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八點半關上了大門。

    余正山忙活了一天筋疲力盡，他還是開車送了余安回到了東風飯店，卻再也沒有力氣去餐廳吃飯，讓服務員將飯菜送到了余安的套房中。

    等待飯菜的功夫，余正山趴在余安的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余安站在窗前，通過東風飯店的窗戶望著不遠處的外灘，水面泛著月光，偶爾還傳來汽笛聲。

    上海是一個因商而興的城市，中國的第一家百貨、第一家超市、第一家便利店、第一家大賣場、第一家購物中心、第一家奧特萊斯都誕生在上海。余安望著身后的余正山，一想到這個男生或許是將來支撐整個上海商業繁榮的核心和靈魂，內心之中就充滿了說不出的激動。

    余安走上前，望著昏睡的余正山，低聲說道：“余正山，你讓我刮目相看了！”

    飯店送來飯菜，余安喊了余正山起來吃飯。

    余正山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突然歪著頭望著余安：“安安，剛才我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對我說，你很崇拜我！”

    518 共贏

    余安擺放筷子的手一頓，笑著說道：“你也說是做夢了！”

    余正山嘿嘿的笑笑，說去洗把臉。

    聽著廁所的水聲，余安笑笑，她不會讓余正山這樣滿足的，她希望余正山在上海零售創新的試驗田和競技場上繼續邁著創新的步伐前進。

    吃完飯，余正山不想回去，但是也沒有打擾余安，自己睡在了外面的小套間。

    想到今天余正山一天的辛苦，余安也沒有再多說什么，關上門，兩個人各自安好。

    聽到余安關門的聲音，余正山張開眼睛，望著外面的月光露出滿足的笑容。

    或許這樣慢慢接近，才能與余安在一起長久。

    第二天一大早，余安起床，打開門，余正山早已經不見人影。

    有人來敲門，是飯店的工作人員送來了早餐。

    余安吃完飯正要出門，王留川就前來了，說是余正山臨走的時候吩咐她，要他陪著余安逛逛大上海，昨天因為貨物嚴重脫銷，今日余正山要去接貨，可能下午才有時間來見余安。

    “你去忙吧，上海我也很熟！”余安說道。

    王留川搖搖頭：“大山子雖然是我們的同學，但是同時也是我們的老總，我們拿了他的工資，自然應該做好他吩咐的事情！”

    余安突然對余正山這兩年的大學生活感興趣了，昨天她看了一下，這個商場的員工大部分都是大學生，應該就是余正山的同學，余正山到底是怎么把這么多人聚在一起的？

    “我老家是大涼山的，好不容易考到上海來，您知道我背來的行李里最多的是什么嗎？是地瓜干子，我整整的背了半年的口糧，學校發的津貼要寄回老家，家里老老少少七口人等著我的那些津貼生活，但是后來我父親生病，家里的積蓄全都花光了，還需要兩塊錢，那會兒我全部的津貼都寄回了老家，口袋里連一分錢都沒有，哪里去找兩塊錢，是余正山幫了我，他悄悄的給我家寄去了二十塊錢，害怕我難堪還沒告訴我……從那之后，我一直跟著他！”王留川說道，“山子哥一開始在豫園那邊開了個門面，咱們同學誰有空就讓誰去幫忙，工錢從來沒少給我們一分，后來還給困難的同學找打工的地方，去年的時候，山子哥突然要說開自選商場，他說了他的打算，我們都覺著十分的瘋狂，可是沒有想到一年的時間，他真的開了起來！”

    余安坐在南京路上的長凳上，望著熙熙攘攘來往的人群，聽著余正山這兩年的故事，想著每次書信里那些認真的字跡，突然有些感動。

    或許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在信里，他總是旁敲側擊詢問一下超市的情形，過年回去的時候也是，他只說打算在上海開一個商場，卻從來沒有說過商場的具體情形。

    余安看到了余正山努力的軌跡，這才是青春應該有的模樣。

    下午的時候，余正山準時到了外灘，他低聲對王留川說了什么，王留川趕緊前去。

    “其實你如果忙不用陪我，如果你的商場順利的話，我想明天就去深圳！”余安不想看著余正山這么忙碌的時候還要因為照顧到她而更加的疲累。

    “如果你就這樣走了，那我一年的辛苦又有什么意義？”余正山低聲說道：“我之前已經做了十倍的預估，只是沒有想到情況超出了我的預想！”

    余安也沒有想到超市開業的情況會這么震撼，按照昨天的情況，相信余正山這個自選商場的營業額一天就有幾萬塊！

    “上午我已經挨個給深圳、北京、甚至香港那邊打過電話，已經在向這邊送貨，不出意外的話，貨能及時送到！”余正山說道。

    “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余安看到自選商場里面也有家電，她可以幫余正山找到貨源。

    “你已經幫了我很多，我這些貨，有很多都是大民給我運來的，而且家電，全部是與歐陽霖合作！”余正山說道。

    余安愣了一下，上次余正山與歐陽霖見面，兩個人還跟斗雞似得，斗的你死我活的，什么時候開始合作了？

    “你也不必驚訝，我們是合作，可不是誰求誰，是共贏的局面！”余正山淡然的說道，目光里有他的倨傲，“不過下一步如何發展，我想聽聽你的建議！”

    這個超市的理念是余安告訴余正山的，余正山雖然前期做了大量的工作，但是有很多方面覺著還不是很完美，比如進出貨全靠手工開單，收銀機嚴重不足，價簽需要手工貼上去，全都是人手。

    余安問了收銀機的來路。

    “是黃菡雨給我從國外買的?！庇嗾秸f道。

    黃菡雨，余安的腦海里立刻顯現出黃菡雨八面玲瓏的模樣，想不到她還有這樣的本事。

    “超市最早興起國外，香港也有，如果有機會，你可以跟我去香港看一下！”余安說道，她覺著余正山能夠做到如此已經不容易，剩下的，她想結合現在的國情與未來超市的先進理念，或許能在上海開出不一樣的自選超市。

    余正山想了想立刻說道：“我現在就去弄邀請函去香港！”

    余安盤算了一下，她也打算去香港看看大胡子，也就與余正山約了在深圳見面。

    傍晚，王留川來找余正山，應該是自選商場出了點問題，余正山趕緊前去。

    余安自己回到飯店，卻在大廳的沙發上看到了歐陽霖。

    “你不是在香港？”余安一愣，趕緊上前問道。

    歐陽霖站起身來，擁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