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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br>蘇蕤之前還能保持堅強,此時聽蘇葳說完,鼻子卻突然一酸,他伸手抱住了蘇葳,想要說感謝的話,但是并沒有說出來,只是緊緊勒住他。蘇葳卻在這時候哭了,眼淚流了出來,但他趕緊眨眼讓自己控制住了,等蘇蕤放開自己,他就趕緊抬手一摸眼,說,“你下午要做什么,要是沒事,我們看電影去吧?!?/br>蘇蕤捏了一把他的臉,說,“滾回去上班去,我下午要做實驗。比起那些得絕癥的人,我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我是不會把我這點事往心里去的,你也不要往心里去?!?/br>蘇葳被他捏得臉痛,往旁邊避開,說,“別這么用力,臉都要被你捏腫了?!?/br>蘇葳走了,蘇蕤看他走了,自己才回實驗室去。他一上午都在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事情上了網絡新聞,下午則坐在會議室里用筆電看論文。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李祥儒和蘇蕤,只是同一個實驗室的點頭之交,算不得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但是發生了這件事之后,李祥儒不知道是覺得蘇蕤可憐而產生了憐憫之心,還是覺得那些記者過分讓他產生了社會責任感,他反而覺得在一定范圍內護住蘇蕤,是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的職責了。比起別的想問不敢問,想說不敢說,想看不敢看,猶猶豫豫,忐忐忑忑,又心生同情又心生窺私欲的別的學生,倒要好不少。他走到蘇蕤的身邊來,說道,“師姐,XX新聞上出了你的報道,我已經給那邊留了言,說要求撤掉新聞了,你看到沒有?!?/br>蘇蕤有些驚訝,“在哪里?”李祥儒站在他的旁邊,伸過手去抓了蘇蕤的鼠標,然后用鍵盤找出了網站來,讓蘇蕤看一下。李祥儒在蘇蕤的旁邊,離得很近,能夠聞到蘇蕤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種很淡的體香,他不由側頭看了蘇蕤一眼,蘇蕤的面頰白皙細嫩得幾乎看不到毛孔,眼睫毛纖長,眼睛清清透透,眼瞳是深褐色……他不由趕緊轉開了臉,又往旁邊讓開了,心卻噗通噗通地跳起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其實李祥儒也覺得蘇蕤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被人故意曝出了這種事,不僅是記者不負責任地跑到學校里來采訪,而且還將這種報道不經過本人同意地發上了網站。大家經過分析,都覺得是蘇蕤的前男友做的。不過卻沒有人找蘇蕤確認。蘇蕤沒有發現李祥儒在看自己,他已經看到了網絡里的新聞,移動鼠標一頁頁地點開看,里面自然是沒有他的圖片的,但是里面的所有東西都是指向了他。蘇蕤又看了看下面的評論,評論里有些是震驚的,大多是說不知道還有這種病,也有人評論得非常猥瑣,然后就有人在里面指責記者沒有經過本人同意將新聞放上了網站,要求將新聞刪除,以至于這就引起了罵戰,有人說這又沒有出言侮辱,為什么要刪,甚至有人回復是不是這個ID就是本人,問他下面到底是長成什么樣的,還有人問他是不是能夠自己讓自己懷孕……總之,各種回復都有。蘇蕤居然耐心地一條條都看了,發現所有評論中最后還是讓刪除這個新聞的評論占了上風,但是新聞并沒有被刪除。蘇蕤想了想,開始一條條地給有些提出問題的評論做回復。因為他沒有申請賬號,所以上面顯示的是他的IP地址。例如其中一個問題:得了這種病,是不是做了手術就可以恢復成正常人。他便對此做了回復,從假兩/性畸形到真兩/性畸形指什么,到應該極早就醫做手術,這樣才很可能有生育能力,再到家人應該理解這種人,和患者即使沒有生育能力,也該要好好生活,這只是一種出生缺陷而已,就如同有些人生下來一只手有六根指頭一樣……只要是認真詢問的,他都在下面認真作答。要是有些人故意出言侮辱的,他便對此不予理睬。于是沒過多久,下面就可以看到他寫出的很多做回答的評論。李祥儒在旁邊看著,發現蘇蕤非常平靜地認真地回復評論,似乎絲毫不生氣也不傷心,但他自己卻眼眶濕了。蘇蕤說,“不用要求刪掉這個新聞了,反正我的事情身邊的人都知道了,刪掉新聞也于事無補,既然這樣,還不如讓更多的人看到這個新聞,知道世上有這種病,要是病人很早知道世上有這種病,正視這個問題,并及早就醫,說不定能夠有生育能力?!?/br>其實蘇蕤有仔細想過,他雖然是高三的時候才明確發現自己身體的異常,但其實十三四歲上,身體上就有了征兆了,但他根本沒有予以注意,而且他那時候,也不知道世上有這個疾病,要是他那時候就知道,并且就醫的話,以他現在一邊卵巢完好,且有zigong的情況,說不定是能夠有生育能力的。而且及早就發現了問題,也有利于他及早確定自己要走的路。李祥儒強忍著喉嚨里的哽咽,說,“但是這樣,真的對你沒有影響嗎?!?/br>蘇蕤看了他一眼,說,“事已至此,我又不能因為這么點事就不活了,那么,還有什么好想呢?!?/br>李祥儒說,“師姐,是你前男友故意這么對你嗎?”蘇蕤愣了一下,“你亂猜什么?!?/br>然后就笑了一下,道,“麻煩你給大家說一聲,不是我前男友做的。他很好,一直都對我很好,即使我這樣,他也愿意接受,是我自己不愿意。謝謝你?!?/br>作者有話要說:關于襄海的問題,比起他是一個特定的人,他更是一種惡毒的表現。生活中總存在那種人,因為自己很糟糕,所以就希望大家都不要好,要是有一個人特別好,特別是映襯他的不好的好,那么他會從各方各面地厭惡這個人,在背后詆毀這個人,要是這個人還處在比自己弱勢的位置上,那么行為就更會肆無忌憚。也許這種惡并沒有要威脅他人的生命的意思,而且有可能只是短暫的想法,但其作為卻讓受害人十分痛苦,而且其實作者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惡,產生這種惡之后,當事人心里是怎么想的。這就是襄海的來源了。文中刺激襄海的因子,來源于蘇蕤是程俊和蘇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