命。我一直都知道她心里揣著很多很多的秘密,卻不懂為什么到死她都不肯將那些秘密告訴他唯一的兒子,弄得我現在都找不到人去問?!?/br>“許是為了你好吧?!标I祤安慰道。“我整整籌備了五年的時間才把尋教建立起來,之后又吞并了幾十個小門派,得了個魔頭的名聲?!庇糇隅竦?,“你說他是不是知道了這些事后,覺得我是個十惡不赦之徒,這才要動手替天行道?”闕祤揉揉太陽xue,“也不能確定就是他做的,先別想太多了?!?/br>郁子珩留意到他臉上的倦意,抱歉道:“趕了那么久的路回來還一直沒叫你好好歇著,都怪我不知分寸,還扯著你說這些你不愛聽的。你快回去吧,我會叫人吩咐下去,誰也不許打擾你?!?/br>連夜在馬背上顛簸回了總壇,又在這里陪了他差不多一日一夜,闕祤著實是有些累了,便也沒和他客氣,答應一聲就下了樓,往聽雨閣去了。郁子珩披了件衣衫從房里出來,站在圍欄邊看著他走遠了,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他并沒有否定自己的那句“你不愛聽的”,郁悶了半天后自言自語道:“就算真地不愛聽,難道就不能說兩句好話敷衍敷衍我么?”接下來的小半個月內,闕祤都沒再見過郁子珩,只聽說那人每日按時議事,遵照陳叔的囑咐喝藥練功,心想這人到底還是有著銅墻鐵壁一樣的內心,令他痛不欲生的往事說出來了,他便算是破了那道封住了自己的繭子,化蝶重生了。直到有一日又在聽雨閣周圍閑逛時,無意從路過的婢子那里聽到,郁子珩竟不顧身上傷未痊愈,偷偷躲在房里喝得爛醉如泥,被陳叔一頓好罵,才明白他其實仍是難受的,只不過是能硬撐的時候便不肯倒下罷了。也不知他是怎么和教中眾人交代的,這事后來誰也沒再提起,竟似就那樣不了了之了,就連那個專門愛找麻煩的林當都沒有過來多問過一嘴。闕祤樂得又過回先前養老一樣的生活,一邊享受著閑適的時光,一邊盤算著還能從哪兒搞到一張煦湖島的地圖。這日午膳后他去湖邊轉了一圈,覺得消化得差不多了,就尋思著回去睡個午覺,才走到臥房外,便覺出來房里有人。果然,郁子珩從里頭迎出來,熟稔地道:“回來了?”闕祤:“……”忽然有種男人外出后歸家,妻子滿懷歡欣出門迎接的錯覺是怎么回事?“怎么?”見他臉上的表情很是無語,郁子珩不滿道,“就這么不想看見我?”“沒有,就是有點意外?!标I祤瞧他臉色雖然還有那么點蒼白意,但精神很是不錯,便知他恢復得很好,“教主怎么過來了,是有什么事吩咐么?”幾日不見,怎么就又生分了?郁子珩挑了下眉,道:“沒事我便不能來么?你這么多天也不去看我一眼,可真放心?!?/br>“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闕祤往里走,反問。郁子珩被他堵得答不上來,心說這人有時候那么討人喜歡,但更多時候還是讓人恨得牙癢癢。進到房中,闕祤倒了兩杯茶,自己一杯,推到旁邊一杯,而后自行坐了,“教主,酒不是不能喝,不過最好還是不要過量,特別是身上不舒服的時候?!?/br>郁子珩于是立刻就不牙癢癢了,坐下來捧過茶杯,道:“陳叔已經罵過我了,短期內我肯定是不敢了?!?/br>他這句說完,闕祤覺得沒什么好接,便沒再說什么,可偏偏郁子珩還在等著他開口,兩個人一下子都沉默了。最后還是郁子珩投了降,喝了口茶,道:“驚也驚過了,痛也痛過了,委屈也委屈過了,頹廢也頹廢過了,接下來,是該振作的時候了?!?/br>“打算怎么做?”闕祤隨口道。“如果那兩個人真是義父教出來的,那義父的武學修為,肯定不知要比他們高出多少。他若要與我為敵,我不把自己功夫練好一點,怎么是他的對手?”闕祤有不祥的預感。而后他就聽到郁子珩說道:“等我身上的傷再好一些,我們便開始練功?!?/br>☆、前功盡棄闕祤的臉上出了片刻的空白。“怎么了?”郁子珩敏感地察覺出,他與以往不同,對練功一事似乎有些排斥。好久沒提這一茬,差點忘了自己真正的用途了,闕祤擺擺手,“沒什么?!?/br>郁子珩正色下來,“有事你便直說,遮遮掩掩的算什么?”闕祤拿著茶杯正要往嘴邊送的手頓住,“教主在生什么氣?”郁子珩一愣,轉過臉道:“誰說我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