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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駿聲拿了個板凳,在門口的位置坐著,看著余安狼吞虎咽,表情嚴肅。 “朱老師,你怎么知道我需要這份餃子?”余安一邊吃一邊含混不清的望著朱駿聲問道。 “這餃子可不是我買來的,是那個何藍青買來的,他偷著進女生宿舍,讓宿管抓了,人送到我那去,我這才知道,所以幫他送來!”朱駿聲說道。 余安一愣,何藍青?沒想到這小子還挺仗義的! 朱駿聲低聲說道:“說是你肚子不舒服,都睡了一天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余安趕緊擺手:“不用不用,老毛病了!” 余安說著,將最后三個餃子塞進了嘴里,滿意的摸了摸肚子。 朱駿聲一開始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嚴肅,這會兒望著余安滿足的樣子,眸色才緩和了許多,低聲說道:“聽說你們昨晚上被困在樹林里了?怎么這么貪玩?幸虧沒出什么事情,若是有個意外,學校怎么跟你們家長交代?” 余安嘆口氣,看來朱駿聲果真是代表學校來教訓她的! “是,朱老師,以后不敢了!”余安畢恭畢敬的說道。 朱駿聲看著她的樣子心里更來氣,上前拿了那飯盒說道:“真的知道錯了才成,行了,我走了,好好的養身體吧!” 朱駿聲說完,拿著飯盒走了出去。 余安知道這是女生宿舍,朱駿聲不能多待,也就沒有再說什么,想著有機會再跟朱駿聲解釋。 余安吃飽了就繼續睡,朦朦朧朧的聽著似乎是鄭美玲在跟她說話,她迷糊著,不知道嘴里說了什么,翻個身又睡了過去,第二天早晨才醒來。 昨天曠了一天課,余安今日可不能再曠課,身子還有些沉沉的,似乎除了生理痛還有些感冒癥狀,也就強挨著去上課。 第一節課是英語精讀課,余安的腦袋嗡嗡的,好在第二節就是選修課,余安打算翹課回宿舍休息。 下了課剛要走,選修課的老師就走了進來,正是朱駿聲。 余安愣了一下,只好將抬起的屁股又坐回了板凳上。 “這一節我給大家上一堂法律課,如果效果好,可能會將這門課程進入你們的輔修課!”朱駿聲站在講臺之上,身上是一件簡單的青色中山裝,戴著眼鏡,秀氣而俊美,不愧是首都大最年輕最有為的年輕教授。 朱駿聲的到來,引得班里的小姑娘一陣激動,尤其是坐在余安身邊的何朧月與柳芫,兩個人竟然竊竊私語起來。 “這個就是那天晚上與鄭美玲跳舞的法律系最年輕的教授呢!”何朧月話語中有些小激動,“想不到咱們也能上他的課!” 何朧月與柳芫說完,又搗了搗余安的手肘,“余安安,聽說他還是你之前的老師呢!” 余安笑笑沒說話。 其實朱駿聲不算是正式教過余安上課,畢竟余安那會兒忙著賺錢改變家里的條件,這倒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聽朱駿聲講他的專業,余安才發現,講起法律來的朱駿聲帥的更是一灘糊涂,神情 嚴肅,目光睿智,將那乏味的法律講得十分的有趣,有時候還引經據典,引用案列分析。 余安上完課,突然覺著腦袋沒有那么疼了,本想著上前與朱駿聲說兩句話,朱駿聲卻被學生圍著問東問西,看來十分的受歡迎。 “朱老師,您有對象了嗎?”突然,何朧月的聲音傳了過來。 383 專門勾引女學生 嘰嘰喳喳的聲音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許多女學生都眼巴巴的望著朱駿聲。 八十年代的大學生,雖然有的學生的年齡都要比朱駿聲大,但是大多數是男生,女生來上學的,大都在二十幾歲,正是青春少艾的年紀,朱駿聲是最年輕的教授,還著書立說,看著比那些留著分頭滿臉青春痘的男生要帥氣多了,自然有很多女生都盯著他。 何朧月這句話,可是一下子問出了大多數女生最想問的,全都眼巴巴的望著朱駿聲。 朱駿聲直覺的抬眸看了一眼余安的方向,淡淡的說道:“老師的私人事情,不要多做打聽!” “那就是沒有了?”何朧月不依不饒的,她最喜歡出風頭,這會兒恨不得扯著朱駿聲的袖子打破砂鍋問到底。 朱駿聲尷尬的皺眉:“好了,不說這些,你們有愿意選修這門課的,記得提交報名表!” 朱駿聲匆匆的離開了教室。 “我要選朱老師這門課,余安,你選不選?”何朧月覺著朱駿聲肯定是沒對象,歡喜的跳到余安的面前問道。 余安自然是想多了解這個年代的法律,原本她想著下學期去旁聽法律系的課程,這樣一來倒是方便了許多。 班里全都選了這門西方法律,很快系里就有了消息,下學期朱駿聲的輔修課就開始在西語系實施,這樣一來,朱駿聲就成為了余安真正意義上的老師,見面打交道的機會也多了許多。 時間過得很快,首都下了第一場大雪。 首都大學里有很多是南方來的同學,他們甚至都沒有見過雪,下雪的那一天,有很多學生興奮的在未名湖畔跑來跑去,引得北方的同學哈哈大笑。 余安望著那雪,突然想起了余正山,上海是很少下雪的,半年了,余正山是不是適應了上海的生活?上次余正山寫信來,抱怨上海沒有他喜歡吃的大饅頭! 中午吃飯的時候,余安特地點了大饅頭,打了半份菜,一邊吃著一邊聽何朧月與柳芫說著期末考試的事情。 再有幾天就期末考試了,余安投入了緊張的復習當中,等學科全部的考完,也就到了放寒假的時候。 這一天,余安考完了最后一門,天空又飄起了雪花,她推著車子出了校門,打算去老常那邊去拿戰廷給她準備好的火車票,一出門,就看到大門口站著一個留著三七分,身上穿著藍色牛仔服的小伙子,雪花落在他的身上,臉上,他卻并不在意,只是對著余安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余安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眼花,眨了眨眼睛,卻見那個小伙子朝著她走了過來,丟下手里提著的黑色提包,一下子抱住了余安。 余安感受到男生寬大的肩膀,這才確定自己沒有瞧錯,余正山,怎么到首都來了? 余正山緊緊的抱著余安,直到余安騰出一只手來推他,他才不情愿的放開余安。 “想我沒?”余正山咧著嘴繼續笑,臉凍得通紅,他吸了吸鼻子。 余安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看了看來來往往的首都大門口,一手拖著自行車一手拉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