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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了大約有十來秒,那面畢隊才接了起來。謝紀白將他們發現的事情跟畢隊轉述了一邊,畢隊似乎有點吃驚,也不太明白發短信的人怎么會就在周圍,是巧合還是故意到周圍去的,這一點實在讓人介意。畢隊說:“我知道了,我下午就回去?!?/br>謝紀白說:“我想去一趟張先生的家里,需要帶著你隊里的人一起去嗎?”“不用,”畢隊說:“如果有什么發現,和我說一聲就好了?!?/br>謝紀白說:“嗯,我知道了?!?/br>畢隊說了一句:“下午見?!比缓髵炝穗?話。“是誰的電/話?”畢隊電/話剛掛,一個男人的聲音就問。畢隊將手/機放進口袋里,說:“是同事?!?/br>“是嗎?”男人笑了,說:“難得見你和別人說話語氣這么溫和的?!?/br>畢隊沒接話。男人坐在沙發上,他穿著休閑款式的襯衫和西服褲子,看起來比畢隊要大幾歲,顯得非常穩重成熟。畢隊看了一眼時間,說:“該去醫院了?!?/br>“都這么多年了?!蹦腥苏f:“我的腿早就沒事了,不必每個月都到醫院去?!?/br>“老/師?!碑呹牭穆曇羲坪跤悬c無奈,說:“我下午還要回去,有新的案子?!?/br>畢隊說著,從儲物室推了一把輪椅出來,推到男人面前,說:“快坐上來吧,我帶你去醫院?!?/br>男人說:“那你扶我一把?!?/br>畢隊點了點頭,走到沙發旁邊,伸手扶住男人的手臂。男人很高大,身量比畢隊大了一圈,坐著的時候,并看不出腿腳有什么問題。畢隊扶住他的手臂,準備將人扶到輪椅上去。然而男人剛欠起一點身/體,忽然反手扣住畢隊的手,將人用/力一拽。畢隊沒有準備,被他突然一拉,一下子沒站穩就倒進了沙發里。男人伸手接住他,然后腰上用/力,就將畢隊壓在了沙發上。畢隊悶/哼了一聲,雖然沙發挺軟的,但是突然被壓在上面,后背還是撞得有點疼。男人微笑著說:“你的身手,似乎沒什么進步?”畢隊無奈的說:“老/師,不要再開玩笑了?!?/br>“明明你以前很愛笑的?!蹦腥松焓置呹牭淖齑?,說:“怎么現在跟個小老頭一樣?”畢隊抿著嘴唇,將嘴唇抿的緊緊的,說:“是我長大了?!?/br>他說話的時候,忍不住將目光落在男人的右腿上,畢隊心里一陣抽疼。男人是畢隊的老/師,在畢隊到警探局來的時候,負責帶畢隊的。畢隊那個時候太年輕,還是個愛說笑的年輕人,對男人也是極為的崇拜。只是誰想到,一年之后,男人的腿受了槍傷,雖然可以勉強走路,不過不能長時間站立和行走。行動不便讓他不能再做警探了,男人拒絕了調到文職崗位去,就從警探局退出了。當時不少人可惜,然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這之后,畢隊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愛說話不愛笑,什么都自己一個人處理,絕對不需要別人幫忙。畢隊記得清清楚楚,那個時候,是男人幫他擋了那一發子彈。男人撫/摸/著他的嘴唇,手指沒有拿開,說:“都這么多年了,你不會還指望我能和正常人一樣跑跳吧?!?/br>畢隊皺眉,說:“醫生說……”“噓——”男人比了一個禁聲的動作,說:“當時是我自愿這么做的,我不希望給你帶來負擔?!?/br>“我知道?!碑呹犝f。男人說:“你不用每個月都請假帶我去醫院,其實沒有必要,我現在生活的也很好?!?/br>畢隊沒有說話,又抿住了嘴唇。男人又說:“雖然我很期待每個月的這一天,但是我們沒有必要每次都到醫院去度過這點時間?!?/br>畢隊狐疑的看著他。男人問:“你還是沒有女朋友嗎?”畢隊更加狐疑了,男人的話題轉換的太快了。“那有男朋友嗎?”男人看著他的眼睛問。畢隊皺了皺眉,男人繼續說:“愿意和我在一起嗎?”畢隊愣住了,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有點反應不過來。男人說:“前提是,你不嫌棄我是個瘸子?!?/br>“你……”畢隊瞬間被他這話氣著了,氣得說不出來話,他實在非常介意這個詞。男人倒是不介意,笑了笑說:“我本來以為,這么多年,你總會看出一點我對你的感情了,不過你好像完全沒往這方面去想?!?/br>男人忍不住嘆了口氣。畢隊不知道為什么,臉上開始有點發/熱,目光也躲閃起來。“你的回答呢?”男人問。畢隊有點迷茫,說:“我不知道?!彼麖膩頉]想過這個問題。“那讓我幫你了解一下,好嗎?”男人微笑著說。畢隊似乎被他蠱惑了一樣,輕輕的點了點頭。“真是聽話的好孩子?!蹦腥苏f。男人說著,慢慢的低下頭,一點一點的挨近畢隊。他的嘴唇終于碰到了畢隊的嘴唇,輕輕的接/觸,一點也不瘋狂,只是這種若有似無的摩擦,其實才是最要命的。畢隊身/體抖了一下,但是他不敢推開男人,他怕傷到了男人的腿。兩個人嘴唇貼在一起的一剎那,畢隊感覺心跳猛然的加快了。男人輕輕的吻著他的嘴唇,并不深入,似乎是怕嚇著了他這個乖學/生。這個吻實在很單純,也沒有多長時間,男人就準備抬起頭來離開了。畢隊目光落在男人的嘴唇上,他忽然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將要離開的男人拉了回來,伸出舌/頭在男人的嘴唇上掃了一下。男人的呼吸立刻變得粗重了,目光也不像剛才那么溫柔了,變得極具占有性和侵略性。他立刻低頭含/住了畢隊的舌/頭,用/力的吮/吸,然后撬開畢隊的嘴唇,侵占他口腔里的每一寸。畢隊只是嫌棄之前的吻太小兒科了,然而他其實并沒有和什么人接過吻,好像有點惹禍上身的感覺,隨之而來的火/辣的吻,讓他有點呼吸不暢。男人聲音變得沙啞,說:“壞孩子,看來我們今天不用去醫院了,來做點別的事情吧?!?/br>謝紀白和唐信去了張先生的家,不過張先生的妻子這會兒不在家,在公/司里上班。謝紀白和唐信就順著地圖,在那個直徑一千米的圓圈里走了一圈。這邊人群都挺密集的,辦公樓咖啡廳,還有個小孩子的課外培訓班,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如果要想把這些地方的錄像都看一遍,找到行蹤詭異的人,實在是非常困難,比大海撈針還要難。謝紀白和唐信還在外面,就接到了秦續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