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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意,武功蓋世無匹,世上罕有敵者。 想必,也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上天才要令他一路都與自己為敵,與自己為戰,不死不休。 作者有話要說: 鴿了很久,在這里向大家道歉。 我前段時間勁椎病比較嚴重,肩膀劇痛不能抬起,加之遭受了事業上的巨大挫折,一度沉浸在悲觀情緒里,每天充斥強烈自我否定情緒,也致使行文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其實每天都在寫,每天都以為自己能更,卻怎么也不滿意,寫到要收尾的地方,越發猶豫踟躕起來。 不過也漸漸想通了,我在寫,心隨意動,劍隨心出,我自己寫稿子,其實也是一樣的。 總之,謝謝你們讀我的故事,還讀到這里的,謝謝你。 我會在完結以后派送紅包,補償大家追文的損失。 第82章 乍相逢此情可待 在陳巴這里耽了半日, 天色漸漸晦暗起來。 蘇纓留下金珠子,辭別陳巴。 陳巴原已信了她已和燕無恤成了一對, 因此愿將追風托與她。 蘇纓撫馬猶豫, 問他:“這匹馬幾時寄過來的?” 上次見追風,是在白馬驛, 后來她昏迷過去回了家,燕無恤再出現在白玉京的時候,便不見了追風。 陳巴撓著腦袋想了想, 說了個日子。 日子一對,的確是與她才分別兩三天,他要北上去救收他牽連的幽州刺史之機。 蘇纓便道:“追風還要勞你照料了,我立刻也要北上,唯恐……” 陳巴笑:“好說?!币蛴薪鹬? 他態度截然相反, 看著追風跟看一個活寶貝似的?!肮媚镆脖鄙??做什么去?” 蘇纓想了想道:想做什么, 就做什么去?!?/br> 陳巴險些為之絕倒,嘰嘰咕咕道:“倒真是一對,那個北上前, 也撂了句話來著。說甚,去蕩盡不平?!?/br> 蘇纓撲哧一笑, 解下面罩, 喝了一盞茶。旋即重整裝容,牽出她來時騎的馬,干脆利落翻身而上, 撥轉馬頭微微回首,舒展眉眼,雪亮目光,其清亮朗然,看得陳巴竟是一怔。 只是一眼,她便調轉馬頭,絕塵而去。 陳巴撫馬想,這小姑娘,模樣還同從前一般無二,嬌憨神態甚至也沒什么變化,卻說不上來哪里,教他覺得可靠些了。 陳巴彈彈追風的鼻子,后者一個響鼻。 “你爹是靠不住了,這姑娘……必轉來接你的罷?‘ …… 蘇纓從西陵,走官道,重又踏上了回西京長安的路。 為免于被云公子通過她的照身帖追查,蘇纓去梨花巷找到劉叔,給她偽作了一符。 又將自己隨身財物都奉上,托劉叔與遠在長安的燕無恤暗中取得聯系。 劉叔本就愛財,加之與燕無恤素有交情,見滿滿一袋金玉首飾,眉開眼笑,無有不允的。托個畫師畫了一張燕無恤的畫像,走了煙信,先一步去長安。 又給了她幾個收信的聯系點,畫在卷上,標注明晰,某某日某某時在哪處收信。 又派了自己身邊一個機敏的小幺兒,名喚春生者,隨蘇纓一道。 劉叔道:“這孩子從前燕老二也見過的,跟著我時日不短了,他打聽消息靈通得很,各條煙信的道上人都熟,你帶著用,不用了,給兩吊錢,打發他回來就完了?!?/br> 他們傳信的人三教九流,各有規矩,尋常人很難探得進去。 有春生在,使人大大安了心。 在回京的行程上,春生的作用就大大的體現了出來,哪里走沒有官府查驗、哪處有還干凈的廟宇歇腳、哪處有水源、到了哪里跟誰打招呼,一路的煙信收信點,他一一在腹,了如指掌。 這日頭頂烈日,趕了半日路,正口干舌燥,人倦馬疲之際,春生獨自走開了一些時候,回來時竟捧了一兜紫紅的桑葚回來,還有不知從那里打的一壺幽幽發冷的山泉水。 蘇纓不由展顏,夸他厲害。 春生黝黑面皮微微發紅:“俺生的小,只能做些跑腿兒摘果子的活,這值什么呢?!?/br> 二人在樹下歇腳,春生猶豫道:“姑娘,俺勸你一句,可莫去長安了?!?/br> 蘇纓不解,春生壓低了聲音,悄悄的說:“……長安怕要出大事。俺才去打水的時候,見隊車馬,車是黃木,上頭綴錦的。青天大白日的,一家幾十口人,老的小的都拖著,舉家南邊去!我悄悄聽他們說,他們消息算靈通的,略有些遲的,怕來不及了,舉家葬送在那里便完了?!?/br> 蘇纓心底微微一寒,覺此事必與陳云昭那日臨別所言有關。 朝長安的方向一望,碧云天闊,遠遠的莽莽然一線,無垠的曠野上,竟真有一隊車馬的影子。 一般舉家遷徙,大多會照顧家中老人孩童,避開曝烈的天氣。 而這家人卻頂著日頭趕路,不多會兒即與蘇纓二人擦身而過,一隊幾十匹馬,托著沉甸如山的大箱子,家主人皺著眉頭,憂心忡忡的模樣。 足走了好一會兒,最后一輛車才走過去。 蘇纓再往北走,不到一個時辰,竟又遇到一隊這樣的車馬。 她捫馬長思,眉間漸有憂色。 春生見她執意北往,一時勸不住,少不得到處去打聽消息,這里聽一點,那里收一點,終于在晚上憩在河洛府附近時,在一隊從北來的商旅處聽了些真切。 他勸蘇纓:“姑娘,現在長安是真的不能去了?!?/br> 春生雖才跟她走了沒幾日,但是常笑嘻嘻的,又害羞內斂的一個人,極少肅著臉說話。 他一邊勸說,嘴唇不自覺的發著抖:“俺打聽過了,這些天,從長安往外遷家的,是些百年老族,家里不是做官的,就是挨著些關系的,還有天家的親戚。俺特特問了長安做買賣的,說幾家百年老宅都賣了,便宜得跟撿一樣,姑娘想想,這是怎么回事?” 長安一座院宅,抵旁處十間、一百間。 長安的某一家貴族可能會在家中遭遇異事時,不明不白得就拋售宅院,舉家遠走。 但是兩家、三家、十多家都在同時這樣做,就反常的太詭異了。 見蘇纓雖聽進去了,但沒有改道的意思,春生只差哭了出來。 “姑娘,實話給你說罷,俺前些年,聽說幽州也是這樣的,先是富貴人家遷走了,然后是有些關系的老百姓遷走,最后是家里有些資產的趕在胡人劫掠前跑了,留下的人,死的死,殘的殘,男人被砍頭,婦人被jianyin劫走,尸體投到河里,連河水都不流了?!?/br> “如今長安也這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br> “姑娘可聽俺一句,不會錯的!萬不可再往前了!” 蘇纓聽到這里,已是齒關輕扣,心底發冷。 她雖年紀尚還稚嫩,但并不是不知曉世