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5
她們去做。 羅青她們幾個也很高興。 不過不到一年時間,他們居然由學徒變成了師傅。 要知道去年的這會兒他們也不過就是新來的菜鳥,惶惶不可終日,覺得在陸家絲坊沒有前途。 這一年過去,現在早已經改頭換面。 今年過年的時候回到家里,家里的父母長輩,哪一個不是對他們笑語盈盈。 要知道他們不到一年就出徒,而且還是拿著正經繅絲師傅的月錢,這就是到鳳山縣任何一個絲坊去打聽,也不可能辦到的事。 而且過年拿回去的那些東西。 足足讓家里人得意了很久。 尤其是羅青魏然,她們兩個家里可是開小絲坊的,父母把他們送出去也不過是能在吳家絲坊有立足之地,以后能更好地幫襯他們自家的小絲坊。 回去之后父母兄弟哪一個看到他們不是羨慕得很。 那繅絲的手藝側面打聽了又打聽,兩個人心里明白是希望他們能給家里傳授。 可是兩個人更清楚,沒有師傅的允許,那就是私傳技藝。 到時候,陸見安要是真是個心狠的,只要到衙門告上一告他們兩家不僅要破產,恐怕還要被流放。 兩個人當然不肯露出一絲一毫。 這時候的律法可不是開玩笑的。 不過終歸是于心不忍。 畢竟家里不富裕,說白了,他們這些小絲坊想要生存下去,沒有好的手藝,其實什么都是白搭。 一年到頭有的絲坊連十兩銀子都賺不到。 別以為會繅絲就是能掙錢。 這掙錢和掙錢可不一樣。 他們這種手藝那都是野路子,偷藝加上自己瞎琢磨出來的,里面的很多門門道道其實都不是很懂,尤其是師傅的冷盆繅絲法,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 還是用的原來古老的法子。 斷絲,打結那是常有的事。 而且顏色也不鮮亮,產量更是低的可恥。 誰讓大多時候蠶繭的絲都被那些斷絲給占據了數量。 兩個人還是心有不忍。 畢竟誰家都是一大家子。 尤其兩家人里,他們的父母原本在絲坊里就是干苦力的,繅絲這樣的手藝活,跟他的父母兄弟挨不著邊。 尤其家里兄弟姐妹多。 是非就多。 他們家一年到頭,能拿到手里的銀錢更是少,家里兄弟姐妹干活多,還吃不飽,被那些叔伯嬸子當苦力使。 種桑養蠶,全是他們家的事情。 可是吃香的喝辣的,跟他們沒啥關系。 到不能說爺爺奶奶偏心眼兒。 只能說父母兄弟還是蠢笨了些,沒有,真的拿下這個手藝,總不能白白的廢了那些干繭。 把他們送到吳家絲坊去當初就是為了他們家能有一個改換門庭的,要不然家里兄弟姐妹到最后恐怕連成親都不行。 不過沒想到陰差陽錯,他們現在反而兩個人都成了家族里的羨慕對象。 也許陸家絲坊似乎在鳳山縣沒什么名氣,可是好歹人家的繅絲手藝那是杠杠的。 最重要的是,本來以為三五年才能成為弟子,在從弟子到出徒,起碼還要三五年。 哪里知道他們一年就已經出徒。 羅青只把那些糧食和東西rou都拿了回去,但是月錢沒有交過去。 反正家里爺爺奶奶也只會以為師傅已經算是不錯,學徒都能給這些東西,要是再挑,那就是不知好歹。 這些月錢攢上一些就能給哥哥jiejie們準備婚事。 家里那些叔叔嬸嬸早就鬧得不可開交,一個一個的都想分家單干。 他們家大概是最吃虧的。 魏然家情況雖然好一些,人家家里那些叔伯兄弟還算團結,彼此也都相讓,可是家里在和氣也沒用,人家說貧賤夫妻百事哀,一樣平見家人一樣哀。 魏然家里今年也遭了災。 他奶奶病了兩場,光是吃藥就吃了小半年。 家里要不是多虧有了她的月錢支應著,保不齊一家子就得喝西北風了。 所以兩個徒弟回來之后都去求了師父,只是跪下來,默默地跟師傅請求。 能不能讓他們兩家,也像方家村這些人一樣,哪怕是簽訂契約,搬到村子這里來開絲坊。 反正他們也是小絲坊,到哪里去不是去。 可是只要能依附師傅,真正來說,他們并不知道方家村的人和師傅達成了什么樣的協議,才能讓師傅傾囊而授。 但是兩個人都知道,整個方家村的人都以師傅為首,非常尊敬。 老老少少全部都聽師傅的。 這儼然就像是一個大家主一樣的存在,而且在這里的確是師傅說了算。 沒有人能越過師傅去。 ☆、第170章 求 兩個人正月里回來就給陸見安足足跪了兩個小時。 陸見安一開始根本就沒弄明白這兩個徒弟要干嘛。 后來讓他們到書房里仔細的談話,才知道兩個人有了這樣的心思。 其實兩個徒弟還很純善,什么話也不藏著掖著,把自家的情況都說了,明明白白。 尤其是羅青她們家現在人腦子已經要打成狗腦子了,不過就是為了各家的利益,雖然小絲坊生存不易,可是他們看到羅青一個不過才學了幾個月的人都能做了繅絲師父,雖然沒有回去拿了月錢,可是這吃的喝的穿的,可是拿了不少。 那些叔伯兄弟早就心里動了心思,想把各家的孩子都送出去。 鳳山縣里那些大絲坊可多的是,只要能進了誰家門里不用多說,能給些吃的喝的,那也能改善家里的生活。 節省了糧食不說,還能補貼家里。 到時候再學會了手藝,那不是一舉幾得。 家里的不管男的女的,將來婚嫁都不是難事兒,只要有了這樣的手藝,媒婆還不把他家的門踏破了。 所以現在家里鬧得家宅不寧,分家是事在必然的。 羅青自然想給家里人謀一個出路。 他們家兄弟姐妹也不少,兄弟姐妹要是沒個出路,就憑父母他們,就是種桑葉養蠶,估計也比不過方家村這些人。 方家村一年,可是能養四季蠶,就算是沒有繅絲的手藝,可是四季的干繭加起來也足夠他們生活。 但是他們當然清楚,這養蠶的法子,可是師傅的,整個方家村的人都為師傅馬首是瞻。 這就說明整個村子的人,已經歸了師傅,絕對不可能泄露秘方。 他們家的人可跟師傅沒什么關系。 她身為弟子是絕對不可能泄露任何秘方,這是有嚴格要求的,而且從他們心里來說,師傅可是敬若神明,那是蠶神娘娘的弟子,豈是他們這樣的徒弟可以隨隨便便褻瀆的。 兩個人非常拎得清。 和家里人商量過之后才過來懇求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