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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次陷入這種猶豫不決的境地。水默然自然毫無自覺,又一次牽了葉凝霄的脈來診察,片刻后唇角勾起一抹微小的弧度,“毒都已經清干凈,胸口的劍傷不做劇烈運動半個月就會痊愈,忌妄動真氣。尋常上山的路有迷陣,翻過這座峭壁有一條隱蔽的小路下山?!币环阪告傅纴?,就這么卸掉了葉凝霄最后的猶豫,如果水默然真的永不會下山,那么就權當沒有認識過吧!頭一次葉凝霄任性了一回,依了自己潛意識里的希望。逃跑似地提氣,抽身,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就這樣消失在水默然面前。不是沒看見水默然似乎有話沒說完的眸子,只是葉凝霄對這樣動搖的自己感到害怕,一路不斷提氣走得飛快,似乎要遠遠甩開水默然的身影才甘心。若不是就只有這一條蜿蜒的小路,以葉凝霄現在的狀態肯定是要迷路的。差不多行至半山腰,立刻感覺出周圍有別人的氣息,天生的警覺一下子讓葉凝霄恢復了正常,悄無聲息匿了氣息,察覺出來者何人,這才頓了腳步,下一瞬兩名黑衣男子跪倒在眼前,“宮主!”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人,一臉疲憊,且都掛了些彩,其中一人還呼吸略顯渾濁,顯然是受了內傷,葉凝霄蹙眉,長時間的沉默讓地上兩人屏息,而后齊齊請罪,“時遠,清恒,護主不力,請宮主責罰!”葉凝霄面色愈見陰沉,提氣便走,冷冷吐出兩個字,“跟上?!币谎郾隳芸闯鲋魃闲那榍芳?,卻無法進一步揣摩主上的心思,兩名男子暗地里眼神交流,略顯成熟的清恒斟酌了一下,最終決定暫時不問宮主這幾日的下落,“屬下這幾日尋找宮主下落有人暗中作梗,看武功路數似乎是玄河的人……”清恒心里有些沒底,玄洛公子是主上唯一的友人,這罪名,栽贓不起……葉凝霄卻不置可否,點頭應了,隨即轉開話題,“冥逍宮?!?/br>“一如往日閉關,宮中事務運轉正常,”運轉正常?聽著屬下的匯報,葉凝霄泛起疑惑,玄洛為了除掉自己而大費周章,為何沒有動乘機鏟除冥逍宮?未及深思,思緒被時遠打斷,“有幾件事還需宮主定奪,江南樓家,出黃金萬兩保一趟鏢……”話音未落換來葉凝霄一聲冷哼,連保鏢這種名門正派做的事情都要請冥逍宮來做么,“所保何物?”“回宮主,樓家不肯說,只說,若是事成,以后冥逍宮水運方面有任何要求,樓家全部滿足?!?/br>葉凝霄瞇了瞇眼,“接,查清何物?!?/br>“太傅張大人日前在宮中所屬勢力范圍內和玄洛公子有幾次沖突,線人回報,似乎都在找什么人,目前已經在追查中?!?/br>“繼續跟著?!甭牭叫宓拿秩~凝霄周圍的空氣瞬間稀薄,時遠和清恒只覺得背脊陰涼,卻不敢問是何事,硬著頭皮繼續匯報,“九王爺密函,請刺客暗殺,”猶豫了一下,清恒說出下面的話,“目標當朝太子?!?/br>都是些無聊的事情,本來進水不犯河水,雖然不知道玄洛聯合朝廷的目的是什么,但眼下葉凝霄倒是很有興趣在朝廷這一趟渾水里再加些調味劑,“接?!?/br>“屬下這就去安排?!鼻搴惝吂М吘搭I命,轉身不見了。心情欠佳,葉凝霄馬不停蹄趕回冥逍宮,三天的路程愣是用輕功半天趕到,難為了有傷在身的時遠。沒有責罰已經是萬幸,時遠咬牙跟上,回到冥逍宮時半條命都差點跑掉。死里逃生的葉凝霄有一大堆賬要慢慢算,回到宮中就立刻召了所有閣主和長老來議事廳開會,氣氛從來就不曾融洽的議事廳里此次更是低氣壓,人心惶惶。沒有人知道葉凝霄這一個月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也沒有人敢提一個字。葉凝霄從來不笑,所以誰都知道此刻他唇邊那抹皮笑rou不笑的弧度意味著什么。戰戰兢兢匯報這一個月發生的事務,葉凝霄哪怕微微抬眼就足以讓人膽寒,好在聽完各閣主的匯報葉凝霄徑自起身離開,丟下短短六個字,“閉關,無事勿擾?!?/br>目送葉凝霄遠去,議事廳外時遠和另外兩名黑衣男子終于微微松了口氣,最年輕的莫離沖時遠挑了挑眉,“時大哥,你說,誰又把咱這位煞星給惹了?”枓雨略微抬眼望了望葉凝霄消失的方向沒出聲,時遠強壓下胸口的不適,瞪了莫離一眼,不由自主壓低聲音,“別口沒遮攔,真當宮主聽不見么?”想到剛剛那低氣壓,背脊一陣陣發涼。莫離剛想開口回什么,枓雨微微揚起唇角,“有時間亂猜宮主的事,不如把你那半吊子的功夫練練好?!?/br>“你說誰半吊子?!”一點就著,莫離聲調一下子揚高,作勢要拔劍一較高下,枓雨薄薄的唇抿著笑得更邪惡,“你不用大聲,宮主也聽得見你說什么?!?/br>莫離剛要回話,三人同時覺得樹梢一陣陰風刮過,寒勁的掌風幾乎撲面而來,也不多想,條件反射提氣就跑,宮主的心情果然糟糕到極點,以前怎么也要等聊了有半盞茶時間才會趕人,這種不到片刻的情況是從來沒有過的。時遠暗自嘆了口氣,冥逍宮的日子恐怕是要不好過一陣子了,“莫離,樓家那趟鏢你去查查到底所保何物。九王爺要的刺客清恒已經去安排了,枓雨,你看剩下的事情,對什么比較感興趣?”枓雨那薄薄的唇又抿著勾起,“一件也不感興趣,不過有興趣去去查查一個人?!?/br>不置可否,不知道這只腹黑的狐貍又發現什么蛛絲馬跡了,時遠只得嘆氣,自己果然是勞累命么,胸口悶悶地疼,玄洛那里那么要命的線還得自己去跟著……作者有話要說:┭┮﹏┭┮求留言……99、糊涂下山...再說水默然這里,男子走后轉瞬就過了大半個月,日子和以前一樣一塵不變,一樣的天,一樣的景色,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水默然偏偏就覺得有什么不一樣了。手中捧著醫書,目光卻落定在院子里一株無名的雜草上,陽光懶洋洋的在上面隨著微風徐徐跳動,一個恍惚水默然又想到男子的唇齒,那種甘甜,似乎怎么也忘不掉呢……沒人教過他這是什么感覺,拿著醫書發呆的水默然覺得有些……無聊?到底哪里不對勁也說不上來,趕走了窩在自己腿上睡得正香的小銀,水默然背著藥筐往林中走去,企圖再撿一些什么回來……血淋淋的“尸體”當然不會總是從天而降,林子里也不會總有受傷的小動物,所以待到傍晚水默然回到山頂小屋的時候,除了藥筐中那些出于習慣而采來的珍貴藥材,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發現。依舊是習慣性地放下藥筐,然后整理起來,有些藥材的藥性是相沖的,不能就這么晾著,有些需要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